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笺沉默寡言,话极少,张牧没再主动说话,俩人就陷入了静默。
不过真算起来,他跟萧笺本来也就不熟,虽说之前有过最亲密的接触,可俩人除了对方的名字外,其他的都一概不知。
飞机没飞多久,张牧就靠着椅背睡着了。
他先前连着几晚熬夜查攻略,精神极其亢奋,临出发前还失眠了,现在上了飞机,刚放松一点就睡了过去。
这一觉张牧睡得舒服极了,还做了场美梦,醒来意犹未尽。
他动了动,才惊讶发现自己竟是一直枕着萧笺肩膀睡的,难怪睡那么踏实。
张牧见状连忙坐起身,刚想跟萧笺道歉,视线就瞥到对方肩膀处那小团极其可疑的水渍。
那显然是他刚枕过的地方。
张牧表情一僵,尴尬又羞耻,脸瞬间就红透了,不敢直视那小团水渍。
他枕着萧笺肩膀睡也就算了,竟然还流口水弄脏了萧笺衣服。
张牧面色胀红,简直没脸解释,他这脸是给丢到太平洋去了。
不过也纳闷,萧笺怎么都没叫醒他?
萧笺随即也注意到衬衣上的可疑水渍,他转过头刚好看到张牧满脸懊恼抓狂的表情,觉得好笑,宽慰道:“没事。”
张牧直红到耳根处,低着头不敢看萧笺,呐呐道:“你怎么不叫醒我?你的衣服……等下了飞机,我帮你送去干洗店吧。”
“你睡得很香,我没忍心打扰。”萧笺还是那副冷冷淡淡的模样:“我说了没事,你不用在意。”
“可是……”张牧还是觉得很不好意思。
萧笺态度宽容,表情虽然看起来冷淡,却也让张牧感受到了暖意,发现萧笺并非表面呈现的那么漠然。
也正因此,他突然改变了主意,之前那因迟疑而退缩的念头重新生根发芽。
十多个小时后,飞机顺利抵达巴黎戴高乐机场。
张牧跟在萧笺身后下了飞机,迅速追上萧笺与其并肩往外走,边煞有介事地盛情邀请道:“萧哥,我们能在巴黎重逢绝对是缘分,既然你是去摩洛哥,我也是,我们还刚好都没有同伴,不如就一起走吧,两个人怎么说也有个伴,不至于那么孤零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