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穿越肉文女配之官人你要作者:于一画
第32节
“医院啊。”
“哪儿的医院?”
“你不知道?哦,对,你是从c城转院过来的,这里是h城。”
h城。。。任鸽闭了眼睛,终于还是回到了h城。不知道周建安和吴宜之会不会追查她的下落,也不知道蒋雨有没有安全出国,还有阿莱,被警察缠住怕是不好脱身吧。她看着药剂缓缓的流进自己的身体,心中的层叠叠的各类事情压在一起,沉甸甸的。还有还有,麦苗在哪儿呢?如果是h城,她不是应该在自己身边才对?
作者有话要说:十一倒数中~~~~~
祝福各位读者君都玩耍得愉快了~~~
135第134章
连着三天,任鸽身上的各类仪器都拔得差不多了,可是除了护工和温柔的护士小姐姐,完全没人搭理她。这事儿有点蹊跷,她终于忍不住问护士:“这是h城吧?”
“是啊。”护士一边给她抽血一边被她问得有点丈二摸不着头脑。
她摇头晃脑一阵,严肃的说:“我不信,这一定是在a市,你们把我软禁了?我现在行动不便又联络不上其他人,你们说这是哪儿就是哪儿,我要出去看看。”
护士觉得奇怪,一个一向挺听话的病人为什么会这么执拗起来。但她还是哄着任鸽,说主治医生会同医疗组讨论她的病情后告诉她决定。任鸽不信这敷衍的话,她说要是今天不推她下楼看看这里是哪里,她就自己爬下楼去。护士见任鸽的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转脸便把这事儿报告给了医生。医生听了这事儿十分为难,径直就挂电话给了欧阳红。
于是二十分钟后,在欧宅,欧阳红坐得笔直的向白小慢和麦苗说明了情况。
“我觉得吧。”欧阳红清了清嗓子,看着自己媳妇儿和貌似还是任鸽媳妇儿的麦苗:“你们这样整任鸽是没有错的,但是也分时间地点场合吧。虽然”她顿了顿,发现那两人并无反应只好继续说道:“虽然任鸽是自作孽不可活,但是也算是鬼门关上走了一遭,对人对事很不放心,你们也不愿意她那伤口再出问题吧。”
白小慢磕着瓜子慢悠悠的道:“我知道你想去,要去你就去呗,从现在这刻开始,我就不拦你了。最好你们俩能同流合污到底。她能为了一个女人挨枪子儿,就让那女的照顾她呀。可惜人家都已经在换日线外了。我们在她眼里算什么啊?难道还真热脸贴她的冷屁股?”她说完这句又觉得这话似乎没说对,比如嗜醋的欧阳红已经变了颜色,才又把手挥了挥,偷偷撇了一眼装作埋头于书本里的麦苗:“说错了,是麦苗贴她的冷屁股。”这感觉好像在白描任鸽和麦苗的性生活场景,她叹了口气:“哎,我还是继续嗑瓜子吧。”
“那你既然这么说,那我就去了。麦苗你去吗?”欧阳红还是循例问了问,虽然她知道麦苗绝对会摇头。
当时刚送回h市医院时,主治大夫说任鸽的腿不能保证救得回来。可几乎48个小时没合眼没进食的麦苗还是在手术室门外坐着等了□个小时。那深情的样子让欧阳红误以为她会看到就像上次一样——任鸽死死拉着麦苗手,永永远远不分开的场景。结果却完全出乎她意料之外。当医生喜上眉梢的告诉她们手术大获成功,麦苗连笑都没笑,径直就离开了医院,找了家饭店就睡了一天一夜。要不是白小慢生拉活扯的把她拉到欧宅住下,欧阳红相信麦苗肯定连一丝丝任鸽的消息都不想听到。
有时想想,任鸽也挺可怜,唯一喜欢的女人一吃醋就这么狠。像她对白小慢都不这样,一向都是雷声大雨点小。
下午六时整,欧阳红终于见到了任鸽,她正像个老年人般的拿着一张报纸十分无聊的翻来覆去。看到欧阳红心里一喜,等着后面有二喜和大惊喜,却只看见空气。
“就你一个人?”任鸽把报纸叠巴叠巴放于桌上,语气中弥漫着浓浓的失望。
欧阳红把自家厨子炖的汤放在桌上:“行了,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连我来看你都是经过了层层的考验,我来回答你的问题,这里是h城。我家的老巢,神经别崩得那么紧了。”她拍了拍任鸽的肩膀。
“呵,我在h城呆这么久,那a市怎么办?”她把枕头叠高看着欧阳红:“你就这么大喇喇的把我从a市搞回来,我以后还怎么回去?”
用碗盛汤的欧阳红貌似专心的看着保温壶里的内容,漫不经心的说:“我可没大包大揽的说要把你带回来。那可是有人求我这么做的。你以为我欠下军方的人情不用还?”然后把碗递给她:“喝吧,我知道你很可怜,很需要关怀,谁让你做事做得那么绝。”
任鸽接过那碗炖汤,放在支在床前的小桌子上,并没有动它:“我做事绝?这话说得实在没道理?”
“虽然。。。英雄救美这行为值得表彰,挨了一女人枪子儿还不许别人告发。真她娘的真爱。对了,据说救你的女的也和你有一腿?老任啊老任,你一直说你在a市过得有多苦多凄惨,我还真相信。明显你就比我在泰国的时候开心太多了。”欧阳红调侃着任鸽,等着任鸽的反应。
果然,任鸽开始吹鼻子瞪眼:“谁说我和蒋雨,还那谁,阿莱有一腿啊!”她拍着桌子,贴着心电图的机器明显测验到心跳加速:“蒋雨你给我介绍的不是?我不是因为。。”一想到又要扯出吴用的事儿,任鸽张了张嘴,又觉得多说多错又闭上,闷闷的道:“我这么自私自利的人,难道真那么会英雄救美?你们还真了解我。”
“你和我说有什么用?我还觉得空虚寂寞的时候找两个妹子发泄发泄精力就算错也是值得原谅的呢。可是你们家麦苗不这么认为啊。”
“我。。。”任鸽呆了呆,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忽感意兴阑珊,摇摇头:“算了,不说了。”她把碗塞到欧阳红面前:“拿回去,不喝了。你也甭来了,我好了自己会回a市。”甚至还转头摁了电铃。
十秒之后那护士出现问怎么了。任鸽回答:“心脏疼。”
欧阳红当时很不爽任鸽这么作的表现,本想冷眼旁观看这人到底能装病到什么地步。结果似乎还真有事儿,不一会儿连氧气罩都又戴上了,这才有点着急问医生:“没事吧?”
那医生讲得术语太天书,反正意思就是任鸽这伙计并不像她看见那般能够看书写字活蹦乱跳,其实还是很脆弱的。如果欧总不用言语刺激她,那欧总的小伙伴总是会如同茁壮的小草一天一天的长大的。虽然医生讲得比这婉转一百倍,但欧阳红总结起来就这么个意思。
那天夜里,当欧阳红处理完两个赌场的分配问题、红灯区一街和二街到底是使用还是楷体之后,慢吞吞的回家。很意外的发现家里除了小糯米以外的两个女人并没有睡觉。她们一个在看电视另一个依旧捧着一本书。看着她回来,虽然不说话,但明显表情都有期待。
欧阳红脱了鞋盘腿坐在沙发上,喝了口茶:“说吧,想知道什么,是最近军火的走私路线还是赌场的分成?还是红灯区小姐的盘点。对了,今天是哪个厨子熬的汤?我要给他加工资,挺好喝的。”
“废话,当然好喝,那货喝了几碗?”白小慢放下遥控器,有些热切的问。
“一口没喝。”欧阳红喝了口茶,声音不大不小:“我有问她要不要喝啊。本来好好的,我也就问了她几个问题,那丫就像个河豚一点就炸,还喝汤呢。和我聊两句就说心脏疼。居然她那医疗团队还真被她给唬住了,又上氧气罩又打点滴的。那货就是作得欠收拾,后来我一气之下就伙同老刘老费老黑把那一罐都干掉了。味道还真不错。”
“白痴。”白小慢打了欧阳红爪子一下,低低的说:“那麦苗专门给熬的。”
接着,白小慢和欧阳红就目送着默默收起书往自己卧室走的麦苗,三十秒之后听到四五本书掉地的声音,最后白小慢不住摇头:“这是今天第十五本掉地上的了。”
“又不是不喜欢,干嘛这么作?”欧阳红对此颇不以为然:“老任一听你们这么说她就上火,连心跳都止不住,你们就听那什么那么说,到底有没事实根据?”
“事实就是任鸽生生的挨了一枪,也没指爹骂娘,这不是甘之如饴是什么?”
“算了,和你们这些女人说不清楚。”欧阳红闷不出一个所以然,只能总结出这么精干且听之无谓的一句。
白小慢淫笑道:“好像你不是女的?要不让我检查一下?”
医院到欧宅也就四公里,但两队人马一对淫语纷纷,一对。。就不知道到底要折腾到什么时候。
第二天一早,白小慢因为昨晚在卧室里□得太大声,怕被欧家上上下下认为是□□而争做二十四孝母——早上八点就起为小糯米打理上幼儿园事宜。当白小慢叫麦苗吃早饭时却发现麦苗早不在家。要不是她看到睡衣还挂在衣柜里、行李还放在客房的一旁,白小慢会以为麦苗一时半会儿想不通就出去穷游西藏了。女文艺青年不就都流行这口?虽然吐得一口好槽,白小慢在监督小糯米吃早饭自己喝粥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想:“她会去哪儿呢?”
这事儿还用猜吗?除了有任鸽的医院,麦苗难道还会想去其他地方?
但是任鸽并不这么以为。虽然今天看上去她的表情颇为正常。甚至如平常一样拿着《a市日报》的头版认真琢磨着当前局势。玩味的研究着为什么今天报纸的头版头条没出现“吴宜之”三个字。但其实内心深处她还是自怨自艾的,只是心脏承受不起那么大的压力,只能淡淡的把越来越重的不爽压在脑袋后方。用红笔在报纸上划着圈,就像个能挥斥方遒的大将。
这时门咔嚓一响,有人进来,她不满的低头嘟囔:“刚刚不是才抽了两罐血拿走,怎么又来?我这个月还用不用c?”
按道理这时候漂亮的护士会唠唠叨叨的说一大堆,说抽血也是为了她好,不抽血怎么知道各项指标指数有没有正常,接着她就可以和护士大辩到底是中医好还是西医好这事儿。以此消磨掉一早上的时光,如果能把下午也这么浪费掉更好,她也就不用看着阳光的影子发五小时的呆。可是今天的护士有点内向,到现在还没搭理她。这让任鸽有些隐约的好奇,所以放下笔然后抬起头。
“苗苗。。。。”任鸽眉眼之间是掩盖不住的惊喜。
而麦苗冷着一张脸,将提在手里的保温壶放在一边,装了一小碗墨鱼猪蹄汤递给她,唇边溢出两字:“喝掉。”
作者有话要说:这残酷的时刻~~~~~~~~~~~~~~
这最后的玩耍时光~~~~~~~~~~~~~~~~~~~~
136第135章
至此之后。。。任鸽和麦苗过上了幸福快乐的生活。如果让白小慢讲这故事的话,她应该会这么说。
要换成欧阳红的话,结局应该则变成:至此之后,麦苗过上了想干嘛就干嘛,什么事情都能压任鸽一头的完美生活。
而任鸽呢?当事人的答案总是充满悲伤:至此之后,老子就水深火热,请把水深火热重复循环播放n遍,谢谢。
至于麦苗,气场太强大,根本就没人敢问她是怎么想的。
麦苗把任鸽照顾得十分妥当,在十全大补汤的轮番逼灌下,任鸽的康复速度连医生都啧啧称奇。以至于有两大护工培训公司打破头那般要找她做技术指导,开出的工钱也丰厚得让人咂舌。她不点头答应也不摇头否决,就喜欢看这些不相干的人在任鸽病房里吵成一团,因为她总是特别欣赏任鸽不堪其扰的样子。
这让她感到一丝平衡。
从再见到任鸽那天开始,麦苗就在任鸽床边驻扎,从早到晚就只有三件事情,弄给任鸽吃,逼着任鸽睡,不到特别特别需要说话的时候,绝对不出一声。
刚刚开始任鸽还试着和麦苗沟通,比如紧紧握着她的手,三秒之后被她摔掉;对她说甜言蜜语,被她当做耳边风;试图图文并茂的解释出为何在a城和a女,b女!c女!!d女!!!的关系,结果很是凄惨,那天晚上的鸡茸汤她多加了半罐胡椒。任鸽在一闻到就猛打了好几个喷嚏之后,她还是用眼神胁迫任鸽把那一罐汤全倒进了嘴里。
到此为止,也还只属于情侣之间闹别扭打打闹闹的范围。任鸽也还在勤劳如小蜜蜂那般等着麦苗的回心转意。
事情的转折在于麦苗接了一通电话,那电话应该是麦家某人打的,不然也不会看到电话号码就猛皱眉头。虽然最后还是接了起来,但语气不算友善。
任鸽没看到麦苗接电话的表情,后来听说麦苗接了电话,脸色惨白的匆匆离开,说要回z城几日。她大约知道是因为吴用的事情终于还是被人知晓。便心情不好,史无前例的像正常病人那样发了几次脾气,果不其然的又加重病情。使得白小慢忙不及的把小糯米带到任鸽床前,语重心长的对小糯米说道:“小糯米,看到了吧,这就是不听话乱发飙的后果。以后你不听话就和她一样哦,那么粗的针管扎进屁股里。”气得任鸽有气无力的都锤不了床。
麦苗赶回的时间是后半夜,袖上别着黑纱,站在任鸽的床前就这般默默的看着她,看了许久才问:“关于蒋雨和吴用之间的关系,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嘴硬却也一头汗的任鸽摇头,不发一言。她始终秉持着莫名的原则,比如有些事可以让麦苗知道,但有些事情不能,像吴用的死那就得变成天大的秘密埋葬在时间长河里。如果麦苗想要挖掘,她也只能拒绝麦苗。果不其然,麦苗看起来失望极了。
但麦苗不这么想,这次她回z城,风言风语她也听了不少,也总能当耳边风一样听过就算。虽然吴用出殡的时候,他父母跳着脚大骂她是丧门星,但在z城,骂麦家的长孙总是有人帮忙出头。以至于她站在吴用坟头,吴用的亲戚朋友没有一个人敢靠近。她第一次也大约是唯一一次端详吴用的照片,叹了口气便离开。走了近二十米,麦苗才听到那些真心实意为吴用嚎啕的声音。闻着香烛钱纸燃烧的气味,她还是说不出说对于吴用的死有什么感觉。伤心?刚刚听到的时候是那么三四秒是为了一个生命的逝去伤心。难过?还是暗地里谢谢肇事者,让她得到解脱?这答案好像过于利己过于坦白以至于暴露了她的内心,这时候她才发现对于吴用,她真的是自责比难过多。
毕竟最重要的是至少她现在可以不再为了麦家这辈子都得捆在吴用身边了。
不过这轻松的心情并没有维持十二个小时,在循例必须参加的宗族聚餐时,家族大家长支开所有人,严厉的告诉她:“你必须得和任鸽保持距离。”
“为什么?”麦苗永远都爱问为什么。
大家长抽了口烟斗,十分厌烦总是有人要对他问“为什么”或者“凭什么”,只好心烦意乱的补了一句:“周建安和吴用的死以及吴宜之情妇的叛逃脱离不了关系。有监视录影证明,吴宜之情妇在吴用死之前那上午到过周建安办公室,谁都不知道他们谈过什么。吴宜之对这事很紧张,怕周建安对他釜底抽薪。现在正准备对周建安大开杀戒,而任鸽是周建安的人,谁都不知道她在这事情里她扮演了什么角色。现在,吴用死了,我们家和吴宜之的关系就变得无足轻重了,你不要再做让吴宜之不开心的事情。”然后接下来就讲了一大堆如何让吴宜之开心的事。
麦苗看着大家长的嘴巴不停的张张合合,想起自己从阿莱耳朵里听到的事实——任鸽求她,不能报警,不许报警。这潜台词就是求阿莱给蒋雨一条生路。线索纷繁复杂,却直指到任鸽和蒋雨身上。
所以,她才会马不停蹄的连觉都没睡的站在任鸽病床边问任鸽那句话,其实潜台词便是:你爱我,还是爱蒋雨。如果任鸽一本正经的讲这些事情都是谁谁谁的阴谋,谁谁谁的诡计,麦苗想,她应该会逼自己相信任鸽说的。
可是任鸽并不这样,她只是拒绝谈论此事。因为无法离开床铺,她甚至用假寐来逃避麦苗的逼问。
也正因为如此,麦苗和任鸽的沟通走入了死胡同。麦苗觉着任鸽就是摆明了能为蒋雨做任何事情,不管杀人放火还是自残到残废。而任鸽,几次三番下来不是转移话题就是抵死不从。连续几次之后,任鸽和麦苗沟通的心也淡了,日日钻入大量书籍里不知道研究什么。除了最近她不知道打电话给谁,有人送来一把钥匙过来和她聊了半小时。其他时间她连访客都懒得接待。连白小慢都说,去任鸽病房探望她如同进了小型图书馆,那两人有事没事就冷着脸谁也不理谁的读书写字,应该在任鸽床头贴上“离高考还有92天”的字样更显张力。
“喏。”任鸽选了一个晴空万里的天气把一把钥匙放在桌前:“我房子的钥匙。你天天打扰白小慢她们也不是个办法。这我新家钥匙,离这儿也近,你还是到我家住吧。”
“地址。”麦苗和任鸽说话,如果能用两个字,绝对不会多到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