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穿越肉文女配之官人你要作者:于一画
第4节
这一声叫喊刺激了任鸽的耳膜,也撕裂了人欧阳红好不容易长齐的玻璃心,她淡淡却咬牙切齿的回答:“自己跑出去丢人现眼的垃圾,我哪儿有回收的理。”就挂了电话。
果然,拥有主角光环的女子就拥有聚光灯功能,任鸽这种配角就必须为她们忙碌为她们遭殃。
一整个中午,白小慢都为隐约听到欧阳红飙出的那句“垃圾”而默默掉着眼泪,而任鸽这吃货则为了麦苗擅自把她的肉排分了三分之二给白小慢在心里默默掉着眼泪,脸也显得十分臭。
在这诡异的气氛下,又天然呆又敏感的编剧麦苗在心里三下五除二的编排出了一出惨绝人寰的爱情故事,内容为:可爱迷人的白小慢和哪儿都看不出优点的任鸽相爱了,但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在爱情和面包之间,白小慢选择了面包。于是,任鸽开始沉沦在各种小电影的情色之间无法自拔。现在白小慢带着未出生的孩子归来,想勇敢的和任鸽在一起,任鸽却扭捏的不能释怀曾经她是别人的女人的事实。但,爱依然存在,不然为什么任鸽会茶饭不思的一直吸着早就啃完的排骨不放呢,她肯定在纠结在烦躁在抉择到底原谅不原谅白小慢。看来等一下自己还得制造私人空间给她们相处了,麦苗吃完自己的盒饭之后把副导姜小兵叫过来:“等一下我们去b02选人,你暂时不用告诉导演。”
可怜的任鸽就这么错过了后来一举成为大宇宙最高贵最淫荡的脱衣舞娘的第一次面试。这遗憾让她不爽了终身。
自从麦苗默默的把战场转移到棚内的另一个会议室之后,这办公室又只剩下任鸽和白小慢两人。任鸽失神的等了半个小时,发现欧阳红居然姗姗来迟到现在还没到,于是摸起手机准备再催一个。这动作还没一气而成的完成,就被白小慢识破,她闻风而起的自尊心不允许任鸽再去求欧阳红,却身手不够任鸽敏捷抢不到那手机,只好颤巍巍的爬上搭在会议室中央,给面试者当脱衣舞用具的梯子上神色俱厉的喝道:“你。。。你。。你。。你敢给她打,我。。我。。我就跳下去。要是小孩儿没了,欧阳红一定不会放过你。”
是啊,任鸽哭笑不得的看着这个场景,谁又会放过她这心酸的女配呢?却又不敢畅快的把心中所想说出来,只好皱着脸,步步惊心的走到那梯子前:“小慢,下来,我不打,你赶紧下来。”她就像扔枪一样扔掉手机,眼巴巴的看着白小慢,希望她回头:回头是岸啊,傻女。你要是把你肚子里的小孩儿跳掉了,倒是可以撒娇再怀一个,可大姐啊,我就没得玩了啊,不是被封在汽油桶里滚落山崖就是陈尸在水泥墩子里,很可怜的呢。
白小慢应该是听到这弥漫在空气中的强烈暗示,小心翼翼的走下梯子,可忽然有人猛踢门,让门苟延残喘不到三秒就飞出的声音,让她脚步不稳,歪歪扭扭的往任鸽身边掉。这一来不及,任鸽只能运用全身几百年都没用过的肌肉,硬生生的把白小慢接住,搂在怀里。。。。嗯。。。似乎手感还不错。
“原来让我来是让我看你们恩爱的场面的。”从破掉的门洞处任鸽听到了阴阳怪气喝了半缸子醋的声音,这声音的主人让她胆寒,刚才还软玉生香的白小慢的肉体,现在渐渐在她心里变成了烫手山芋一个,她赶紧把白小慢放开,对着还是灰尘弥漫的地方慌慌忙忙的点了个头:“欧总,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心里则兀自的哀鸣了起来,甚至配上了救护车“完了,完了,完了”的音乐。
而刚刚孩子啊寻死觅活的白小慢这下不说话了。从她再见欧阳红的第一眼起,谁还管沧海桑田和世事变迁。在旭日东升的地方,她的爱人,亲爱的欧阳红就是这般器宇轩昂的再次进扎她的心。现在眼里溢出的泪花,是她无法言说的伤痛和感动。
可这种作死人的媚态在欧阳红眼里就是一枝红杏出墙来,千树万树梨花开。欧阳红狠狠的看了任鸽一眼,那一眼的内容完全可以解读为:你最好乖乖的等死。现在你的任务就是好好的想想还有什么遗言没有交代,有没有能托福交党费的对象。等老子缓过劲来今天一定要把你这小三挫骨扬灰。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在外嗨皮。。
留言晚上回复,祝各位读者君玩儿好。
21第20章
任鸽见欧阳红没什么异动,立刻想到了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可腿还没迈出门槛,就被闻风而动来看八卦的麦苗给堵住。她龇牙咧嘴的偷偷做着嘴型。
麦苗不懂,摇摇头问她:“走开?”
任鸽点点头,身后那尊从地狱里赶到的罗刹开头:“走哪儿去。不许走,把话说清楚。任鸽,我看你们家的人都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你哥还算明人不做暗事的穷追不舍,你是想暗度陈仓吗。怪不得有人说你活腻了。”欧阳红的声音在后面轻飘飘的贴在任鸽身上,让凉风一吹,让任鸽止不住的出冷汗。
可是她还得装出笑脸给这过分神经质的黑道头目赔礼道歉,从头到尾的讲这乌龙事件又怕让欧阳红不满意,只能避重就轻的说白小慢自从人工授精后就在少女和少妇身份里纠结万分,为了抓住最痴情的爱人欧阳红的心所以才挑战自己学习脱衣舞娘的技巧,给欧阳红一个惊喜。却学习得太过认真,差点从梯子上摔下来,任鸽才过去接住。
“我就算活得再嚣张也没有那狗胆,请欧总明鉴啊。”任鸽看着欧阳红脸色稍晴,果然这□狂想到白小慢曼妙的舞姿,啥都能忘记。正在觉得她自己算是虎口脱险的时候,身边那做死的麦苗却出了声,竟然还是仗义执言:“人两人明明就是一对璧人,在贫困的时候相爱,虽然小慢秉持着‘宁愿在宝马车里面哭,不愿意在自行车后面笑’的处事原则,可是浪子回头金不换,她都愿意为任鸽舍弃这种种一切的优渥条件了,为什么你就不愿意成全她们呢?”果然,这天然呆喜欢脑补,把这么简单个故事脑补成这德行,也只有麦苗才做得到。
任鸽无语的看着麦苗,很想和她一起跳起彝族火把节的传统舞蹈,谢谢她把欧阳红的炉火烧得又红又烫,她这只悲催的小王八正好可以被放在上面当成铁板烧。
欧阳红本着天生一点就着的个性,几乎有点含泪的把白小慢逼到墙角,她不经意间露出了那一丝丝嫉妒交杂着的痛苦:“那女人说的都是真的?你一直喜欢的是任鸽。好。我祝你和她幸福。也可以保证你们的安全,如果你不走出这个房间的话。”可见任氏兄妹的不靠谱演出让时时刻刻都在玻璃和碎玻璃之间游走的欧阳红充满了极大的不安全感。
听到这句话,白小慢整个人都酥麻了。啊,她的爱人是如此这般的在乎她到都哭了的田地,立刻如同不死鸟般的密密献上了自己的吻,让刚刚还剑拔弩张的气氛变得有些暧昧,不,十分暧昧。比如麦苗这种只有过一次不凑巧的初吻体会的人,看见那两人又亲又摸又像接吻鱼在水里啵啵啵冒泡的样子,脸红得像一个富士山苹果。
“喂,走了。”任鸽忙扯着麦苗离开了犯罪,不,情色现场。
不过如果欧阳红对人这么大度的话,那就不会在h市里被人称之为“黑煞”了。这也是主角光环,你妹的把人搞到半残,或者那方面半残,又或者怒极攻心把人给毙了,只要是主角干的,必定是情有可原的,会得到所有人的谅解的,甚至还能和另一主角增进情感或者肉一场,而且最重要的是公安机关那些土鳖们永远都不会查到主角身上。
所以欧阳红敢这么大胆在下午六点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还有人荒腔走板的唱着《你是我的中国心》的时候,让人用麻袋套了任鸽的头,准备丢进七人座小货车里,拉到砂石厂里。要是任鸽态度好,就毒打一顿,要是还死不承认对白小慢有非分之想,那就照着日升日落打就对了。
要不是。。根据任鸽的说法是,她眼前一黑,发现被麻布袋套了头就知道完了,这劫数躲不过了。正思考着是保护头还是保护下体才是求生的正确之道的时候,听到后面有疾风吹过,只听划拉一声,四五个正往脸上揍的拳头全变得绵软无力,还没碰到她的头就掉在了地上。她忙把布袋从脑袋上取下,看见麦苗提溜着一个老式的竹竿做的扫把指着欧阳红,另外几根插在欧阳红手下的手上,冒着鲜血。吓得她不敢多说一句话。
欧阳红从小被西瓜刀、砍刀、剔骨刀、手枪、机枪甚至是狙击步枪给威胁过,从来就上山下海没说过怕字。今天被一个比她矮十五公分的麦苗举着扫把威胁,有些不堪更多的是尴尬。
“放下!”她对除了白小慢之外的人说话,大多数时候都多于一个字,少于五个字。
麦苗不理她的茬,一副武林宗师的酷样:“任鸽这个人,我保了。”
“就凭你?”傲娇冰山脸遇上天然武侠呆,一副看不起的样子:“知道我是谁吗,你凭什么保她?”
“我当然知道你是谁,就怕你不知道我是谁,有空问问你祖父,他会告诉我有没有资格在你手底下保一个人。”麦苗说这话时特别骄傲,这感觉有一种我粑粑是公安厅厅长你晓不晓得啊的feel。
大约从来也没人和欧阳红这么说过话,她居然就默认自己吃了瘪,看着麦苗拉着任鸽跑向了她的车,迅速的关车门、点火、加速、离开。只留下了一股略带汽油味道的轻烟。
“麦苗,麦苗?”欧阳红咂着嘴,想着,今天晚上有必要回老屋一趟了。
另一时间,惊魂未定的任鸽一边开车一边看着老神在在的麦苗问:“谢谢大神的救命之恩,我以后一定涌泉相报(这词让人略感淫荡啊),话说,大神你到底是谁?”
“麦苗。”大神恢复了天然呆属性,漠不关己的回答。
任鸽不死心的问:“没啥名号,比如武当七侠、峨眉玉女剑之类的?还有还有,为啥欧阳红她爷爷会知道你的名字,难道你和他家有不可告人的纠葛?”现代人电视剧看得太多,不仅麦苗联想力惊人,连任鸽这种只看肉文的家伙也学着发散思维了起来。
但麦苗就不给她机会,心疼的看着自己刚刚为了救任鸽而摔在地上的书:“我哪儿和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纠葛,不就是骗人的。”
作者有话要说:首先谢谢itps同学的包养,包养得好酥麻啊~~~~~~~~~~~
周日大忙乱,连猫都不想搭理我
22第21章
虽说麦苗一直拒绝透露自己是什么身份,但是欧阳红再也没找过她们麻烦,变成了一个认认真真服侍孕妇的家庭主妇是不争的事实。让任鸽越来越觉得麦苗这家伙神神秘秘,一心一意的想查到她到底是谁。结论就是一无所获。
任鸽本以为事情都往好的方向运转,没人再时不时的过来骚扰她,可以一心一意的制作大家喜闻乐见为知疯狂撸管的小电影之际,有一天却接到一个让人发指的消息。贾制片卷走了投资商不少片款后一走了之。任鸽像轮回一般的再度陷入了没钱、白做工、不知道前途在何方的境地。
求爹爹告奶奶的送走了最后一位没收到一分钱却大露特露咪咪的女演员,她一屁股坐在板凳上,看着这被拆得光溜溜的片场,有一股深深的悲哀。
“喂。回家吧。”麦苗虽然和任鸽一样的沮丧,但是想着任鸽像猴子一样忙上忙下半个月,还得舔着脸对工作人员和演员一一说抱歉和再见,麦苗心里就有些不忍,拍了拍任鸽的肩膀。
“不想回,家里也只有一个人,寂寞孤独冷,要不你陪我去酒吧坐坐吧。”任鸽拉着麦苗,就像拉着最后一根浮木。
只喝酒没歌手不泡妞的酒吧就像自闭儿童们的迪斯尼,每个人进门的时候都雾着脸,两三杯五颜六色的成人饮料下肚之后,表情都开始乐得起泡泡。
“我告儿。。。。你,我他妈的是甄。。。。嬛。。。嬛,老子是穿越来的。。”任鸽对着一长着巴基斯坦脸的印度尼西亚哥们拉着家常:“pia叽一声就穿过来了。”
而从来没进过酒吧的麦苗对喝酒这事,以及和陌生人喝酒这事有点抗拒,只是一个劲的盯着任鸽的同时不断的喝着矿泉水。这□横流的罪恶之渊她以前只在书上或者电影上才看到过。
小。。小苗苗。。你。。。介样一点都不合群嘛。。。来。。和身为甄嬛的我走一个。哎。。哎。”任鸽虽然在半个小时之内就把自己灌得稀里糊涂,但还没忘记自己带在身边的稚鸟儿,努力的想让麦苗融入这虚假繁荣的欢乐泡泡中。
直到有人在台上弹起《唯一》,这各自为政的酒吧里才静了下来。弹琴的鸭舌帽男大概也喝醉了,琴是刷得虎虎生风,可是歌词却唱得有一句没一句的就像鸭公嗓。等着唱到“baby,你就是我的唯一,两个世界已变形,回去谈何容易”的时候,任鸽已经拎着酒站在桌子上喊:“下去呗。。。ba你妈的哔——啊。”这话引起了这群在酒吧里不是喝醉就是装逼的自闭儿童的共鸣,他们提供了一浪接着一浪的聒噪。而那鸭舌帽男却不急不躁的把最后一个音弹完,才拎着酒瓶下了台,径直走到任鸽和巴基斯坦人中间。对巴基斯坦哥们儿说:“我找她有点事儿,能不能给点私人空间。”
“干嘛,你要打我?我这可是为了你好,在这种高档酒馆,你就算弹个《加州旅馆》也就《两只蝴蝶》的档次,更不要说是王宇直的《唯一》了。我,我可是为你好。”任鸽眼看不对,可在酒精的力量下,她还是含糊不清的狡辩着。
那鸭舌帽男叹了口气:“这些年你真是忘性大于记性,真不记得我了?我们俩怎么也算是青梅竹马过那么一丢丢的时间吧。”说完他把帽子掀起来,又像怕别人发现他是秃头似的忙又带回去。
任鸽从上到下的打量了这鸭舌帽男一眼,打了个响指叫:“老板换台,我们要更僻静的地儿。”再转过身说:“真是择日不如撞日,李云弟同学既然难道见你,我们俩的酒钱你一定要付了。话说回来,难道你和王宇直的事情是真的?情伤到连到这里都弹他的歌?我就说那些年你对我怎么一点兴趣都没有。”
李云弟和任鸽是青梅竹马这件事还是任鸽从任家搬出无数照片给自己存档顺便做功课的时候知晓的。后来她以这八卦求证过任和平。任和平只含糊的晓得当年任老爷子也希望自己的女儿和别人家的女儿一样知书达理,秀外慧中,于是找了某校最好的钢琴老师从初阶开始教起。可任鸽就不是那块料,除了带着一大群苦哈哈从来就没肆意玩耍过的琴童们爬树捉鸟偷香肠以外,那老师教了她三年,到最后连《致爱丽丝》都弹得零零落落。那老师本着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的方针,在第四年坚决拒绝了任鸽再去上课的请求。以任和平的话来说,那老师是怕赚了任家这点钱却砸了自己的招牌,得不偿失。
任鸽觉得自己没被换芯之前的那个家伙还是挺正常的,为啥会爱上欧阳红那货。一想到这个就忘了深究自己有个闻名中外的钢琴家老友的事情。要不是今天遇到,李云弟主动相认,任鸽对行对过当李云弟是陌生人都极为可能。
“一口闷,一口闷。反正今儿是你请客,拿出你的魄力。”在酒吧一角,任鸽半躺在沙发上看着李云弟杯子里的酒渐渐消失,打了个酒嗝,指了指麦苗:“小苗,这是王宇直他前男友,王宇直的前男友,这是我上部戏的编剧,麦苗。”
李云弟微笑的和麦苗握了握手之后笑着对任鸽讲:“上部戏?你居然也进了演艺圈,当年你不是最看不起我们这些一天到晚只会看五线谱的家伙么?”
任鸽不好说自己专注于小电影业一直没改变,只好打哈哈的笑过去:“你们那叫高雅艺术圈,当然又无聊又寡淡,五光十色又迷人的当然是娱。。。”娱字还没讲完,一直喝着矿泉水,后来改喝可乐的麦苗恰如其分的插了句嘴:“其实我们是拍小电影的,知道小电影不,就是av。”
所谓的天然呆,就是时不时勇敢拆台的人,任鸽狠狠的瞪了麦苗一眼,却又不能把她插在沙发旁边的花瓶里当盆栽。只能尴尬的笑了笑:“是,我们是拍小电影的,你有没兴趣给我们写个插曲?让宅男们一边撸管一边用心体会高雅艺术,比上音乐课还有效。”然后立刻话锋立马一转:“你真的和王宇直有一腿?”
作者有话要说:首先谢谢yui君包养,娇弱的喘两口气先~~~
再。。
吃了饭再回复各位读者君的留言~~~
23第22章
不管男人还是女人,老人还是小孩儿,巨星还是日夜都在躲城管的电动三轮车车夫在喝醉了之后,都有向人倾诉自己的感情生活的欲望。所以李云弟玩味“拍小电影的导演”不足三秒,正准备问问看到底拍小电影需要什么特色和技巧,就因为任鸽的一句话陷入了长长的沉默和抑郁的情绪中不能自拔,喝了好几口酒才叹了口气:“你说说看,以你们从报章杂志上的了解,我到底有没做错什么?”
痴男怨女都喜欢问这个问题,他们想得到的答案永远只有一个就是:爱,是没有错的。最后泪水溃堤而出,有的人享受完别人的么么哒后再次登上滚滚红尘的舞台和另外的人肉搏;有的人则变成了小狗,三四年时间都还躲在怕爱情的阴影里。
“没错。”任鸽从善如流的摇头:“就算你在自己演奏会献歌给他那也是兴之所至;春晚是那坑爹的魔术师消费他关你什么事情?再说他连和你通报一声都没有就说他不是同性恋你也喜欢女生,你都一言不发,要我早就跳起来骂娘了,你啊,还是太能忍,就和小时候一样。”任鸽倒是确实不知道李云弟小时候怎样,却脑补出一个胆小怕事,手指纤细的小男孩儿,现在对着另一个男孩儿,满满都是爱。
“可是他却说去做的事情就是奔着钱去的。”李云弟伤感的说道:“小王宁愿相信某筛糠钢琴演奏家告诉他的真相,却不要听我的解释。最后的一封短信是:当时的山盟海誓,就这般忘了吧。真是难为了他这个美籍华人,为此还用上了成语。”
任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老友,只是和他碰了碰杯,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李云弟感情所经历的挫折大概就是娱乐圈比小电影界残酷的地方,市场更大、各方拉锯力量更多、虚与委蛇变成了人生必备的武器,不像任鸽呆过的小电影界,一天到晚的杂事大多纠结在“你的耻毛又多长出两厘米,有没职业道德,不剃,不剃我就换个人上”和“女上位让我的胃抖动起来好丑,导演我不要不要啦。”上面。
一想到麦苗的理想就是成为一个上佳的电影编剧,任鸽不由自主的用食指碰了碰麦苗的脸:前路坎坷,不知道她以后会不会想起曾经和一个二逼二逼的小电影导演辛苦共事、并搞砸过两次。
麦苗被任鸽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吓得脸红心跳,发现任鸽这人总是会在奇怪的时间作出奇怪的动作,上一次,上一次那个下暴雨的下午,她吻了她,让麦苗做了许久的心理建设才总结出人和欲望本质上是两种个体,任鸽和她接吻或者只代表自己本子写得太好,勾出了想亲嘴的情欲;那现在呢?旁边有个讲着当今娱乐圈最大八卦的帅哥,任鸽都还有想法轻薄她的脸,让她心口有小赤兔马呼啸而过。
李云弟倒是没观察到那两位不经意间的电光石火,他还望着自己杯子里琥玻色的液体和几乎没融化的冰块说:“我们在最好最好的时候,在阿拉斯加的一艘船屋里住过一个星期。当飞机把那一星期的储备物品和我们扔在那艘船上就飞走之后,那才真是天地之间就剩下我和他两个人。我们在船上赤裸着做爱、喝酒、做烤肉、再做爱。床上、船头、船尾、密林里,无论叫得多大声都没有狗仔和镁光灯,甚至。”李云弟想着那色情的场面笑了起来:“我们还联手创作了一个,说等我们老了,就把它拍成电影,告诉那些觉得我们有碍瞻观的人,我们确确实实在一起。现在想想还真是句句都是讽刺。”说完又恍然大悟的摇了摇喝得快困过去的任鸽:“你不是做小电影?那想不想拍真正的电影。反正,呵呵,我们写的那要是真正的玩艺术片的导演还拍不出那效果,干脆投资方我来找,你就帮我把它拍出来吧,发不发行都没事儿,我只是想。。。当成一个纪念。”
连任鸽都不仅感叹,玩儿高雅艺术的男同志真是爱到深处方恨少。
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李云弟和任鸽交换了电话,他把本子决定交给麦苗修改。这样,任鸽又在极为不清醒的情况下再一次找到工作,而麦苗则在庆幸不用失业的同时必须面对送两只醉猫回家的事实。
幸好李云弟早就习惯了东奔西跑,练就了一身在任何城市的任何酒吧里喝醉都能熟练的报出自己酒店名称的真本事,麦苗把他送上出租车时,他都还能报之以甜美的翻着白眼的微笑,可见要成为一个如同明星一般的音乐家,只有好的音乐素养那是不行的,必须面面俱到才能赚到钱。而对于麦苗来讲,任鸽就实在不好解决,麦苗并不知道任鸽住在那儿,也不好意思在大半夜的给她父母或者兄弟姐妹打电话,只好搬着这就像尸体一样的醉猫上出租,下出租,用拖用扛用哄用求的把她扯上自己住的顶楼的沙发上后才刷牙洗澡敷脸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