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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城最出名的酒吧一条街西塘,深夜里亮如白昼,霓虹招牌刺得人眼睛疼,赵兆紧了紧肩上的针织开衫,避开人群,走入一条暗巷。
暗巷是酒吧的后门,半人高的垃圾桶里散发着酒精和食物残渣的气味,脚边有反光的碎玻璃渣,赵兆踮起脚尖走的很小心。聚在一起抽烟的男人们闻声望过来,猩红烟头后是肆无忌惮的眼神,黏腻目光从白皙脚踝探入那截没入裙摆的小腿,赵兆斜撇了他们一眼,没有理会,这些人不是他的目标。
暗巷昏暗暧昧的灯光里潜藏着浓妆艳抹的性工作者,想要猎艳的人都去了酒吧,这里是做皮肉生意的地方,对常人意味着危险,赵兆只觉得自由。他解开针织衫,将大波浪卷发撩至一边,展示出更多裸露的皮肤,赵兆的步伐轻快自在,目光从街边一个个男人身上滑过,有些意兴阑珊。
“一晚上三百。”前面有人在讲价。
“五百。”
“四百!”嫖客咬咬牙加价。
“五百。”奈何对面的人根本不松口,语气淡淡的,丝毫不担心做不成这单生意。
赵兆看过去,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斜靠在墙上,双臂抱胸,上半身穿了件紧身黑色背心,显得肌肉愈发鼓起,男人像是有点不耐烦,站直了身子要离开,布料绷在紧实的腹部肌肉线条上,隐隐可见沟壑。这个人简直是颗荷尔蒙炸弹,扑面而来的视觉冲击弄的赵兆面红心热,他飞快的看了眼男人下面,虽然是宽松的工装裤,动作间可以看见里面的东西不小。赵兆热的额头冒了细汗,连男人的脸都没看清就走过去截胡。
“八百。”
贺恪行皱了皱眉,看向迎面走来的女人,深红的法式连衣裙,手臂上搭着件奶白外套,走起路来摇曳生姿,是个风情万种的高挑美人。女人自来熟的站在他身边,手臂相贴,一双贴着浓密假睫毛的眼睛挑衅地看着关琦。
关琦一脸问号,摸不准现在是什么情况,又看见老大摆了摆手,知道没戏了,他叹了口气:“行吧,这次算了,下次一定啊。”
“熟客?对你念念不忘的。”赵兆点了根细长的女士香烟,烟嘴印上红色唇印,他看男人不回答,也不纠结答案,拿了四张红钞票塞进男人裤子口袋里,顺带掂了掂里面的大家伙:“这是定金。”
光打在女人脸上,她的妆很浓,眉毛画的细长锋利,直入鬓发。眼线描的黑长弯曲,把一双眼睛画出十分的媚态,睫毛忽闪间斜向上睨你一眼,魅惑慑人,仿佛带着双小钩子。
贺恪行慢半拍躲开女人的手,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又不是第一次出来卖,装什么纯情。”女人笑的肆意,握住男人的手从裙子里伸进去,放在自己挺翘的臀部上,附在耳边吐气:“你的货不错。”
没有男人能抵御这样的刺激,赵兆被摁在墙上亲吻,肩胛骨撞得生疼,男人的另一只手在他腰间抚摸。很猛,是赵兆喜欢的类型,两人吻得难舍难分,唇齿黏连,嘴角是口红晕染的水迹,男人的手臂很有力,掐着他的腰揉弄,不一会儿,赵兆就气喘吁吁,腰酸腿软的败下阵来,他主动撩开高开叉的裙摆邀请:“进来。”
男人突然停了,低头看了他一眼:“在这里做要加钱。”
赵兆表现的熟稔,实际是第一次嫖娼,他故作淡定的整理好凌乱的衣服说:“换个地。”
头顶男人低笑一声,走在前面带路,赵兆莫名气闷,觉得男人是在嘲笑他抠门,他才不做冤大头,按照暗巷的行情,八百一夜不少了。
男人熟门熟路进了一家民宿,前台似乎认识他,放下手里的游戏,叫了声哥:“身份证,登记一下。”
“没带。”赵兆撂下话就往楼梯上走。
他没管男人怎么应付的前台,立在木质楼梯转角处看头顶的人造星空,这家民宿挺浪漫,屋顶上镶嵌着水晶碎片,缝隙里安有小射灯,光一打,像流淌的璀璨星河。
前台没怎么刁难男人,赵兆冷眼瞧着,心想说不准是一条产业链,把嫖客带来还能拿提成。
“房费多少,结束一起给你。”
“不用,含在八百块里。”贺恪行刷开房门,只见女人像只警惕的小动物,提着手包进了洗浴室。
水声响起,赵兆来之前就洗了澡,这会儿他坐在马桶上,任水花四溅,掩饰心里的慌乱。事到临头,他生出退缩的念头,真就非做不可?人一辈子不做爱也不会憋死,他可以自慰,可以玩玩具,不一定非要找个男人。他双手掩面,闻到腕间专门喷洒的香水味道,是馥郁的玫瑰香气。赵兆自嘲地笑了笑,他就是缺男人,就是想体验一场性器插入的性爱,还为此打扮了一整天,定金都给了,后不后悔做完再说吧。
推开门,男人规规矩矩坐在地毯上,墙壁上投影着一部浪漫爱情片,男女主角纯情地坐在公园长椅上看日落。
“我花钱不是来看纯爱的。”赵兆按停电影,场景刚好停在夕阳西坠的一幕,昏黄余晖落在男人的侧脸上,贺恪行转过脸,女人的发梢带着湿意,脸上微微出油,与秾致艳丽的妆容更加
', ' ')('融合,沾带点真实生动的美。她神态有不易察觉的冷峻紧绷,明明要进行最亲密的身体接触,又有着最深刻的防备。
“随便看看,打发时间。”贺恪行摁下播放键,轻柔的音乐流泻而出,他进了洗浴间。
这是一个奇怪的嫖客,要贺恪行像个石头一样躺在床上,女人没脱衣服,红色裙摆像朵盛开的罂粟花般铺开,双手握住男人的性器撸动。
贺恪行早就硬了,女人的手法很僵硬,迟迟没有进入状态,她跪坐在男人大腿上,内里什么都没有穿,贺恪行能感受到一片湿润贴在皮肤上,他忍不住绷紧肌肉,大腿肌肉隆起,擦过那片湿润,很软很滑。
“不安分。”赵兆噗嗤一笑,凝涩的气氛打破了,他附身撑在男人肩上,用身下的穴摩擦男人挺立地性器,嘴里奚落道:“这就忍不住了。”
贺恪行的双手几乎是立刻有了动作,想要掌握主动权,赵兆双手使了力,压着他说:“不准动。”
男人眯了眯眼,眼神里有野兽捕猎时的势在必得,他暂时蛰伏起来,看身上的猎物垂死挣扎。
身为男性,赵兆再清楚不过,硬的时候叫停,是个男人都忍不了。他心一横,握住男人的性器就往穴里送,未经润滑的穴传来撕裂的疼痛,赵兆咬牙忍耐,还是泄出一声轻嘶。
“怎么了。”男人问。
“你躺好就行了。”赵兆色厉内荏,疼的双眼泛泪,终于忍不住说:“好疼。”
男人好像叹了口气,没等赵兆反应过来,就握着他的腰,将人举起放倒在床上:“收钱的躺着,花钱的使力,我们到底谁嫖谁。”贺恪行伸手去解裙子拉链,怀里的人乱踢乱踹,就是不让他碰。
“不行。”赵兆彻底慌了,衣服成了他最后一道保护枷锁。
“为什么?”贺恪行任由赵兆在身上挠出抓痕,语气平淡地丢下一颗惊雷:“因为你是男人吗?”还有句话贺恪行没说,哪怕没有亲眼看见,刚才贴在他腿上的器官也不是男人身上会长的东西,那是女人才有的穴。
“什么时候发现的。”被堪破秘密,赵兆反而非常冷静,不再用假声说话。
“第一眼就看出来了,你很瘦,但男人和女人的骨架是不一样的。”贺恪行顺了顺赵兆拉扯中散乱的头发说:“你不用害怕,过了今晚,我不认识你,你不认识我。”
“说的也是。”赵兆主动拉开侧边的拉链,从腋下开到腿根,他又成了巷子里举止放浪的女人,拿腿顶弄男人胯间鼓囊囊的一团:“干我。”
狂风骤雨般的吻落在脖颈,锁骨,胸前,男人爱抚着怀里青涩的躯体,赵兆很敏感,只是唇舌舔吻就抖个不停,毫无章法的解着男人的皮带。贺恪行立起身,脱去背心,袒露出结实健美的上半身,这是一个极其自律的人才能练出的身材,手臂伸展时,每块肌肉收缩舒展,慵懒中带着磅礴的力量感。赵兆几乎立刻有了反应,穴里湿的彻底,要是男人早点脱衣服,他根本不需要润滑剂就能把那玩意儿吃进去。
男人是个尽职尽责的男妓,帮赵兆很快放松下来,贺恪行的手伸进裙子时,摸到丝袜的触感,他没开灯,摸索了几圈,反应过来是赵兆把自己的性器用布缠在了腰上。
“不难受吗?”贺恪行解开束缚的性器,捏在手里揉搓,赵兆的性器是正常尺寸,摸到根部时,原本挂有两个囊袋的地方裂出一道狭长的缝隙。
赵兆漫不经心的说:“还行吧。”没有精囊,他只能射出腺液,体会不到射精时的痛快,平时对前面的阴茎多有忽略。
贺恪行的手滑到会阴处,很嫩,两瓣阴唇还是闭合状态,男人伸出手指轻轻划了一下,勾出一抹湿意。
“还干的下去吗?”赵兆挑衅道:“不行就滚。”
男人的回复是,坚硬粗长的性器贴着花穴厮磨,半个冠头试探性顶入肉穴又退出,烫的赵兆打了个哆嗦。水不够多,贺恪行摸出抽屉里的润滑液,浇了满手去揉穴,他的手像是拢了一块水豆腐,稍稍使劲就会碎裂。男人的手法太轻柔了,掌心暖的穴肉发热,连带着小腹也热起来,赵兆踢了他一脚:“用力。”
声音沙哑,比故作高调的假声顺耳多了,贺恪行压着阴唇揉弄,揉的穴里汩汩作响,透明粘液顺着穴道流了一手。“啊,好舒服。”赵兆挺起胯迎合男人的大掌,胸前双乳被轮流吮吸,很快硬如石子,和一个人抚慰自己时太不一样了,男人如同一团热烈的火焰,点燃了他的情欲:“快进来。”
贺恪行戴上套,捏了捏赵兆的耳垂,毫无征兆的吻上他的嘴唇,舌头不深入,只含着上下唇舔吻,让赵兆有一瞬间的恍惚,仿佛他们相爱多年的恋人。下一刻,男人托起他的臀,挺腰将阳具送了进去。“疼。”其实不疼,只是很胀,赵兆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撒谎,双腿却诚实的夹住男人的腰,扭动着要他进的更深。
贺恪行当了真,握住赵兆的性器从根部向上撸动,帮他分散注意力,男人粗糙的指纹磨着铃口的嫩肉,磨得整根阴茎酸麻胀痛,顶端不断溢出腺液。赵兆被磨的要发疯,掐了一把男人腰
', ' ')('上的肉,硬邦邦的:“好了,动一动。”
穴里湿热紧致,贺恪行忍得很辛苦,听到赵兆说好了,竟急躁的像个初尝禁果的青涩小子,压着人狠狠插了两下。赵兆拔高声音哭叫起来,太爽了,性器全部插入时的充实感好像将他填满了,穴壁摩擦产生的快感一下击溃了他:“好爽,还要。”
男人耸腰操干起来,不讲究什么技巧,龟头直直插进最深处,贺恪行背后出了一层汗,他和赵兆的身体不需要磨合就进入最契合的状态,这很少见,他低头看着赵兆颠簸中依旧美丽的脸,眼妆花了,亮亮的闪粉糊在脸颊上,像是泪水的反光。
“啊,慢点。”小腹收紧抽搐,赵兆迷迷糊糊中就迎来了第一次高潮,穴肉绞紧不停捣干的阳具,他颤抖着喷出股水,瘫在床上,声音里带了点哭腔:“不要了,不要了。”
男人充耳不闻,吻住他的唇,凶狠的进入,高潮后的穴道敏感的惊人,性器撤出时的拉扯感简直要把赵兆逼疯,整个下半身酥麻到动弹不得,穴里抽搐着又喷出点水来。
头皮发麻的爽感缓解了,贺恪行缓下动作,双手抚摸着赵兆的后背,皮肤触感细腻,在昏暗灯光下也能看出白的惊人。阳具抽出一半又插进去,抵着内壁凿干,操得穴肉湿软流水,听话服帖。赵兆又来了感觉,哼哼唧唧地贴上来磨蹭:“深一点,啊,用力。”
“试过两处一起高潮吗?”贺恪行握住赵兆的性器,快速撸动起来,身下的动作凶猛起来,阳具顶着最里面的穴肉猛干。
赵兆爽的说不出话来,肩膀在枕头里耸动。前面的包皮被拨开,男人戳刺着马眼刺激射精,赵兆夹紧屁股,呼吸急促,他要到了,穴肉抽搐收缩,咬着贺恪行的阴茎不放。
“重一点,啊不行了。”赵兆尖叫着绷直身体,脑中一片空白。男人不再忍耐,插入几下后射了精。赵兆的性器有些奇怪,射出一股腺液后就疲软下去,贺恪行想起他奇特的身体,伸手一摸,果然没有囊袋。
赵兆久久回不过神,这场性事对一个初次做爱的人来说太过了,他的思绪仿佛漂浮在半空中,回不到沈甸甸的身体。
贺恪行起身打湿毛巾,给他进行简单清理。
“渴。”嘴边递来一杯水,赵兆歪着脖子喝水:“服务不错。”
两具肉体还是滚烫的,两个人却沉默下来,贺恪行调高温度说:“休息会儿吧。”
灯光灭了,赵兆翻了个身,放纵后的激情褪去,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感涌了上来,他听见男人均匀的呼吸声,可能是睡了,赵兆轻声问了句:“能抱下我吗?”
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一双手臂从背后伸过来,将他完全环绕进男人坚实的胸膛,贺恪行低沉的声音响起:“睡吧。”
再醒来时,男人已经走了,赵兆心里一惊,翻看手包,财物都还在。身体的酸痛告诉他,昨晚的一切是真实发生的,他点点钞票说:“尾款都忘了拿,白忙活一晚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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