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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音(abo) 第4节(1 / 2)

根音(abo)bl作者:笼羽

根音(abo)第4节

殷折枝见对方的推辞不似作伪,也就不再坚持。

他歪头沉吟两秒,随手拖了把椅子坐上去,他右脚踩着下方横杠,为了活动冻僵手指,他左手按住c和弦,弹了几次53231323。

解弦隔着吉他音箱,凝视不远处omega微垂的眉眼,对方低头拨弄琴弦的模样当真好看又静谧。

恍惚间,他只觉时间交错,仿佛回到了风和日丽的曾经。

第10章

七年前。

解弦初遇殷折枝时,对方还是个不爱说话的漂亮少年。

那年暑假,他百无聊赖地窝在唱片公司前台玩手机,天气闷热,蝉鸣喧嚣,四处流窜的冷气依然拯救不了太子爷的烦躁。

好不容易放长假,他原本准备泡在刚贴好吸音棉的排练室里,谁知父母打声招呼就把他拎过来体验生活。

他搜索到几个顶尖吉他手的弹奏视频,迫不及待想试一试,然而距离下班时间还剩两小时零四十五分钟。

热,烦,无聊,虚度光y-in。

嗡嗡,他的好兄弟给他发来一张至少修过五次的照片。

解弦慢条斯理点开放大,屏幕里的omega细皮嫩r_ou_,模样怯生生,是极易激发alpha保护欲的类型。

但这些alpha并不包括解弦本人。

他眉头紧蹙,掏出耳机c-h-a上,好兄弟在语音里贱兮兮说道:“又有小omega对你投怀送抱了,这次还是没感觉?”

解弦不懂对方对说媒的执念。

他从小就喜欢强者,无论是天生柔弱的omega,还是毫无存在感的beta,全都入不了他的法眼。

在第二性征成熟前,他还渴望来一场火花四ji-an的aa恋,可惜这愿望在他第一回闻见其他alpha味道时就夭折了。

按兄弟话来说,解弦就是在暴殄天物。

他抿紧唇瓣,啪嗒啪嗒按下一句:不了,我对omega过敏。

他退出聊天软件,点开唱歌app。

最近解弦在app里发现了个宝贝。

某个不露脸的新人连发两首歌,没有营销,凭借个人实力瞬间冲到排行榜第一,听声音还挺年轻。

神秘人物声线带着少年独有的空灵,低音婉转,高音浑实,而且这些动人音符还是他原创的。

可能硬件设备不足,新人录制的歌难免有杂音,电子合成的音效也张力不够。

饶是如此,歌曲依旧动人。

解弦单曲循环一整周,不由得心痒痒起来,他特别想把这人拎进公司,霸道告诉他录音室随意使用,你只需要把歌录好。

太子爷平日里像只昂起头行走的鸵鸟,因此少不了被人背地里碎碎念,这还是他第一次生出伯乐之心。

伯乐播放着怎么都听不腻的歌,开始第一百零一次打开私信。

弦:你歌唱得挺好,就是录音设备太差劲。解语唱片是我家开的,我可以将j-i,ng装录音室免费借给你。

弦:收到消息给我个联系方式。

这回,“未读”变成了“已读”,可对话框依旧只有解弦两条孤零零的问询。

瞪着灰色小字,解弦尝到了好心当成驴肝肺的滋味。

太子爷向来惜才,可大多数人在他眼中都当不得“才”字,这回好不容易碰上,结果对方根本就嗤之以鼻。

他深吸一口气,摁断循环了整周的原创歌曲,还没来得及摘下耳机,只听一道清冷声音自头顶传来:“您好,请问投demo该找谁?”

嗓音太有辨识度,和解弦方才关闭的歌声一模一样。

若有若无的薄荷清香飘入鼻腔,他骨子都酥了,抬头时心跳响如锤鼓。

少年顶着一头乌黑,头发蓬松发尾微卷,映衬得模样白皙又秀气,似乎不适应alpha的炙热目光,少年躲避视线微偏过头,不自在地摸摸左鬓。

极具浪漫主义的猜测在脑海中成型,解弦飞速点开唱歌app,从特别关注里翻出一个账号。

他伸长手臂,将屏幕凑至少年眼前戏谑问道:“薄荷?”

少年略显清冷的眸子瞬间转为局促,他“啊”了一声,警惕地注视对方眼底的促狭。

鞋尖不由自主地板上蹭了蹭,少年攥着demo骨节泛白,像只极欲逃亡的兔子。

解弦宛如慢悠悠收紧捕兽绳的猎人,他打开已读不回的对话框,在少年面前晃了几晃:“你不给联系方式,原来是想主动找上门来?”

少年瞳孔微张满是诧异,后退半步的动作戛然而止,他有些没底气地解释道:“抱歉……我……我以为是骗子……”

泛出薄红的耳根很好地抚慰了alpha的愤懑。

解弦后靠椅背摇了几摇,蔫坏笑道:“晚了,omega。你不知道自己无意中得罪了什么人。”

少年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紧绷唇角欲言又止,解弦嗅到他不太稳定的薄荷味信息素。

在少年转身离开前,解弦埋头戳击屏幕,低笑道:“不过我这人挺大度的。你把联系方式给我,我就原谅你了。”

他一边等待omega回应,一边手指飞舞给好兄弟发消息:我收回刚才那句话。

·

解弦从回忆抽离。

眼前的殷折枝和十七岁没太大变化,岁月没能刀刻进omega完美面容,反倒将那纤薄身子骨磨砺得更有韧劲。

他黑眸逐渐柔和。

除了作曲殷折枝鲜少碰吉他,能背下的谱子也就几首入门歌,他将简单指法翻来覆去弹过几回,就腻味了。

他兴趣缺缺地要把电吉他搁上琴架,解弦不知何时绕至身后环住他,把他吓了一跳。

解弦生着薄茧的左手附上对方手背,抓着对方左手按出大横按。

他下巴磕在殷折枝肩头,炽热呼吸喷洒向对方耳垂,他循循善诱道:“f大七和弦,对,c和弦,f大七和弦,g和弦……”

殷折枝手指僵硬,被解弦温柔地扳至适当品位,alpha凑得太近,即使刻意收敛信息素,不经意流出的草莓味也足够omega找不着北。

殷折枝浑浑噩噩,对方掌心太过温暖,暖得他按向琴弦的指腹都有些磨人的痒。

解弦右手替他拨弄琴弦,熟悉旋律自琴箱倾泻而出。

这是殷折枝十七岁的成名作。

日子太久远,他都记不住当年解弦替他扒的吉他谱了,却没料想对方还能如此娴熟地将它弹奏出来。

殷折枝被搂在旧时恋人怀中,合奏这首被岁月洪流洗礼过的歌,眼眶不由得渐渐s-hi润。

音乐是流传度最广的记忆载体。

当一首歌飞出创作者天窗,它就不再是创作者本人的故事,每个与这首歌有关的人,都会将不同场景融进音符。

等时机得当,人们就能通过年少歌曲翻出斑驳回忆,供长大后的他们细细咀嚼过往。

眼泪无声滴落在吉他侧板,解弦巴不得藏进无菌室的宝贝吉他沾染上怀里人的咸涩泪痕。

解弦像没瞧见般,继续诱导殷折枝弹完这首歌,他震颤的胸腔紧贴殷折枝后背,无边温暖透过衣服传至肌肤。

殷折枝仿佛回到初学吉他时,被对方软磨硬泡练习和弦的日子。

彼时的殷折枝皱紧眉头闷闷道:“疼。”

彼时的解弦轻攥殷折枝左手,亲吻对方圆润指甲盖,哄道:“乖,等生了茧就好了。”

生了茧就好了。

等未来殷折枝心上生了茧,他才记得暗骂对方一声“骗子”。

有时候,生了茧还是会疼。

因为回忆太美好,太难忘,所以太不敢回头望。

“马上十二月了!金曲奖个人奖报名截止日期是明年一月初,等新专辑恐怕来不及。”

裴姐指节敲击桌面,苦恼说道:“小殷去年年底加入乐团发行的曲目,不算在今年评审范围内。”

“主唱不是才给几位天王写完歌吗?那几首反响都不错,得奖概率应该挺大。”江故建议道。

“不行,”成悲摇头道,“那都是小殷配合对方公司写的商业歌吧?不符合金曲奖评委口味。”

“啧,总之我劝你们选歌慎重点,网友可都等着看戏呢。”默不作声玩手机的丼继突然c-h-a话。

“是羽翼丰满还是秃成r_ou_j-i,浅谈殷折枝金曲奖的背水一战……c,ao,牛逼。”他边念帖子标题边笑,“我看金曲奖颁给他们得了。”

解弦比谁都急,他懒得理会丼继,打断道:“那几首的确用力不足,主唱当时也没想到要拿来参加吧?”

殷折枝无奈点点头。

“要不是网友没事找事,我本想等明年新专辑出来,让公司把最佳乐团、最佳国语专辑和最佳作词人一起报了。”裴姐揉揉眉心,叹了口气,“如今也只能赶鸭子上架。无论得不得奖,总不能连提名都没有,哪容得下制造舆论的人胡说八道?”

解弦有些烦躁。

他掏出一根烟捻在手里,殷折枝想到会议室还有女士,赶紧瞥了团长一眼。

解弦只好搓着烟蒂发愣,却没点燃它。

当事人殷折枝反倒没表现出焦急,他沉吟片刻,眼底升腾起自信的星星。

在下轮风波掀起前,他掷地有声道:“距离截止日还剩一个月,我再写首歌就是了。”

“哟!拖稿小能手还能说出这种话!”丼继惊呼道,“厉害,有骨气。”

丼继是发自肺腑想要夸赞,大家相处久了,团员说话是否有善意还是听得出来。

只是不知他怎么学说话的,什么词搁他嘴里都能凑出一言难尽的噎人劲。

解弦深呼吸两次,止住把烟头塞对方嘴里的冲动。

他作为乐团团长和唱片公司太子爷,独断地宣布会议结果:“行,就这么办。”

“那就麻烦裴姐最近少接点通告了。你们三个发微博注意些,别被媒体抓住风声。”他埋头将香烟塞回烟盒。

丼继忍不住嘴欠道:“我们平时都安分到不行,该注意言行举止的是团长你吧。”

“我最近比谁都规矩……算了。”解弦奇迹般地没恼,他一撑桌子站起来,“我得忙着给咱们主唱找灵感,哪像你整天闲得慌,开个会还网上冲浪。”

他偏头招呼殷折枝:“走,回家写歌。”

第11章

啪嗒,拖鞋掉落地面,殷折枝坐在书桌上,蜷曲指节旁洒落着谱纸和中性笔。

他纤长双腿盘上alpha的腰,仰起脑袋大口呼吸,宛如一条对海洋无比眷恋的鱼。

解弦就是他赖以生存的海域。

解弦指尖摩挲进殷折枝头发,他侧过脑袋吮吸对方左颈,牙齿游移在腺体附近,惹来令人战栗的痒。

“还记得我说过的吗?”他含糊问道,“三点之前得躺上床。”

s-hi热唇瓣贴附腺体,滑腻舌尖舔舐omega发烫的皮肤,殷折枝“唔”了一声,整个身子哆嗦起来。

照这样下去,别说一个月,半年他都别想写出歌。

抽空得给书房门贴上吉他手和alpha禁止入内的警示牌,完全没意识到自己鸠占鹊巢的殷折枝这般想道。

几小时前。

既然殷折枝撂下豪言壮语,无论多么艰难,他都得按时把歌写出来。

解弦刚一打开门,他就换好鞋兔子般窜进书房,并且很有预见性地给门落了锁。

房主挑起眉梢,上前拧了几次门把都没拧开,忆起殷折枝逃进书房前的警惕一瞥,他实在有些哭笑不得。

从置物架上取下谱纸,殷折枝将椅子挪至适当位置,揉揉双颊准备开工。

等候灵感的日子总漫长无望,直到夜幕降临,他才勉强写出一排小豆芽。

拒绝了解弦送水果进门的“正当理由”,他下巴被笔磕出一圈印子,甩甩脑袋继续奋战。

创作者总是在深夜窥见星星,为了抓住那点火光,他早已习惯了日夜颠倒。

手畔的现磨咖啡早已凉透,他按压胀痛的双眼,想着今天又能见证黎明。

房间里,所有物品都捎着解弦的草莓味,殷折枝在甜腻又心安的气息中用胳膊环住脑袋,小憩片刻。

咔哒,门被解弦拿着钥匙从外面拧开了。

不知殷折枝在休息,他进门动作并未收敛,听闻响动,殷折枝宛如被抓包的小学生,蹭地一下坐起身,眼皮还黏黏糊糊合在一块儿。

他自以为动作流畅,可惜困倦使他反应慢半拍,解弦嘴角抽搐地望向挂钟,时针恰好指向三。

为了树立说一不二的威严,他必须得把omega按时拎上床。

·

解弦几年前就知道殷折枝有这个毛病——

晚上哈欠连天透支身体创作,白天拉起窗帘蒙脑袋休息。

可碰上有课的时间,殷折枝只得勉强支撑幽灵般的步伐,满脸刻着萎靡不振。

不过,还没成年的omega本就身子骨差,削瘦身材搭配上困倦神情,倒也不显得突兀。

解弦刚和殷折枝在一块时,本着不过多干涉恋人生活的原则,他不会絮絮叨叨问候对方有没有吃好睡好。

每次他睡前给恋人发晚安,对方都乖乖回复盖被子的小表情,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以为殷折枝只是睡眠质量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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