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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妈又不和我做,瞎几把灌什么肠。”
早晨的阳光还没照进来,我就被弄醒了。
头昏脑胀地,感觉有根清清凉凉的东西一直在屁股里面戳来戳去。
下意识想要挣开,却没有力气,因为半边身子都是软的。
像是,“发烧了,擦药。”
柯竹升的声音从耳边略过,大概离得很近,我能闻到他身上那股淡淡的烟味。
躺在他怀里真是舒服。
我往前钻了钻,一手抱着他的腰,有气无力地说道:“请假了没?”
“周六。”他提醒了我,今天是双休,这病也算赶上了时候。
“醒醒,一会儿去医院。”
“不去。”我揉了揉发热的脑袋,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便顺口问道:“你这几天早出晚归的,是和那个万总一起吗?”
他的手指顿了顿,好半天才回了一句,“是。”
“哦”,我懒懒地翻了个身,从他身上滚到了床上,眼睛也不抬地说:“行吧,不耽误你了,出去把门带上。”
“……药没涂完,还得去医院。”说罢,他又把我扒拉到他身上。
“不去!不想去,就是不去……求你,再让我睡会儿,别折腾我了,柯竹升……”
我满嘴胡话,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啥,就是不由自主地想发脾气。
柯竹升杳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手上的动作却越发温柔起来。
轻轻地,触碰着我,掌心温热,贴在身上很是敏感,仿佛好久都没有这么暖过。
也像极了记忆深处的某个人在安抚我,拍着我的背,哄我入睡。
但我更清楚,此刻,身边的人是柯竹升。
很快,睡意来袭,卷我坠落梦境。
醒来的时候,日照西斜,已近黄昏。
拽我起来不是健康的自然醒,而是一阵阵类似老鼠啃东西的嘎吱声,着实烦人。
“柯竹升,你烦不烦……”
我睁开眼睛,虚晃着望着天花板,一张硕大的人脸突得出现在我面前。
我吓得一激灵,一拳头挥过去,却被那人牢牢地抓在了手心。
然后,听到了熟悉且欠揍的声音,松了口气。
“阿曦吧,怎么躺了这么久,人家好担心。”
“谢谢关心,请您滚出去,慢走不送。”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这个矫揉造作的男人,一米九的大个子,却操着一口纯正的娘音,还自我感觉良好。
我能忍他到现在,也纯属是因为“发小”。
发现他和我在一个班,是年纪最小。
“阿曦吧,一个月没见,你还是这么冷酷这么无情这么无理取闹。”他拿起一袋薯片嘎吱嘎吱得咬,一边絮絮叨叨。
原来是这家伙弄醒了我。
“肖群,你信不信,我一会儿找人让你啊不出来,只能叫爸爸?”
我眯着眼看他,果然,只是威胁一下,这个“绣花枕头”就立马坐好了。
眼神跟个乞食的小狗似得,可怜巴巴,丢人死了。
我嫌弃地扔了个枕头过去,说:“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柯竹升呢?”
他利落地接住,听到柯竹升的几个字,更是眼睛一亮,急不可耐地告诉我,“就是你哥叫我过来的,说要出去一会儿,把你交给别人他不放心,才拜托我。小曦子,不得不说你哥真好,上次请了我们好几顿饭,这次又专门给我买零食。哎呀,我都羡慕你了。”
我瞧着他一脸的盲目崇拜,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想来伪君子和傻子也是挺投缘,一个好(hào)骗,一个好骗。
“诶,你哥真是个打工的吗?我怎么看着不像呀,前几天华子还说在皇后区见过他呢,你哥是不是个隐形富豪啊……”肖群兴致勃勃跟我聊着八卦,我却圈出了他话里的重点。
皇后区,一听就是高级会所。柯竹升那个连酒店都不舍得住的家伙跑去那儿干嘛?
我心头紧了紧,赶忙起床收拾东西出去。
快要冲到门口的时候,肖群追在后面叫住了我。
“你干嘛去啊,”他有些不解。
“捉奸。”
我答得斩钉截铁,留他站在那儿,摆出一副震惊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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