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普天同庆的日子。只是皇后却是不大喜欢。从前对于这节日也是不大有感,而如今更是不喜欢了。着实太累,事务繁杂,特别是在春节的那几日。只是虽说繁杂,皇后倒是也处理得来,任何时候都看不出什么烦累的模样来。
这过年,除却皇后这样忙碌,其实更加忙碌的是皇上。尽快处理朝事,封印,再后便是祭祀,接受百官朝拜,宴请番邦使臣,宴请百官。总之便是用不完的宴席。每每无人时,便是瞧着皇上的面庞上沉着一丝倦色。而似乎相较过去也总显得更加沉默了些,似乎总有些若有所思的。
这过年期间,皇上自然也是来过这凤唯宫的。看着皇后怎么也瞧不出什么,一如平常的模样,而每每瞧着皇后用饭的时候便会多看上两眼。皇后也当做从来不知道。
正月的严寒总算恍然而过,只是这朝中的寒气似乎才刚刚开始。
朝堂之上,新一轮的弹劾正在继续着。只是这一次的弹劾却是未有叫皇上察觉出太多的蛛丝马迹来,所以这一次的弹劾,是施家所想看到的,皇上虽然面色淡淡,实则束手无策的模样。
“皇上,臣附议,窦城他曾任内阁大臣和吏部尚书时是如何的贪赃枉法,如今证据确凿。但请皇上将窦城革职收押,以正国法。”
“皇上,想来若不是窦城他如今没了这内阁大臣的和吏部尚书之职,想必他这些罪行如何都是不能公之于众了。皇上,当初您降了张智的职位,为的是堵住这满朝堂臣子的口,堵住这天下的悠悠众口。如今看来,将窦城降职跟当初张智如出一辙。难道皇上又是事先知道了这窦城的罪责,所以才如此降位的吗?皇上啊,您如何能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罔顾国法,只为自己一己之私呢?”
“皇上,老臣附议。不管您是为了窦妃娘娘亦或是因为窦家曾经的劳苦功勋,如此做都是不妥的呀。此事,可一不可再。还请皇上处置窦城,革除他工部尚书一职,以对得住这大凉的先祖,对得起这天下黎民啊。”
“皇上,窦城确实罪责种种,又哪里只是这贪赃枉法,欺压百姓?家中一个下等的家奴就敢招摇过市,明里暗里的欺压百姓?微臣听闻,他时常暗里结交朝臣,在家中,在皇城有名的酒楼天香楼中密会。此事,找了天香楼的掌柜一问便知。如此行事,窦城他意欲何为?”
朝中一个个的慷慨陈词,老臣新臣的如此激动着,只是那被弹劾之人工部尚书窦城却是无比的镇定。跪在那一动不动的,自始至终都不曾为自己辩驳一句。
既然敢在暗中为皇上这样做事,窦城他自是想过会有这么一天的。如今事到如今,多说无用。索性便不多说了,任这朝堂上的奸佞说个够。
窦城如此沉默,坐在金黄色龙椅上的人也是沉默。今日这一击,似乎比预料中要快了一些。这也是为何近日来皇上似乎显得更加沉默,总是有些若有所思的样子。
这一次窦城的弹劾比预料中快了一些。这一次,为何会查的这么的快?皇上有些想不通,为何会这么快?
是的。一直以来,一切都是安排好的。便叫施家人这么闹下去,弹劾下去一个又一个,这样,他才能由更好的由头动手。
只是他一直想不明白,为何,这一次会查的这样快?窦城,其实是很隐秘的存在。他的暴露其实不应该是现在。其实事情好像也还在他的掌握之中。
其实,这施家从前想要弹劾谁,他也都是知道的。这一次也是知道的,只是从知道查到窦城的身上时,他便一直觉得快。到现在,还是总觉得有些快了。也不知是哪里出了差错,总之总是有些隐隐的不安。
施丞相至始至终都未有说话,只是一直抬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