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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凡知道自己的出生是不被期待的,很小的时候就知道。
母亲是做皮肉生意的,却和拉皮条的男人有了感情,或者说,因做而爱,一厢情愿的喜欢上了那个人渣,怀了孩子,说好的一起远离这样的生活,实际上却是在自己出生只后,为了堵上借钱的缺口,比从前更加拼命的做皮肉生意。
大多都是自己的丈夫介绍来的人。
自从自己出生,家里的矛盾就一天比一天的厉害,原本还算洒脱漂亮的母亲越发的枯槁,紧紧握着黑暗中的蛛丝,妄图想要向上爬,每天都歇斯底里的像个疯子。
那个男的拿了钱又出去赌,也半点没有要分担家庭的想法。
许凡到了九岁才开始上小学,比同龄人都要大一岁,可是营养不良让他又瘦又小,没有家庭的关怀和帮助,自己的身上也经常是带着奇怪的味道。
同学讨厌他,老师也不待见他。
他就像阴暗水沟里的老鼠一样,见不得人,也被人讨厌着。
许凡原本以为这样的日子会持续到他长大,但是长大?长大是个什么概念呢?
十一岁的他不能理解,但是,他一成不变的,充满了饥饿和酸臭的生活,出现了波浪,搅动了这潭死水。
他的父母都消失了快一周了。
这件事的起因是小学期末的一场家长会。
老师要求学生家长必须到场,他的母亲疯疯癫癫的,自然不合适,这个角色就只能是父亲来担任。
但虽然这么说,他的爸爸并不是天天呆在家里的,
一般两三天回来一次,他沉默的点点头回答了老师的问话。
但是一天又一天,已经整整五天过去了,平常妈妈也是不会怎么出门的,他被赶出去,在各种小角落写作业,或许还能讨得一餐半食。妈妈就在房里的床上做些生意,爸爸把人带来就基本不在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许凡心里头的紧张感和不安慢慢的蔓生出来了。
到了这周结束,他心中的不安终于到达了不安和恐惧的顶峰。
警察,是了,这是学校里教授过的。打110!
但是,110哈哈,家里也没有电话,怎么办,怎么办呢?去问别人借吗?可是附近的邻居都说我是个小瘪三,妈妈是个破鞋,平时最多有心肠好的姐姐们或者阿姨给他点吃的施舍施舍,可,现在也找不到这些好心人啊。
……
眼泪一点点的从大大的眼眶里汇聚,瞬间成了一道长长的河流,顺着圆乎乎的脸蛋滑落下来,有些脏污的脸被眼泪洗刷出了两道清晰的痕迹,看上去有些好笑,但又着实可怜极了。
房子里一个人也没有,破旧的出租屋,脏污的墙面,吃完的没洗的碗筷,嗡嗡作响的苍蝇。
黑暗的,腐臭的,仿佛就像怪物的一张大嘴将要把小小的许凡吞下,恐惧和孤独将要把他淹没。
太孤单了,他背上破旧的书包就逃离了冲出了家,那个阴暗的小巷子,外面的世界繁华,充满了人,他却格格不入的仿佛一个局外人
应景的大雨,滂沱而下。
大街上的人群作鸟兽状散开,原来还繁华的像天上盛景的景象,一下子从云端跌落下来,摔落进了尘世的泥泞之中。
闪亮的霓虹灯在弥散的水汽中忽明忽暗,许凡眼底糊满了眼泪和雨水,纷飞的水珠打在他的睫毛上,单薄的衣服跟本不能抵挡从外部袭来的寒冷。
他一阵阵的发抖,一种不符合年龄的悲哀感从他的心里弥漫出来。
或许他今天会离开吧,也好,离开这个世界。
他自暴自弃的坐在墙角,抬头望着阴沉的天空,雨水缓下了势头,他似乎看到了什么东西?
一个小小的毛球,看着就特别的软乎,纤长柔软的毛发蓬松着,但是看着却不像被雨水淋湿的样子,眼睛也圆乎乎的,鲜红透彻的眼睛像是他偶然见过一次的,那个很早搬走的女孩儿在午后,纤长白皙的手指上捧着的,仍然带着水珠,透明鲜亮的石榴内芯。
他知道那大概是自己临死前的幻想,或许还带着幻听。
毕竟,他听到了“你有什么愿望都能实现哦,向我许愿吧!”
“那么,我许愿,让我不再寒冷,不再饥饿,给我一个家吧……”
许凡的脑袋迷迷糊糊的,他压根对自己说的话没有半点意识。
只隐隐约约看到几个人慌里慌张的从一个低矮的建筑里冲出来,惊慌失措的喊着叫着……
好温暖……
许凡慢慢睁开了眼,雪白的天花板在慢慢的清晰起来。
“还痛吗?头,你能听得懂我说的话吗?”
许凡有些呆愣的盯着那个有些娇小的女警察看着,她以为是暴雨带来的高烧让他有些烧坏了脑子,但实际上,许凡是在盯着看女警的头顶,乌黑亮丽的头发上,一个软乎乎的蓝紫色毛球呆在上边。
水红色的剔透眼睛盯着许凡看,两对圆圆的眼睛互相注视着,许凡倒是先行撑不
', ' ')('住往旁边瞥过去了,莫名的微红了脸,对面的小毛球抖了抖身体,小巧的尖尖的三羊角骄傲的向天顶起,两只眼睛眯起来,满满的得意,小巧的蝙蝠翅膀拍动了两下,但还是没有飞起来。
温柔的女警担心的摸了摸许凡的脑壳,发现没有发烧,也就放心走了。
许凡的病很快就好了,毕竟在那么恶劣的生存环境下面,他的身体素质确实是不错的。
他母亲死亡,父亲过失杀人,正在逃亡中。
非常莫名的,许凡并没有很多的悲伤,甚至是为他的母亲而高兴。
他的母亲终于解脱了,终于远离了那样悲惨的生活。
他的人渣父亲不知去向,不过这些都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了,因为他捡到了一个宝物,一个独属于他的宝物。
圆乎乎的,水红色,清澈的眼睛,头一回,他有了一种家的感觉,虽然这个生物或许是他幻想出来的,因为没有一个人能看见他,可是,许凡仍旧是从心底里泛上来一阵暖意。
许凡被送去了孤儿院,但是他悲惨的过去让警察们都为之动容。经常来看望他,他后来跟着其中一个张姓的警察学着了些武术,也渐渐的变得又高又壮,那个毛茸茸的恶魔球也随着许凡的成长而慢慢的长大着。
第一次看到他的人形是在圣诞节,那天外面的雪纷纷扬扬的,整个世界都银装素裹。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头顶着两个小尖角,没过膝的短裤后面有着一条细细长长的恶魔尖尾。
许凡知道他是谁,一直陪伴他的那个毛茸茸的恶魔球。自己一直待他就像家人一样,可是莫名的小孩出现在自己的房间里。不管自己怎么解释,哪怕是浑身是嘴,都没办法解释。
但是很奇怪,虽然自己没来得及把他藏起来,可是过来的孤儿院妈妈们都对他的出现豪不意外,像是已经和恶魔球生活在一起很久了一样。
许凡当时再回头看,小恶魔笑得纯洁又邪气,但许凡只是无奈的笑笑,抱住了人形的小恶魔。
“在笑什么呢?”身后传来了一个邪气的声音,华丽又富有磁性。
这在普通人眼里看来其实是有些叫人恐惧的场景,毕竟传说中的恶魔就这样出现在人的面前,但许凡却并不怎么害怕。
“你正常点,小石榴。”原本有些叫人害怕的长相,现在叫出这名字来倒是有些令人发笑了。
青年穿着纯黑的丝制衬衫,身体线条流畅,雪白的肌肤被衬的甚至有些诱人了,紫黑色的发丝,宛若石榴内芯一样清澈剔透又有水红色的眼瞳认真注视你的时候,会有种仿佛被他饱含全世界爱意的错觉。
弯弯的山羊角在阳光下显出油亮的质地来,细长的尾巴和蝙蝠翅膀在青年的身后若隐若现。
可拥有这些恶魔特质的青年却宛若一只粘人的猫咪,直直的扒在许凡的身上。
“谁知道你会不会背着我去找些年轻漂亮的野花呢!”
“呜……不会的,别捏了。”
明明外边阳光正好,却莫名的被厚厚的床帘阻挡住了,只能从细细的缝隙中透出来点微光。
身材健壮,但长相柔和的花店老板被压在了工作台上边,白色的衬衫被堆到锁骨处,露出了一对丰厚的奶子,柔软的,微带褐色的乳头在青年微凉的手指触碰到的时候,就立马挺立了起来。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两人有些急促的喘息声。
青年笑得邪气,鲜红的软舌勾住了挺立的乳尖,看上去极为秀气,微带骨节的手却很是色情的玩弄着许凡的乳肉,宛若是个奸淫少妇的个中好手。
男人双唇紧紧的抿着,只是在青年动作太大的时候溢出一点呻吟。看上去像是极不情愿的,但微红的耳朵,湿润的睫毛,以及那挺立的男根,没人会觉得他是不情愿的。
但是任凭男人如何被玩弄,挺立的男根还是只流出一点点透明的腺液,甚至可怜巴巴的张合着马眼,后面不断翕动的小口非常的贪吃,但在上方青年却一点儿没有同情心,甚至假装着没有看见,微笑着脸用樱色的嘴唇轻轻触碰了一下。
接着竟然帮许凡整理好了衣衫,还贴心的舔去了他的些微泪水。
“你他妈的!”许凡咬牙切齿的挤出一句话,但是有些站不稳的样子实在是没有威慑力,他反手把正在营业的牌子一翻,换成了休息中,有些暴怒的锁上了玻璃门,甚至都忘了关灯。
青年从关着的玻璃门里穿了出来,却也没人觉得不对。
他们接下来要做的事,大概只有店里鲜亮的石榴花才知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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