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的床给你睡,我睡地上。」
是的,昨天我的确是睡在地上,但是为什麽今天早上我会变到床上去?难道我是大卫魔术师,来个神奇的漂浮术?天方夜谭!
「你昨天凌晨一直呻吟,好像做恶梦了,我看你样子不对就想说拍一拍你的背部,好让你安心点,没想到……」语毕,他低头,而我感到急躁不安。
「不要婆婆妈妈的,快说!」
「你抱住我,一直说:『不要丢掉我,对不起。』无奈之下,我只好抱着你到床上罗。我当时试着把你摇醒,但是你一直没醒来,嘴里还喃喃自语着,之後抱着你入睡後,你好像就比较安静了。」
我静了会,不知道该说什麽,思索了许久才应了声嗯,便转头看了床头的电子钟,现在才八点多,我和母亲约十二点到。
……今天才做过那样的梦,等下面对她时,难免会感到畏惧。
「哥再多睡一会吧?」佟哲庆躺了下去,便用抓住了我的手。
我回首睨了他一眼,「你回房间,我就睡。」
「可是哥一个人睡会做恶梦。」
我双手叉在胸前,「做恶梦也是我做,不甘你的事。」
「但我会担心你。」
我正想回嘴,但是看他那一脸认真,我却说不出任何话,只好乖乖的低下头,「你睡那头,不准碰我。」我指着我那张拥挤的单人床,要他睡旁边点。
我辗转难眠,总觉得身後躺着一个人令我极度不习惯,而且佟哲庆的背十分的……温热,那温度热得让我觉得自己彷佛随时都会被溶化掉。
「烦、烦死了,我睡不着啦!」我再度起身,看着佟哲庆对我莞尔。
「那先起来吃早餐吧。」佟哲庆下了床,我和他一起到浴室刷了牙、洗了脸,便换上了便服,当我走到厨房时已经看见佟哲庆正煎着荷包蛋。
「哥去餐桌等吧。」他说道,而我喔的应了声,便走到了餐桌,将椅子拉开,坐了下来。
不久後,佟哲庆便端着两盘煎荷包蛋放到了桌上,而他也将椅子拉开,坐在我对面。
「谢谢。」对於运用谢谢这个词不太熟悉的我,难免感到有些生硬。
原本我们两人都静静的低头吃着早餐,但佟哲庆忽然开口问:「我可以问你做了什麽样的恶梦吗?」
我愣了一会,啊──罢了,这家伙早就知道我家的事了,多告诉他点也没差,於是我一五一十的将梦中的情境告诉他,他听了之後,沉没的低下头,思索了一会,便问:「一开始那个拿着酒瓶追你的是你母亲的……男朋友吧?」
我摸了摸下巴,想起那情景、想起男人的脸,没错,那正是他的脸,而且那也是之前母亲不在时,他殴打我的情景,也就是我以前真的经历过的事情。
当时我躲进了厕所……等到母亲回来,他才没打我。
「所以哥梦到的都是以前真的发生过的事情?」他再次问道。
我不语,颔首。
他轻握住了我的手,我怔了一会,便放松了肩膀,感到安心,忽然有一种……说不出口的安全感,彷佛自己也舍不得放开这双温暖的手。
吃完早餐後,我和佟哲庆一起出门。
有他在我身边也好,至少能让我有勇气面对自己的过去。
我们搭了捷运,步行了一会,大约二十几分钟就到达了。
而母亲早已搬家,现在我所站在的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但是很可惜,那陌生的地方便是我陌生的家人所住的地方。
我有些紧张,佟哲庆拍了拍我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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