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笑着看着二人,嘴上虽然这么说,可心里却是十分满意,他能看得出来,小两口十分恩爱。
郭浩听了看了李芙一眼,然后拉着李芙跪下,端起酒杯道:“爹,喝了这杯酒,您就认了吧,反正芙儿已经是我的人了,您反悔也来不及了。”
“哈哈哈……”
李安闻言哈哈大笑,对于郭浩有些无赖的行径,他反倒十分喜欢,他早就看出郭浩与众不同,今日一见果不其然。
“你小子八面玲珑,什么都难不倒你,不过你对芙儿倒是真心,这个老夫可以看出来,这杯酒我喝,你们起来吧。”
“谢谢爹爹!”
二人敬了酒,算是把欠缺的补上了,二人的婚礼其实很仓促,只因郭二牛大限将至,郭浩这么做也是出于孝道,满足老人的心愿,同样也了了李安的一桩心事。
李安对此表示理解,也对郭浩的孝顺表示欣慰,这时还是很注重孝道的,一个不孝的人容易被人瞧不起。
李安将二人扶起,三人重新落座,没有什么可说的,郭浩就给二人将起军中发生的事。
“照你这么说,王景崇已经黔驴技穷,郭威为何不一鼓作气,直接拿下凤翔,反而是驻军永兴按兵不动呢?”
“这个不好说,督帅有他的考虑,也许是不想让人觉得他赢的太容易,又或许有别的原因。
白文珂、郭从义等三路大军,分别进攻三地,可打了半年始终不能攻克。
现在只剩下王景崇一个,看到二人的下场势必会拼死反抗,如果督帅这会儿进军,恐怕会损失惨重。
可要是不打也不行,督帅索性以休整大军为名,先在永兴看看再说,等朝廷等不急了,自然会下达旨意,也许是攻打,也许是招抚。
如果招抚,能够兵不血刃拿下凤翔,督帅这次就完美了,如果朝廷执意要打,这段时间也可以折磨一下王景崇。”
反正都是攻心,如果别人问起,郭威有的是理由,其实他只想看到两个结果,一是王景崇自己投降,二是被朝廷招降。
两个结果哪个都可以,唯独不想硬碰硬,他知道王景崇现在的压力很大,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忍不住了。
而他驻军永兴,就是不想逼得太紧,以免王景崇狗急跳墙,反正时间有的是,天气也暖和了,只要赵晖不断骚扰,王景崇迟早奔溃。
对于郭威这么做,郭浩能想到的只有这么多,饭吃的差不多了,这时叶氏兄弟回来了。
“报告军师,那个王守恩我们查清楚了!”
“哦?说来听听。”
叶斌闻言看了看李安,郭浩笑道:“这位是我岳父,你但说无妨。”
听到是自己人,叶斌这才开口:“王守恩,字保信,辽州榆社人,其父王建立,事唐、晋两朝,均担任节度使之要职,晋封韩王。
王守恩靠父荫官运亨通,先为内职,后迁怀、卫二州刺史,任诸卫将军。
晋开运三年,契丹主耶律德光带兵第三次南下,潞州节度使张从恩惧怕契丹,欲向契丹主朝贺称臣,时值王守恩正服丧在家,所以将后事委托给王守恩,并逃走。
但等到契丹使者到来,王守恩是专管郡务的,对此毫无准备,正逢李万超屯兵潞州,王守恩与高防合谋,杀掉张从恩副将赵行迁,指挥使李万超帅部下杀掉契丹使者,并推举王守恩为主帅,献城归顺汉祖。
先帝大喜,即令王守恩为潞州节度使。先帝夺得天下,将王守恩移镇邠宁,加同平章事。
乾佑初,王守恩迁永兴军节度使,因军校赵思绾据长安叛乱,改为西京留守。”
叶斌说完,郭浩沉吟道:“这个王守恩倒是有点民族节气,就是为人不咋地。
而且他对先帝有功,我们不能动他,为今之计,只有等督帅班师回朝,可以告他一状。
在此期间,我们可以收集王守恩残暴的证据,叶斌、叶康,我让我岳父派人,由你们带领,暗中记录王守恩的罪证。
一桩桩一件件都要记清楚,尤其是违法乱纪之事,等督帅回来路过西京,绝不能放过他!”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