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天时间,把所有证据和记录资料整理好,跟薛友林共同完成最终的调查报告。
应酒歌拿到报告时,看着那厚实文件上密密麻麻贴满的各种即时贴备注还有红笔个人见解,他便能预见这是份相当严谨认真的报告。
花了几乎整整一上午读完,应酒歌对调查结果相当满意。
骆迁和薛友林抵达他办公室时,脸上的轻松表情也是一目了然。
应酒歌直言夸赞了骆迁和薛友林的合作成果,表示除了奖金方面的犒劳还要拉两人上饭局折腾一番。
谢过应酒歌的好意,薛友林虽然对这次的重大任务相当上心,但他心心念念的还是先前和事务所另外一位竞争对手锁定的项目。
在e城调查期间,他听说自己对手的调查方向完全错误以导致案件搁置,还莫名暗爽了一番。
一刻不愿耽误,薛友林向应酒歌表示等他完成那项任务再单独向应酒歌讨那顿报酬饭。
笑着答应下来,应酒歌让好胜心强的薛友林回去工作,留下骆迁继续敲定饭局的事情。
虽然解决了一个棘手的case让骆迁相当满足,但如果可能,他还是想避免跟上司单独出去吃饭的场合。
毕竟薛友林最初的看法也从某种程度代表了事务所里其他人的见解,他从潜意识里还是想向众人证明自己并非靠走后门获取现在这个职位。
然而似乎早就看穿骆迁可能给出的回应,这次应酒歌并没给他拒绝的余地。
谈话间,他也隐隐约约透露了之前想为骆迁实现一些愿望的意图。
前后以各种迂回的方式婉拒数次无果,最终为了不让领导太难堪,骆迁还是无奈地答应下来。
当天晚上在一家高档西式餐厅用餐,骆迁用一种相当别扭的姿势拿着刀叉,好生捣鼓了一番算是把面前食物搞定。
东西吃完后,两人一直用谈论工作来填补的沉默间隙也终究开始变得明显而突兀。
骆迁低头用叉子戳着最后一段酸黄瓜,却迟迟不愿吃掉,生怕这个掩饰他尴尬度的动作都无法成为几分钟后不跟应酒歌讨论“实现愿望”这件事的借口。
“对了骆迁,你还记得先前我们讨论的如果你解决案件后的事情么。”
戳黄瓜的叉子慢慢停下,骆迁抬头望向应酒歌,深深吸了口气,明白此刻再装傻也没有任何意义:“记得。”
“你怎么看?”
“完成任务是我份内的事情,应总你真的不需要太客气。”
“就是不跟你客气才想帮你实现一些愿望。”
“应总。”骆迁真挚地点了点头,“我现在有案子可以调查,每天很充实也很满足,就目前来讲,实在没什么特别想实现的愿望。”
这大谎话飘出的时候骆迁眼都没眨一下。
他当然不好意思用“我想要的东西你根本不可能帮我实现”这种话来打击难得热情的上司。
“我呢也就不跟你卖关子了。”知道骆迁那个拗性子,应酒歌直言,“前段时间我女儿应该跟你提过,就是关于治疗你身上烧伤的事情,现在植皮基本改变不了你身上的情况,不过如果出国的话,你——”
“应总。”意外的神情骆迁一点都没掩饰,他用一种不坚定的声线打断应酒歌之后,便开始陷入沉默,似乎在组织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