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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冬后难得地出了太阳。
屋里暖如春日。这日,楚棠舟还未醒的时候,凌泉已经候在客堂,准备每旬的问诊,不料正巧和跟羽月衔交谈出来的柏文骞撞了个满怀。
凌泉自来自去惯了,只是不慎碰了一下,倒不至于多想什么。倒是柏文骞立刻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边念叨着“晦气”边要走出去。
“站住。”凌泉一把拉住柏文骞,面色阴沉地说,“你把我药箱碰翻了。”
被拉住的柏文骞皱了皱眉,即刻拍开凌泉的手,不耐烦地弯下腰将他翻倒一地的银针脉枕塞进药箱里。凌泉盯着柏文骞的动作,待他把最后一个瓷瓶放进去之后,却又开口道:“柏门主不知道要分类吗?”
大清早地挨撞一下本就够窝火,还被这因气人出名的人缠上,一股无名火立刻腾了起来。“我说,凌神医,”柏文骞同样没好气地说,“蛮不讲理也该有个限度吧?”
“到底是我蛮不讲理还是柏门主没礼貌?碰掉了别人的东西物归原位不是应该的吗?”
“你……”
忽然,一枚茶盏盖从二人中间穿过,直直嵌入他俩身边的房柱。“大清早的,吵什么!”
一股莫名的威压从里间传来,二人立刻止住了争吵,安静地退到两旁。这股威压如同无形的手,狠狠掐住二人的脖颈,仿佛在警示着二人,再张嘴就会立刻丧命。
这股威压直到羽月衔打开里间的门才撤走。
“凌神医,可以进来了。”他戴上了面罩,又回归到了同往日一般一言不发的侍卫,除了称呼之外再无差别。
如蒙大赦的凌泉挎上药箱,挤开羽月衔进了房间。
看见凌泉又挤兑起羽月衔,柏文骞指着他离开的方向怒道:“南大人,你看这人!”
羽月衔无奈,直接拉着柏文骞走掉,“算了柏门主。”
楚棠舟今天是被闹醒的。任谁被门外的的争吵吵醒,一时半会都不会脾气好。以至于凌泉进来的时候,还是能感觉到明显的威压。
但他从不会对凌泉发脾气,因此在让羽月衔放他进来时还是收敛了不少。
他简单披着厚裘,一脸憔悴,披散着的长发冒着阵阵异样的寒气,凌泉明白,这是寒症所致。加上整屋内热得异常,若是不出所料,楚棠舟昨晚应该又复发了一次寒症。“阿泉,近几年我寒症发作地更频繁了,得尽快找到金喜鹊巢。”
凌泉整理好被柏文骞弄乱的药箱,答着:“可羽族圣域一点线索都没有,羽月衔甚至不知道羽族旧地在哪,这如何找?”
羽族的医药向来是这片土地上的佼佼者,其中,便包含有金喜鹊巢的传闻。
金喜鹊是羽族远古以来,唯一一支没有修化人形的族类。究其原因早已淹没在千百年来的历史长河里,但关于金喜鹊的传闻却没在羽族和周边国度断绝过。
传闻中,金喜鹊浑身的羽毛灿烂而夺目,如同日光般散发着金光。金喜鹊一生都随着太阳作息,随日出生,随日落死。衔只在羽族圣域中生长的冷杉枝和唾液筑巢,筑成的巢再敲开,散落的巢枝与胡椒煮出的汤可化解北地千年寒风冻出的冰。
当年凌泉的父亲凌鲤,从羽族人手里得到过一些金喜鹊巢的枝,也就把楚棠舟从鬼门关上拉了回来。但金喜鹊巢对羽族人而言都是很珍贵的药材,更别提一个北陈的外人了,因此,楚棠舟也就只是捡回一条命而已。
再后来,复出的楚棠舟仗着势力财力断断续续能得到一些金喜鹊巢,只是在羽族出事前的一年左右,由于羽族锁国,这才断了药,寒症也就此没机会没有根治。
灵光一闪,楚棠舟想起了不久前来楼中喝茶的人。“我得了消息,羽族有旧部遗民打算复国。”
“几分真,几分假?”一根银针准确地扎进楚棠舟手上穴位,“当年羽族的灾祸可差不多死得只剩下你的乖儿子了,你觉得还有几个人活着。”
楚棠舟竖起三根手指晃了晃,“只有三分真,但总要试一试。”
“我活到这个份上,可不想就这么给这破病带走。”
羽月衔再开门进来的时候,凌泉已经包好银针,准备离开了。
“领儿,你来。”楚棠舟换好了衣服,头发还散着,便招了羽月衔来给他绑起来。“我留意了一阵,有了先前商讨复国的羽族遗民的踪迹,你想去调查么?”
羽月衔想去又不想去,他好奇这样的一个种族如何在毁灭了二十年后还在被人津津乐道,同时也在憎恨血脉里的血让他遭人非议以致残疾,不禁沉默了片刻。“……都听义父的。”
“我在问你的想法。”楚棠舟语气泠然,态度坚决。
身后的义子没有立刻答话,只待给楚棠舟绑好头发后,才缓缓开口回答:“我想去。”
他其实不太在意自己的身世,身世带给他的梦里,除了满头华发对月垂泪的母亲,就是街角巷尾落在身上的拳脚和垃圾。只是有一种直觉在告诉羽月衔,楚棠舟似乎在期待他答应,尽管楚棠舟这份把情绪隐藏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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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乘华盖马车缓缓使出安厦的时候,太阳正有西沉之势。
车夫是老许,随车的除了坐在前舆上啃果子的顺子,就只有面对楚棠舟正襟危坐的羽月衔。
“义父何不多带些人?”羽月衔环臂,将碎云抱在胸前,倒有几分正颜厉色。“足够了,咱们去龙脊峡找元霜,她手下哪里还愁没有人?”楚棠舟说着,裹紧了身上的狐裘。
安厦以西大约半月的路程,便是着名的龙脊峡。因其山脉走势酷似龙骨脊背,因此而得名。并且,由于龙脊峡地势险峻难行,大路多不通常,敛玉阁的陵光门本部便在此处。
正说着话,马车忽然停了下来,帘外传来了一阵吵闹声。
“站住!出城干什么的?马车里什么人?”把城门的官兵没好气地对老许道。
老许熟练地赔笑道:“这位官爷,我们家老爷带公子去探望亲戚,再没别人了。”
“是哪家老爷?出城怎么不登记?”官兵说着向马车门帘走近,似要挑起查看。羽月衔立刻将手按在了碎云刀柄上,却被楚棠舟按下来手。
他挑开马车上的窗帘子,从袖子里掏出两锭银子递去:“麻烦官爷通融通融,走得实在是急,并不晓得要去登记。”
官兵见里面坐着的居然是个美人,还笑着朝自己递来不菲的小费,三魂马上被勾走了七魄,呆呆地撤回了回去。老许见状,马上一甩缰绳驱车离开,楚棠舟还笑着朝他们挥了挥手才退回来。
只是刚坐下,对面的羽月衔似乎就有些不高兴。
楚棠舟笑着,对着空气嗅了嗅,“好大醋味啊。”
羽月衔没有理会他,偏过头去不置一词。
楚棠舟自是不会理睬这种幼稚的行为,反而乐意得见,便倚靠在软垫上玩弄着手里的烟斗,和赌气的小孩拉锯战。
谁知冬日里裹暖了最是犯困,楚棠舟里三层外三层地披着,更别说还靠着软垫,竟不知什么时候睡了过去。待到再睁眼时,天全黑了下来,自己早已被羽月衔环抱着,沉稳有力的心跳从健壮的胸膛里传来,平稳的呼吸也吹拂在耳边。
察觉怀里人的动静,羽月衔低头试探着问,“义父醒了?”
“我睡了多久?”楚棠舟睡得脑子犯沉,迷迷糊糊,一时连方向也辨不清。想要坐得自在些,却又跌回了羽月衔怀里,幸好羽月衔向来手快。
“大约半个时辰,前面快到客栈了。”羽月衔答道。
冬日里黑得早,掀帘子也瞧不见天外是几时。若说只睡了半个时辰,左右现在多不过酉时。可还是不该这个时辰睡去,楚棠舟醒来只觉头疼地厉害。
他便索性靠在羽月衔的怀里,拿着他的手往太阳穴凑。“头疼得紧,翎儿帮我揉揉。”
常识这块,羽月衔未曾短过,他也没多想什么。可因为没走官道的马车十分颠簸,楚棠舟因此在身上蹭来蹭去,蹭久了,羽月衔似乎有了反应。
“什么东西顶着……”
楚棠舟惊呼出声的时候,羽月衔心下一凉,他可不想被当成每日觊觎义父身体的淫贼逆子。虽然每次楚棠舟一勾上他就会起反应,真是恨铁不成钢,羽月衔想着自己的裆部在心里骂道。
楚棠舟弓起腰,在身后摸了一把,居然是方才的烟斗。黑灯瞎火的,不知为何这檀木金烟斗就被两人夹在中间了。
还好还好,是根烟斗,羽月衔松了口气。
“不行,还有什么……”楚棠舟感觉不对,便又往羽月衔身上靠了靠。马车就这么点大,羽月衔知是躲不掉,耳朵早已红得发烫,幸亏眼下看不见。
“义父,我……”他语调里满是局促,主要是今日楚棠舟并没有来勾他,就这么抱着就硬了,这颠簸的路要背起码一半的锅。
楚棠舟到没有怪罪他,笑着用食指引着他的下巴,同自己亲吻起来。
唾液的水声被车轱辘的响动淹没,便不再那么担心被老许和顺子听见。
吻总是好过最好的麻沸散,楚棠舟的头没那么疼了,取而代之的是腰身发软,以及阴部传来一些湿哒哒的感觉。
羽月衔怕楚棠舟脸皮薄,担心被他人听见,便想着用手解决算了。谁料话音刚落,楚棠舟就算反着手也是轻车熟路地解开了他的犀皮躞蹀带,再扯松自己的衣袍。
羽月衔想劝楚棠舟不必做到如此,可俯首便是楚棠舟发间传来沁人心脾的香,让他将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二人还就着环抱的姿势,楚棠舟背对着羽月衔,握着粗大的性器想要坐上去。
可谁知马车忽然颠了一下,他一个趔趄,不慎将羽月衔的性器塞进了后穴里。快感和痛感令他瞬间要惊叫出声,又反应过来此时还在马车上,旋即死死捂住了嘴。
羽月衔自然也发现了不对,这里不似以往那般柔软湿润,夹得他动弹不得,想是今日进错了门。便拖着楚棠舟,像让他适应一下才好动。
偏偏这时马车又来了一下,羽月衔不得已挺了进去,惊得楚棠舟浑身发抖,干涩的痛觉从尾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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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温暖的大手从后面紧紧揽着楚棠舟,并没有再主动操进去,羽月衔只想着让楚棠舟好过些。
而事实也是如此,再之后的一段路便稍微平稳了些,缓过劲来的二人开始有些食髓知味。羽月衔也开始缓缓动起来。
从未探访过的后穴更加紧致,虽然甫进入时格外干涩,但楚棠舟适应之后,便从后穴里开始泌出一些像是可以润滑的体液,同样操起来很爽。加上后穴没有子宫,不用担心自己的尺寸会顶得楚棠舟宫口疼,仿佛曲径通幽,羽月衔只觉皮肉都要炸开。
但楚棠舟还是不敢发出声音,稀碎的呻吟漏了出来,捂着嘴的手早就被操得没了力气举着,羽月衔便扯了一根腰带让他咬着。
一阵猛地抽插,羽月衔便射在里面,随着身上人的挺立,他料想楚棠舟也正好泄了。
泄过一轮的楚棠舟倒在羽月衔身上,喘息还未平复,往日他泄过如此后,总有万种风情。可马车里瞧不见,羽月衔只能想象。
“到了客栈记得把里面弄干净,这里不同阴户……”楚棠舟说得有气无力,打算闭目养神。
正好顺子的声音从前面传来:“爷,公子,前面就是客栈了,俺都看见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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