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穿越肉文女配之官人你要作者:于一画
第28节
116第115章
“你知不知道,如果我再做下去,就是犯法了。”任鸽吻着麦苗的耳垂,又惹出一阵沉默且紧张的细碎呼吸:“破坏别人婚姻可是大罪,幸亏吴用不是军人,我还不会落到被军法处置的地步。”
“所以你怕了?”麦苗笑得声音极为虚无:“以前我认识的那个任鸽可是特别喜欢在灰色地带游走。我都还记得那时候的她为了炒作连自己的节操都可以贩卖的样子。现在。。。的你不是怕了。还是过不了自己心里的那关吧?是不是觉得我和吴用结婚之后就没有资格和你在一起了。”
“我是那么肤浅的人?什么资格不资格的?”任鸽皱着眉头淡定的问,只是她的手和嘴巴并没有和她所说的那样从容的停下来。也许太久没做爱让火热的激情掩埋住了两人之间的所有问题。之后她们便花不出时间交谈,只有啃咬和吸允,以及从嗓子眼里不甘不愿挤出的或长或短、或高或低细碎的音节。
那一夜,麦苗就像一个予取予求的女王,结束一次没有停歇立马又要下一次。她不停要,就像为了证明什么那般绷着了脚面接受着一次又一次的高潮。直到任鸽的汗多到都快流到眼睛里,手累得酸痛得快抽了筋,摊在床上再也直不起来才算完。任鸽为了表示对麦苗转型的赞许还是其他,还在喘着粗气就说:“麦苗小朋友,你这是性情大变吧?什么时候变得那么猛了?”
麦苗没有搭理任鸽,而就像完成了一个不太容易的任务一样起身、洗澡、再跨过还在调整呼吸的任鸽,就侧过身轰然睡着。
这和以前的每一次床上运动都不一样,让任鸽丈二摸不着头脑。想当年,她们刚刚谈恋爱那会儿,一不注意就滚到没错,但从来都是边做边交流,不管是体位、手指进入的哪个区位的舒适程度、还是或温柔或极端或下流的情话。后来越做越多,在床第之间连索尼要出一款能折叠的电子书都能涉猎。就算她上次被人下了药,也巴拉巴拉的说了挺多,为何这一次和以前就完全不一样呢。任鸽想破头也想不明白,听着麦苗渐渐安稳下来的呼吸,知道她又进了黑甜梦想,任鸽这才慢慢抬着她快折了的右手臂从床上爬起来,想推一推麦苗,呐呐的也不知道聊什么。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站起来对着侧卧着的那个人腹诽:“真当我是妓女啊,做完就扔掉。”唉声叹气一小会儿,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去了浴室。
当任鸽把浴室门关上的那一刻,麦苗便坐起身。咬着指甲看着黑漆漆的天花板。果不其然的任鸽说的最后一句话又踩中了她的雷区,听她说自己把她当做妓女那一刻,麦苗差点忍不住站起身质问任鸽一些无聊的、没有水准的、说出来必然会吵架的句子——比如“你是喜欢当妓女还是喜欢和妓女在一起?那么喜欢你就再去啊。”在她被任鸽压在身下,身体最私密拿出被任鸽任意亵玩的时候,在兴奋和不可自持的同时,她没办法忘记吴用给她的那张任鸽和阿莱在一起的图片。想到这里她便觉得有些心酸,为了试探任鸽到底还爱不爱自己,一向骄傲的自己居然选择了一个这么不堪的方式。一次又一次的性吸引,真的就等于爱吗?她不知道,却发现自己再也没勇气和这个人讲再见,一讲,心脏就戳得疼。
麦苗咬着被角,仔细的听着浴室里的水流声。她觉得自己对于现在的任鸽一点都不了解。不管是她今天不经意间透露到a城是为了要扳倒吴宜之,她自己说过这种以卵击石的事情谁做谁是白痴,为何又这么执迷不悟?以及她和那个叫阿莱的女孩儿雾里看花的感情经历,是交易还是纯粹的肉体关系还是夹杂着爱情?这让麦苗的脑袋里的东西绕成了浆糊。麦苗从床上坐起,开灯,碰倒了任鸽的手机,任鸽把它捡了起来。
如果换做日常,向来有sense的麦苗一定不会仔细的研究任何人的手机,可是在这种非常时期,她面临着前女友爱上别人、或者前女友准备一边发疯一边精细的赌上身家性命就是为了救她于水火之中时,一切品格、品位都就变成了浮云。麦苗抖着手看着屏幕,输入可能的解锁密码。任鸽的生日被pass、自己的生日还是被pass。她越来越沮丧。难道这人变得那么快,连手机密码因为换了人爱所以都要换成一个新的?当她赌上自己的名字和任鸽名字缩写的时候,那傲娇的手机终于被解锁了。一时之间麦苗不知道该喜还是该悲了。
该喜的是任鸽从里到外都没忘记她,不管是心灵还是肉欲都想和她在一起,不然就不会在换了手机换了号码之后却还是在解锁键为麦苗的姓名留下一席之地;而让她不安的事情也有,任鸽在手机上存了大量号码,不仅有名字里有阿莱,还有蒋雨,甚至有许多在欢场上的女生才会取的名字,比如漠漠、芊芊、小缘之类的。麦苗实在看不透任鸽现在过的生活,就算她在她隔壁住了这么久,都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和这些人搅和在一起。可惜任鸽变得很小心,就算联系人里面有大量号码,可是其他像短信微信或者网址都被小心的删除得干干净净。逼急了的麦苗只能靠游戏来寻找蛛丝马迹。果然在天天连萌里面,以前在h城的所有朋友她都没加入,除了一个名字挺特殊,还风骚的把自己名字改成亮粉色的人。。。。
麦苗咬着嘴唇,决定这次一定要掘地三尺都把这个人找出来。上次就被这人唬住了,说是和任鸽就是情敌关系,一点联系都没有,还气势逼人的凶了她和白小慢一顿。要是这次这人还是要帮人帮到底的不说,她就掳走她最爱的小孩儿。
于是乎,在遥远的h城,看着白小慢看肥皂剧,自己懒懒散散的打着手机游戏的前h城黑帮老大欧阳红,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说:“他妈的,这是谁在想我。”一点都没想到自己没几个小时的之后的生活会因为麦苗意外的回归而兵荒马乱起来。
她下定决心明天必须回h城,狠狠的把右手握成了拳。为了不让任何人起疑,尤其是任鸽,放下手机转过身逼着自己闭上眼睛。然后听着任鸽穿着拖鞋,那拖沓的脚步都和去年同居时一模一样。她从浴室走回卧室,关门、关灯、上床。窸窸窣窣的又抱住麦苗,就像从以前到现在都没有离开过一样。
在没睡着以前,任鸽以为早上一起床麦苗就会送上一个缠绵的早安吻,自己勉为其难的像今晚这般接受抵死缠绵后,再语重心长的告诉麦苗,不可以再这样的,这样太危险。如果被人发现,谁都不敢保证不会发生任何事情。但是,在无比危险的早晨迸发的荷尔蒙,似乎会让人神清气爽。反正她就是带着这种幼稚的期许睡着的。并带着这幼稚的期许醒来。时间还早,但她却看到了麦苗沉痛的脸在她旁边,默默的看着她。
“嗨。麦苗,你早。”任鸽慌不及的挤出一脸笑容。。。。剧本一开始怎么就出错了?不是应该见到的是一双柔情似水的眼睛吗?怎么麦苗脸上一脸一夜情之后对祖国对人民的将来痛心疾首?
麦苗没有搭理任鸽,只是低垂着眼:“今天早上起床,我发现你抱着我,而我穿着你的t恤。我想这一定是哪里出了错。”她抱着头,演的挺像那么一回事儿:“如果昨天晚上我们有过什么肢体接触,那。。。”麦苗在脑海里尽力的回想着各种电影女主角是如何告诉床伴“其实你一定也不重要,我们俩发生性关系是社会以及酒精的错”的表情,刻意停顿了一下:“如果真的有什么,请你务必忘掉,毕竟我现在不是单身了。”
一般人从起床气里缓和过来需要半个小时时间,但任鸽的起床气却从睁眼的第一分钟开始聚集,她想扒掉麦苗的小内裤,指着她的下体说“我和你上没上过床,又红又肿的难道它不知道?”又想摁着麦苗的脑袋问:“昨天一次两次三次四次,你不停的要,不停的高潮都是玩弄我的感情?”可最终,任鸽淤积在心底的张牙舞爪什么都没表示,只缓慢了点了两个头,看着麦苗的眼睛,嗓子眼里叫嚣的“你演我也跟着你演”一落入空气当中就变成了:“嗯,其实确实没什么。就是你喝醉了,我在停车场遇见你把你扶上楼,但你也没给我钥匙开门,我便扶你回家休息。你吐了好几次,我只好帮你把弄脏的衣服脱掉给你洗了个澡的事情。其他什么都没干。至于为什么我会抱着你睡觉,这也许是我睡觉习惯不好,先给您道歉。”
这一番看似合情合理的解释,当事人都知道是鬼话又一篇并为此暗自火大,却还得装出十分清醒的样子。这龌蹉又扭捏的样子让昨晚在窗外围观了她们俩一晚的野猫忍不住一边摇尾巴打蚊子一边打哈欠说:“愚蠢的人类。”
作者有话要说:归去来兮
117第116章
4月12日,天气阴有小雨,风速32公里/小时,气压10061豪巴。
任鸽在8点45分钟青着眼眶、黑着一张脸提着鼓鼓囊囊的公文包和一大叠文件从自己家出来,换鞋的时候显得极为不耐烦,甚至踢翻了隔壁堆好的垃圾。
9点05分,从任鸽家里又走出另一个人,她四处看了看,走到任鸽家隔壁,从信箱的隔层中取出一把钥匙,打开了隔壁的门。
在这栋大楼对面的写字楼里,蹲守了十多二十天的刘姓观察员正奋笔疾书着他的观察日记。写完停笔之后又摸出电话,熟门熟路的按出一个号码:“喂,阿用吗?你老婆昨晚上被任鸽扶进她家就再也没出来过。你看是你自己处理一下还是我把情况直接通报上面。”
那么的吴用骂娘般的在电话的那头吼了几句。刘姓观察员一会儿点头一会摇头,直到最后的最后,他才叹了口气对着电话听筒说:“就算你和我是换帖的发小我还是得劝你两句,这么做可是大事。别意气用事搞到最后得不偿失。以前每次都有吴家在后面帮你擦屁股,现在你这么做,要是没斩草除根,野火烧又生的话,吴家肯定会和你摘得一干二净,你确定你能把事情办好?”电话那头大约在不停保证什么,刘姓观察员皱着眉头听了十多分钟才不得不接过话头:“反正兄弟就只能帮你到这儿,监视器的录像也已经重新搞过了,让人发现不到蛛丝马迹,但是你这次要是失败了。。。算了算了,我的意思是只许成功不许失败。”说完把电话扔到一边,来来回回的看自己的小型笔记本数次,屏住呼吸把昨夜和刚刚的监视笔记撕成了碎片,再仔细的再用碎纸机再切了一遍。一直确定就算是最厉害的鉴定专家也把那纸片拼贴不起来才算完。
干完这一切,刘姓观察员把头伸出窗外,尽力的望向麦苗的背影,默默的摇头叹息。可惜,真是可惜,当年他、麦苗和吴用曾经一度是多么铁磁的朋友,一起上学、一起逃学、一起干完没进入青春期前应该做的所有蠢事。直到。。。他发现自己爱上了吴用,而吴用又强迫自身爱上麦苗那天,这关系才平平淡淡的分崩离析。现在目送麦苗在这个喧嚣的午后香消玉殒,他忍不住的又往已经看不到任何影子的街道上再望了好多次。
麦苗当然不知道自己已经身处危险的境地,她一心只想马上赶去h城,不管是用皮鞭还是带着倒挂的刺的皮鞭,一定要让狡猾的欧阳红告诉自己任鸽到底在玩什么花招。可是就那么不凑巧,早上去h城的飞机早就客满,只有下午的才有剩余的飞机票。所以一直到中午11点45分,麦苗才背着一个胡乱塞了挺多东西的包出发。于此同时,用高倍望远镜的刘姓监视员看到这个情况立即给吴用通风报信。
利用gps技术,理论上麦苗要去机场,不到十五秒吴用就知道了。他这次一定要置麦苗于死地的原因,怕是吴家人也不知道。对于吴家人,尤其是吴宜之来说,吴用就像他的名字一样,就是个曾经有过一些利用价值,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只要他能保证和麦苗还在婚姻关系里,让吴家的掌舵人吴宜之不会心烦气躁,那谁还关心他是死是活?在他还没和麦苗结婚前,吴家人曾经保证让他家的小本生意蒸蒸日上,甚至还一度告诉他父母,麦家的产业那可是富可敌国,和麦家长女结婚,那必定是半生的荣华富贵。可是婚后呢,他就不提麦苗在婚宴上的无故哭闹气得他妈半死了,婚后他家的生意也并不吴家人当初那么保证那样随便怎么做都赚钱。签不到的合同还是签不到,有一次他抬出吴宜之的名字,是把甲方给吓楞住了,可是第二天,就有三个不同人打电话告知他,要是他再打着吴宜之的旗号做生意,吴家人就让他吃不完兜着走。。。
而麦苗那边呢?新婚之夜吴宜之想洞房,麦苗就拿把匕首在自己脖子旁边比划,还威胁他说:“你可以□我,但是这个房间里有十二架不同角度拍摄的监视器,只要我一按。”她居然还真的从身边掏出了个精密得要命的遥控器:“影片就立刻被po上网,任何人都能查阅。等我和你打婚内□官司的时候,那可是呈堂证供。我可是连命都可以不要的人,还怕丢脸吗?”吴用被她神色俱厉的一吓,当时硬得不行的器官立刻软趴趴的挂在腰间,此后再不做其他绮丽联想。人都不给碰,那就更不要提他名义上的老婆名下的房地产、债券、每年基金拨发的款项。在z城麦苗的物业里,他就像被麦家养在麦苗身边的一个骗吃骗喝的房客,生活的唯一目标就是用尽全力讨麦苗的爱情。后来麦苗提出到a市发展,他也算是认可的,离开麦家人的保护圈,可以让他呼吸到半自由的空气,而且吴宜之在a市,不管做什么事情吴宜之总会给点好处。一有钱,腰杆一直,那些看不起他的总是会对他低头哈腰起来,甚至于麦苗也会逐步的接受他的爱。
钱肯定能买到任何东西。
结果却让人失望,麦苗居然是来找任鸽的。
但是(此处的但是让吴用觉得太稀奇了!)任鸽那厮居然有了女朋友。果然世上一切真情意都是假的,这让麦苗很是伤心,也燃起了吴用追求麦苗的再度希望。毕竟吴用他妈在他离开z城的时候唯一的心愿就是让吴用一年之泪生个金孙出来让她开心。他决定卯足全力追求麦苗,甚至在一家死贵死贵的法国餐厅定了一桌大餐。在美酒音乐的烘托下,吴用柔情似水的讲出“忘了前尘旧事,你给我生个孩子,以后我们你挑水来我浇院,你砍柴来我织布,你的存款我们一家用。”的感人情话,等着麦苗看在大家青梅竹马且已经被人抛弃的情况下速速点头。可麦苗对于吴用来说,这辈子的功用就是给他无情的打击。她喝了两三杯葡萄酒之后还是说话变得更加铿锵和直接,吴用到现在不闭上眼睛都不能忘记麦苗那悲怆的嘴脸(凄风楚雨得已经无法用凄凉形容):“你想生小孩儿可以,和谁生都行。我给你最大限度的自由,你爱谁都可以。也请你放我一条生路,我只想这辈子安安静静的过下去。”
“放。。。你妈的屁。”吴用在那么那么那么高级的餐厅把刀叉扔得山响,引起邻桌的外国友人嘴角翘得像珠穆朗玛峰一样高。他狠狠的瞪了这外国友人数眼,而外国友人也瞪了回去。就在这刀光剑影中,一种奇妙的情愫不合时宜的发酵。当晚,他就上了这外国友人莎曼莎。在饭店的大床上,吴用俯视着这白皙的肥臀□,一边抽动一边寻找一些合宜的诗句:“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过人间无数。”大约是这句让莎曼莎听不懂的九年制义务教育诗句太催情,两人数分钟后双双到达了高潮,甚至忘了带套。
对于这段涉外的关系,吴用只当做一场单纯的一夜情,毕竟从美国到中国游荡的外国友人莎曼莎就像从内地到西藏穷游的文艺女青年一样,在这古老的国度寻找内心之安宁的同时,也在渴望不同种族之小鸡鸡。他人生的目的依旧是追求麦苗,追求不到便气死麦苗,气不死麦苗就用任鸽来气死麦苗而获得为数不多的快感。
可事情在三月后有了转机。也就是上一个星期五,弹尽粮缺的莎曼莎给吴用发了个信息,只有九个字(不算标点符号):我怀孕了,孩子是你的。
这是一种绑住男人心的古老方式,不管黑的白的还是黄色肤色的女人都将此招数用得淋漓尽致。
和莎曼莎见面只花了半个小时时间,有二十分钟他们都在互相亲吻。吴用摸着莎曼莎还未凸起的小腹,发现自己的真爱原来是魂牵梦绕的在眼前。他开始在脑里构建着一个属于自己和莎曼莎以及不知性别的宝宝的家庭蓝图,在他幻想混血有着深邃眼神的英俊儿子带着孙子参加的他的葬礼时,惊觉要实现这美好愿望的第一步在于和麦苗离婚。
可是,和麦苗离婚比和麦苗结婚还不容易,首先吴家大佬吴宜之就不会答应。如果要闹到鱼死网破,自己以后的日子会更加凄惨。没有钱、没有资源、失去一切。他清点了一下自己的存款,发现身为男人和父亲,手上的存款只能给莎曼莎和孩子一个能吃饱的生活。他摸着莎曼莎的乳房,叹了好大一口气。
为了让自己的混血小乖乖不仅一出生就有车有房有田有地,吴用开始盘算怎么样瓦解自己的这场婚姻闹剧之后还能把本属于麦苗的财产紧紧握在自己的手里。当吴用和任鸽承受着同样的压力,面临同样的困局时。他并没有像任鸽那般绕着弯弯哭哭啼啼的做困兽状,想出一个把自己搞得心力交瘁的、执行起来其实难度系数很大的计划。而是艺高人胆大的想出了快刀斩乱麻之高能绝招,那就是——让麦苗死,死于那种不小心发生的意外车祸。他甚至来不及思考,麦苗家一家四口人,三口都死于意外车祸,这意外的比率有多高。
毕竟作为一个即将要做父亲的吴用,当手里捧着3db超照片,看着照片里活脱脱就是个外星人般的骨肉时,会觉得世界上最美妙的小东西莫过如此。为了子女的将来,他已经管不了这么多,就算假于人手的结果麦苗会搭上一些风险,他也在所不惜。
作者有话要说:中秋节快乐啊,各位读者君
118第117章
a市的机场离市区还有一段不近的距离,且没有地铁直达。因为心里装着沉甸甸的心事,无助的麦苗没有像她每次习惯性的看看周围有没有跟踪,而是随手招了一辆的士就往机场赶。出租车司机因为接到这么一个去机场的长途,有些开心也没感染她的焦躁,开着收音机悠悠闲闲的听着黄梅调,嘴里哼哼唧唧的跟着《天仙配》的选段。他见麦苗一副快赶不上飞机的着急样儿,还特意友好的转过头问坐在副驾驶的麦苗:“姑娘,几点的飞机啊,要不我上了机场高速就开快点?”
麦苗摇摇头,明明定的一点二十的飞机,现在才十一点整,只是心急,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这么心急。
出租车司机对于这类乘客见惯不惊,便换了一条更近的小路,准备催足了油门,往前赶路。麦苗刚想说“其实我真不着急,安全就好,那个“好”字还没出口,一辆一直尾随在出租车后面的307失控的往出租车冲过来。幸亏这出租车司机还算是个老手,见惯了危机四伏的大阵仗,在慌乱之中一边猛转方向盘一边挂档,斜斜的逃过了307对于出租车体致命的痛击,却躲闪不及的撞在路边花台之上,接着又一阵轰隆,旁边的电线杆倒在车旁,差五点五公分,麦苗和死神再次擦肩而过。她这辈子经历过两次致命而巨大的车祸,每次车祸的制造者都想取她的姓名。当副驾驶座巨大的安全气囊蹦开砸在她脸前,她脑里一片清明,似乎对她疑惑的那些事都看得很开了。
接下来的一切就像是上世纪三十年代的默片,司机挣扎的爬出车外、有好心人争先恐后的打112电话、麦苗困在车子里不能动弹、一辆消防车拉着警笛风驰电掣、消防员的电锯在她面前挥舞、医生一直不停的叫着她的名字要她不准睡过去、麦苗觉得渴睡、渴睡、口渴。
终于当她被威武的消防员抱上救护车的担架上,她拼着最后的力气抓住一个素未相逢的护士的手,拼着最后一点意识报出了一个电话号码,请护士务必通知,说完才昏迷了过去。
这护士本对车祸现场见惯不惊,死了的、接到就死了的、中途没气的、到医院还是没气的数不胜数。但是这女孩儿在临上车前的冷静给了她挺大的惊讶。把昏迷的她送到a市医院后,这护士打通了麦苗所说的电话号码,另一头的那一个人一听到这消息,没太大反应,只说好,她知道了。
“一般接到这种消息的人不是应该魂都吓掉了么?今天遇到的人还真奇怪。”这护士收了线之后自言自语,这时救护车司机朝她招手,哎,又有交通事故,又有人不幸受伤或者罹难了。
任鸽接这个电话的时候正在吴宜之办公室,正等着日理万机的吴宜之阅读她写的关于周建安电影的大纲。本还算一般的心情听到这个消息之后顿变成了黑色。就算脸上还堵着刚刚残留在嘴角的虚伪笑容,可是她觉得呼吸困难、太阳穴疼、嘴发干、心脏像被撒了过动的药水,不停的咚咚、咚咚、咚咚。乃至于她面前的吴宜之看着她初步定好的电影剧本,抬头准备询问任鸽意见的时候,都不由得惊了一惊。于是表情玩味的问:“怎么了?”
“没有。大概是今天早晨的饺子吃多了,我一吃多表情就会很臭,脸色发白。”任鸽把电话装模作样的放进口袋,表面上一片风平浪静,心平气和。
吴宜之翻了翻那几张薄薄的a4纸,冷笑了一声:“我没问这个,刚刚谁的电话,能让你脑门子上一头汗的不多,是你最爱的麦家长女吗?”
“虽然我们还是邻居,但很久不联系了。”任鸽扬了扬眉头的把眼睛张得极大,借着这股张力味如嚼蜡的说着瞎话:“最近卖医疗保险的一来就问你爸你妈有没病,挺触霉头的,不过哟,其实某牌的磁石器材的按摩床还是挺好用的,吴市长你知道吗,我都有给我妈买一张哦,虽然只卖6888,但是作人子女的,父母幸福安康才是最大福气,中央电视台的陈红不是唱过吗‘常回家看看回家看看。。。’。”大约吴宜之知道任鸽的话匣子一打开就如同黄河之水一般止不住,还演唱作俱佳。马上不耐烦的用右手五指做了收声的动作,又继续埋头看那几张纸的世界里。趁这千钧一发之际,任鸽一手汗的打了几个字传给了千里之外的欧阳红——她伤,速来,急。
这短信在三秒之后被欧阳红收到。她立刻从餐桌边站起来,把筷子一扔对白小慢说:“麦苗出事了。”就收起起钱包要往外走。在任鸽去a市之前,曾经在自家阳台看着月亮和她说过一段话:“a市那地方在我眼里就是荆棘满地的妖魔鬼怪之地,一般情况下我不会和你用常用那只手机打电话联系,如果真联系了,那绝对是大事中的大事。如果那样,那必定求你帮忙了。”一想到这儿,欧阳红就眯着她那双魅惑黑道中的男男女女的眼睛,步子迈得更急,差点连白小慢都没跟上。终于在三个半小时后她们俩感到a市医院,找到了被绷带缠得看不出原型还在icu的麦苗。两人才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后来任鸽坐在欧阳红她们家的沙发上分析,要是欧阳红伉俪再晚那么一点,麦苗从icu出来还没有人守的话,那说不定吴用就会出点什么烂招了,本来嘛,车祸病人死亡的例子又不少见。从这事儿之后到任鸽进坟墓为止,只要欧阳红出了什么事,任鸽绝对鼎力相助全程帮忙兼狼狈为奸,不管是坏是好事还是龌蹉事。每次都把白小慢气得牙痒痒的咒骂任鸽才是□狂,欧阳红当年把她差点扁成了半身不遂,现在还和她搅和成这样。任鸽每次都是笑,从来就不反驳。
不过从这个侧面看,任鸽死活认为是欧阳红救了麦苗一命,可见当时的情况有多凶险。
任鸽在吴宜之身边坐立难安的呆了一个下午,看着一波又一波的知名的不知名的人从她身边涌过来,再退过去。吴宜之很忙,却对于这部电影的任何一个方面都很有兴趣。他总是能在处理几件事情的同时忽然抬头扔给任鸽问题,那问题仔细到连小时候的周建安要用什么样的割草用具体现他家的贫困他都有自己的见解。而任鸽必须全神贯注忍着心中的暴跳如雷,认认真真的记录着吴宜之对电影的所有要求。任鸽的手机里隔一段时间就会跳出一段消息,一点半是欧阳红的航班时间、三点二十是到她们已经抵达a市的信息、四点十分欧阳红说麦苗情况看起来有些严重但现在不着急(任鸽这时都快蹲成马步,手里捏着的钢笔捏出了好多汗水,时刻准备着扔了笔去医院)、五分钟后白小慢讲一切都在她们的掌握之中。
不知道吴宜之是怎么看任鸽的脸色的?虽然她一直坚定不移的戴着谦恭的面具,但细微之处的焦灼和无助还是能从一些小动作看出。但很可惜吴宜之太忙之际能塞入自己脑海里的只有自己老婆外遇的事情,他抓着任鸽这根钓竿,无比耐心的等待着周建安上钩,抢他的女人和抢他的位置,两种都是不得赦免的死罪。
在夜晚七点二十分,吴宜之还是没放任鸽离开他的办公室。任鸽终于明白吴宜之的老婆为什么会爱上周建安而唾弃自己的丈夫。这简直是十分有道理的事情。吴宜之的要求细碎、偏执毫无萌点。他一直讲一直讲,直到夜色都爬上了整个天空,他才因为一个莫名的电话把一直握在手里的铅笔扔掉,对任鸽抬了抬手,放她出门。
任鸽尽量平静的在政府大楼里走着,然后跑起来,最后跑了起来。
当她在停车场拿到车,起步的时候一轰油门就跑上了80码。旁边景物飞奔、人也飞奔、她不敢想如果见到的是麦苗的最后一面会是怎样的心情。
从a市市政府到医院,一般得花四十五分钟,而任鸽只用了十五分钟。她明知道自己已经浪费了太多时间在和吴宜之虚以委蛇上,这时却怕这十五分钟就咫尺天涯。
听着不稳的跑步声从远处的走廊由远及近,白小慢把吃了一半的盒饭摔在了座位上。她的举动让欧阳红莫名诧异,咬着筷子问询似的看着她。她白了欧阳红一眼,低声说:“这脚步我听了八百次了,必定是那蠢货到了。”
果然,从转角跑来的是满脸大汗的任鸽,第一句话便十分没有营养:“麦苗在哪里?”
“在某某all买性感睡衣,等着你回去让你嗨到挂。”白小慢的恶气从鼻孔里喷出来:“你是白痴吗,她还能在哪里,当然在里面躺着。”
“小慢。。。”刚刚低头吃饭的欧阳红慢条斯理的嚼完最后一口饭,把饭盒扔到垃圾桶里才指了指自己身边的椅子,对任鸽道:别你娘的一副丧妻的脸,装你妹的深情。要是真深情怎么会让她出车祸。”
这句话让白小慢对欧阳红的爱又深深的加多了一层,她亲了欧阳红一口才打发叫花子那样对任鸽说:“麦苗还没醒,医生让我们在这里等着,他有话要对家属说。”
这句话让任鸽再一次的坐立不安,白小慢轻佻起嘴角:“早干嘛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没有月亮的晚上,脑袋痛,心情抑郁。
119第118章
一般电视剧都是这么演的,一个长相斯文的戴眼镜的青年医生走过来问:“谁是麦苗的家属。”看到三双恐惧的眼睛后,沉痛的宣布:“我们已经尽力了,希望家属节哀。”或者,一个长相慈祥的老年医生走过来问:“你们这里全是家属?”见到相互搀扶两股颤颤的三人后,沉痛的宣布:“病人时刻都有生命危险,反正就是救不太活。”
所以,当一个长相loli的女医生抱着文件夹,站在icu家属区朗声问:“谁是27床麦苗的家属?”的时候,遇到的却是三双互相指责的眼神。她莫名的被这邪恶又强大的气场惊了一惊,待和任鸽瞪够了的欧阳红高傲的转过来逼近她,毫无正型的抱着手低着头看着这女医生:“医生你已经玩了我们三分钟以上了,你到底想说什么就赶紧说。是治不活还是要我们定点定量消费骨灰盒,我朋友撑不住但我和我媳妇儿还撑得住。”大约是欧阳红身上的匪气太重,让依旧在象牙塔里没见过社会乱源的女医生的芳心忍不住漏了一拍。
她咽了口口水,努力的装作若无其事的移开看着欧阳红的视线到道:“我是住院医师马医生,负责27床的基本治疗。现在她的主治医生想请问你们,因为你们刚刚回答无法提供她的社保号码,现在要上药了,到底是用哪种级别治疗?要最好的还是一般的,如果全自费的话,可能价格比较昂贵。”
“最贵的。”已经坐在墙角的任鸽有气无力的回答:“多贵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