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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音(abo) 第7节(2 / 2)

殷折枝斜睨身旁c-h-a兜、懒洋洋前行的人。

解弦虽不注重保养,侧颜却美好得五年如一日,他微挑唇角总捎着抹肆意妄为,即使收敛过alpha信息素依旧气场全开。

殷折枝偷偷挪近,两人肩贴肩时,他那阵恍如隔世的不真实感才消散开来。

照相机对焦时,解弦偏头露出恰到好处的笑,右手却隔着西装圈住殷折枝手腕,捏紧几秒就松开,再捏紧再松开,他小心而隐晦地安抚着omega。

指尖温暖透过布料直达四肢百骸,属于灵魂伴侣间的默契令殷折枝熨帖不已。

他的alpha总能给他脚踩在地面的踏实感。

解弦手重新揣回衣兜,定住摆了个造型,殷折枝偷偷摩挲左手腕,埋头浅笑。

终日的惶惶不安,突然间就烟消云散。

玩音乐其实算不上吃青春饭,特别是词曲创作这类幕后工作。

每个人灵感迸发在人生不同阶段,然而无论哪个行业,对于新鲜血液都极为看重。

殷折枝已经脱离了能被猛吹年纪的少年期,不过转念一想,只有当他褪去外界赐予的光环,才有机会破茧成蝶,用最质朴的音乐去敲击心脏。

如果说解弦能引发他这辈子最大的自卑,那么音乐便能培育出他的骄傲。

从殷折枝第一次对音乐产生偏执狂热开始,他就坚信自己是为音乐而生的。

在追求音乐的道路上,他从不怕被骂自负。

今天的殷折枝刘海全梳上去,露出光洁额头,显得五官更加立体。

场馆内灯光柔和铺洒下来,落在他修薄的微翘鬓角边,小巧耳垂上一枚银色耳钉令他英气更甚。

作为今日的头号热点,媒体对他不遗余力地疯狂抓拍,网上实时爆出现场图,有心人将今天的殷折枝和六、七年前金曲奖的旧图作对比,少年的成熟蜕变一览无余。

殷折枝成熟的不只是相貌,更包括周身气场。

活动前要先进行一轮采访,殷折枝扬手向众人打招呼时,记者席传来窸窸窣窣的喟叹。

岁月没能在omega脸上留下衰败痕迹,omega挺直的脊梁像棵屹立不倒的树,任凭七年风云变幻,曾经的少年依旧保持初心。

“殷先生,时隔五年,您是否有信心再次摘得最佳作词人这一奖项?”

“唔,我来之前瞻仰过其它被提名作品,实话说,压力很大。能和这些作词人角逐奖项,是我的荣幸。”殷折枝先打了个官腔,随后他笑了笑,“不过信心还是有的,多的就不说了。”

“你们可别哄我大放厥词啊,到时候翻船了多打脸。”殷折枝卖乖地眨眨眼睛。

记者笑着话锋一转:“看来最近殷先生气色不错。有什么喜事,能不能和大家分享一下?”

殷折枝心跳加快,他咬牙瞥向解弦,解弦心虚地轻咳一声,埋头深情凝视地板。

记者应当是见殷折枝面色红润、唇色鲜红才寻了这个话题。

问题是他嘴巴是被某人堵换衣间咬成这样的,脸上潮红是被某人伸进里衣瞎摸出来的。

殷折枝心中暗骂不知收敛的alpha,生硬地转换话题:“唔,恩,没什么特别的。可能天气太热,我是被日……咳,被太阳烧成这样的吧?”

殷折枝坐在第一排中间位置,摄像机不停扫过他的脸,害得他全程不该露怯半分,算是将云淡风轻演绎到极致。

左边坐的原本是位当红小鲜r_ou_,不知解弦怎么花言巧语说服了别人,总之等殷折枝绞紧手指深呼吸过两次,调整完表情后,熟悉草莓味信息素就已悄然将他包裹。

和解弦分头找位置时的焦虑瞬间消失不见。

殷折枝睨了眼闲适倚向椅背的太子爷,怀疑自己最近对这位alpha上瘾了。

离开一时半刻都会心慌。

该死的永久标记,该死的信息素。

殷折枝心中暗嗔,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并无戒断毒品的想法。

右手边坐的omega男性,是同样入围了本次最佳作词人奖项的当红歌星。

殷折枝并不热衷圈内社交,最近一年又过于低调,所以对这位omega男性印象不深。

他也是最近查阅其他入围者信息,才知道这位叫罗轩的新人擅长写情歌。

据说他四年前出道,被见风使舵的媒体猛吹了一波,乐评人也一路将他吹进了金曲奖入围名单。

遗憾的是他两次入围,两次都与最佳作词人失之交臂,引得众人唏嘘不已,罗轩的热度一时之间骤降。

而且当殷折枝翻阅旧闻时,还发现了一件尴尬事。

第21章

罗轩第一次与最佳作词人失之交臂时,他就开始坚信金曲奖有黑幕,故意拉他陪跑。

等第二回再经历这件事,年轻气盛的他当即黑脸离开现场,他怒气冲冲的背影被媒体抓拍下来,成为隔日头条的配图。

这种不成熟行为使他遭受了众多网友抨击。

旧新闻中,许多人将他与两次获奖的殷折枝作对比,暗讽他“每个能力不足的人都爱怪评委不公正”。

今年,不知是主办方为了制造舆论刻意为之,还是凑巧安排成这样,昔日被媒体拿来踩一捧一的两人仅隔一道扶手,气氛在罗轩一声冷哼中凝结成冰。

罗轩全程y-in沉着脸一言不发,殷折枝尴尬得坐如针毡。

幸好他的alpha就在身边陪着,殷折枝重重吐出一口气,越过扶手,在暗处轻勾解弦小指。

被迫当了回“别人家的孩子”,锅从天上来的殷折枝也很无奈。

罗轩头发修得很短,一头硬茬令殷折枝想起上学时围墙角吸烟的不良少年。

明星们渐渐入座,殷折枝礼貌性地向周围每个人微笑致意,他正犹豫要不要跳过罗轩,对方就像察觉到什么似的,主动转过脑袋望来,眼神有些奇怪。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omega瞬间觉得有种虫子爬上胳膊的不舒服感,他松开解弦,搓了搓自己左臂。

这位竞争对手的恶意也太强烈了。

就算殷折枝比所有人想象得还要更在乎这次金曲奖,可他也不至于因此对谁产生敌意。

由于视线被遮挡,解弦没能瞧见罗轩的眼神,他只知道omega时不时偷瞄旁侧,似乎对身边人挺感兴趣。

解弦心里有种黏糊糊的不利落,他假装若无其事覆盖住omega手背,目不转睛盯着舞台说:“快开始了,专心点儿。”

近年来,华语乐坛新鲜血液层出不穷,娱乐业比起七年前红火许多,快餐时代,大红大紫的面孔全都日新月异,许多奖项的得主殷折枝甚至连名字都没听说过。

颁奖进行到最佳作曲人阶段,殷折枝总算在vcr里窥见熟悉面孔,以为被时代抛弃的他这才松了口气。

那位叫卓渠的入围者,如今已经算是作曲界数一数二的人物了,许多作词人都渴求与他合作,无奈近几年卓渠的约稿全被排得满满当当。

当年卓渠是和殷折枝同期出道的,因为两人年纪相仿,又在同一届金曲奖上得过奖,在后台相谈甚欢的两人还曾约定找机会合作。

可惜殷折枝没来得及兑现承诺,就从乐坛销声匿迹了,卓渠倒是矜矜业业坚持梦想,终于一步一个脚印从崭露头角的新人,变为如今有话语权的前辈。

卓渠站上领奖台,周身充斥着洒脱气派,他略微弯腰握住话筒,丢了个玩笑逗乐大家,他轮廓硬朗,举手投足皆是随性,哪能让人联想到曾经那位紧张到屡屡忘词的脸红新人。

殷折枝鼓掌鼓得热烈,偏头和解弦感慨良久。

殷折枝说,以前认识的圈内伙伴联系方式全没了,他待会儿得去后台找卓渠要个微信号,方便有空合作。

解弦斜睨他一眼,话里有话道:“我记得当年你和他……联系不多?”

这话是解弦瞎猜的。

作为曾经的二十四孝男友,他根本不敢以爱之名捆绑小才子,七年前,无论殷折枝出门见谁,他都会强扯微笑嘱托对方“早点回家”,旺盛的控制欲根本无处宣泄。

他俩一个人整天疑神疑鬼又不明说,一个人忙于实现音乐梦无暇与恋人多交流,导致许多事直至今日,解弦才头回知晓。

铺天盖地的委屈砸得alpha头晕眼花。

“唔,一般般吧。他作的曲我挺喜欢的。”殷折枝“哗啦”翻过流程表,紧张盯向不久后的最佳作词人流程安排。

他绷得像根被死命调高音调的琴弦,再用力些扭动弦扭就会绷断开来。

“……你上回接受采访,还说我的曲最能激发你灵感。”解弦丧气地耷拉脑袋,语带不爽,“唬我呢。”

解弦言语间的郁结都快溢出来了,殷折枝收拾好心情,挑起眉梢奇怪地望了对方一眼,半晌后恍然大悟。

他凝视对方紧绷的下巴,似笑非笑道:“您今年有三岁吗?”

解弦闪躲开omega促狭双目,他揉了揉脸,意识到自己方才那话说得像耍性子的小孩。

作曲填词又不是谈恋爱,哪有只能一对一的道理。

殷折枝还欲再逗弄几句,谁知解弦进入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状态,任凭殷折枝挑逗,他半个字都不再往外蹦。

今天我的alpha是糖醋味儿的。

殷折枝暂且抛却烦躁,他放松地倚向椅背,愉悦想道。

最佳作词人奖项公布入围名单时,大屏幕播映出入围歌曲的mv片段,殷折枝刹那间敛神屏气,挺直脊背凝视大屏幕。

第一首音乐刚奏响,他就不自在地扯了好几回领带,被解弦虚握住的左手小幅度颤抖起来。

轮到他参赛的歌曲mv,观众席传来长久的s_ao动。

mv虽说是五人带领团队匆忙录制出来的,制作却并不显得粗糙。

画面中的场景来源于殷折枝半年前做的梦。

梦里的他在黑暗中穿行,倔强地追逐光线,景色昏暗,温度冰凉,好在总有一道影子亦步亦趋陪伴身后,排解掉他未来难测的孤单。

mv中,五人在幽深黑巷中疾速奔跑,他们衣衫单薄一无所有,画面唯一的声音便是少年们的狼狈喘息。

在寻找出口的途中,他们无意间寻找到乐器和曲谱,少年们以音乐为武器,破开无声的黑暗,音乐骤然响起。

vcr截取的片段中,殷折枝转着手腕甩动话筒线,转头冲团员们粲然一笑,画面突地从黑白转为彩色。

大屏幕上潇洒迷人的少年郎,此刻正双手紧握成拳搁于大腿上,紧张得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镜头一次又一次扫过他,殷折枝试图冲镜头笑一笑,然而紧绷的肌r_ou_神经早已不听他使唤。

心跳声如擂鼓,他总觉得有无数双眼睛正在凝视自己,等待他从高塔上坠亡。

他很久没这么紧张过了。

即使是七年前初次踏入金曲奖的大门,他至少还怀着少年无畏的轻狂,得失心并没那么重。

人类往往能够接受自己技不如人,却不能承受拥有后再失去的痛苦。

当追光灯与万众期待全压上殷折枝肩膀,他回忆起曾经的少年站上领奖台的挺拔身姿,有些喘不过气来。

身旁alpha呼吸也变得很浅。

开场前,两人在换衣间拥吻过后,alpha埋头替omega一颗颗扣好纽扣,随即他抱住对方,在面色嫣红的omega耳畔掷地有声说道:“相信你必将凯旋。”

alpha不知道的是,五年前的变故导致omega在海外一次又一次自我否定,小才子的自信早已被岁月磨平。

殷折枝平日里竭力克制背阳面,他装作若无其事,演技j-i,ng湛到甚至骗过自己。

他对音乐依旧饱含热忱,可令他恐惧的是,音乐或许并不愿意接纳一个随时可能耳聋的人。

因为惶惶不安,所以他需要用外界肯定来麻痹自己,可等着他人给予信心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殷折枝越想从外界汲取能量,越容易患得患失,天平就愈发失衡。

这才是殷折枝最近失眠的原因。

解弦以为他是太热爱音乐,爱到对金曲奖产生执念,才会紧张到有些过头。

其实不是的。

殷折枝早已不是曾经那个满腔热血的追梦小少年了。

他变成满身包袱的大人,生怕对不住曾经那个熠熠生辉的自己,更怕对不起恋人满怀崇拜的目光。

他行至悬崖,不知道自己究竟会一脚踏空,还是会被云朵接到天上。

“第xx届金曲奖,最佳作词人的获奖得主是……”前来颁奖的歌后故意拖长尾音,观众席买票进场的粉丝疯狂嘶吼出殷折枝的名字,气氛燃得即将炸锅。

殷折枝难以承担如此沉重的期待,他被满腔怯懦撑得呼吸急促起来,熟悉耳鸣悄然而至。

他汗s-hi脊背,瞠目凝望歌后一张一合的嘴,端坐原地的身体却像被扔进深海,一切声音都变得遥远而空旷。

太久没有温习唇语,他已无法分辨对方究竟说了哪三个字。

追光灯打在身上,照耀出殷折枝睁着s-hi漉眸子面目呆滞的模样,他像只茫然无措的小梅花鹿,完全不知下一步该跳去何方。

周围人“唰”地起立鼓掌,场馆内人声鼎沸,殷折枝成为无垠宇宙中那粒孤独小尘埃,毫无依托地飘荡在星河。

他的笑容摇摇欲坠,像是要哭了。

没人发觉他的异状,除了解弦。

alpha疯狂鼓掌到掌心发红的动作一顿,他蹙眉小声问:“怎么了?”

怎么了?

殷折枝的不安宛如开了闸的洪水,一瞬间汹涌而出。

轰鸣掌声变得稀稀拉拉,属于全场焦点的殷折枝异状在灯光下暴露无遗,周围人的窃窃私语越来越大声。

不远处,工作人员面面相觑,一位负责人匆忙赶来,隔着两步距离迟疑问道:“殷主唱?”

解弦神色一凛,他手臂平举,掌心向外做出推拒动作,他另一手环住殷折枝,示意对方稍等片刻。

alpha顾不得去在意围攻他俩的照相机,omega的反常令他一颗心瞬间提上嗓子眼。

他环住殷折枝,用力在对方后背拍了几拍。

他将omega勒得很紧,两人j-i,ng致西装同时出现褶皱,他凑至omega耳畔颤声问道:“怎么回事?”

殷折枝没有回答。

他怔怔将鼻尖凑至alpha裸露在外的脖颈,试图让温柔的alpha信息素抚慰掉他巨大不安,只可惜收效甚微。

他攥住解弦衣摆攥得很紧,脆弱指尖揉皱布料,他感受着对方喷洒在耳根的灼热呼吸,那道低沉沙哑的嗓音隔着一道玻璃窗,显得朦胧而不真实。

他想逼自己听清,蚊子低泣般的音量却很快湮灭在空气中。

根音(abo)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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