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手滚烫的。我低头，对上双潋滟的眼睛。
窗帘没有拉上，皎洁月光照进来。我已经适应了黑暗，瞳孔变得澄明起来。方才下车时雪片落在她睫毛上，此时遇到暖气雪已经化了，变成水滴。应该是以我才会觉得她看着我的那双眼睛如此明丽。
我动弹不得，僵硬着身体在原地。
她那只原本拉着我的手顺着我的手背移动，向上......缓慢地，以种让人心焦的速率。然后她的手停在我的上臂，用力地，握紧。
我呼吸焦躁起来。
力扬......她轻轻开口唤我的名字，那双内双的丹凤眼瞬也不瞬地焦灼在我脸上。
抱抱我......她眉心微微拧起来，声音哽咽。总让人怀疑下秒她就会哭出来。
而我则像个中了咒语的野蛮人，在面对女巫开启的口令时完全无法控制自己。于是鬼使神差地，我狠狠地抱住了她的身体。
暗黑的潮水吞没了两个妄图挣扎上岸的人，神谕在那刻变得没有丝毫意义。我只知道尚雯婕——那个始终高高在上不可世的尚雯婕，那个自小我便希望她对我认可的尚雯婕——她亲口告诉我她需要我，她眼神渴求地望着我。对往事的沉溺让只困兽在渊底咆哮。它对我说：遵循你自己。
语成谶。
我扳过她的下巴，对着那张微启的嘴狠狠地吻了上去。她仰起微熏的脸庞，如此乖顺地接受了我的侵略。几乎让我受宠若惊。
我们的呼吸交织在起，有酒精的刺口，有旧时光的伤愁。
她在黑暗里伸出手触碰我的脸，少有些小心翼翼，仿佛在我的脸颊上寻找她丢失的记忆。电光火石间我想起年少的刘力扬，在那么个下着雨的夜里，她也梦到了属于这个人的这只手，曾经温暖地覆盖了自己。
我拉下她的手，不能容忍她此时的分神——哪怕对象是我自己也不可以。那刻我为自己的独占欲暗暗心惊。
冥冥中有些东西是上天派赐给你的，有些人却要与你争夺，即使她是无意。
尚雯婕，自从小时候你出现在我生命里之后，无论什么东西我就都得分给你。矜贵的食物，玩具，父亲的宠爱，甚至是荣誉。那么现在，是不是我连本带利起讨还的时候了呢？
即便，知道你不过是醉酒后时失态，醒来便要后悔；即便，知道你不过是寒冬里夜行太久，想寻处港湾暂时靠岸；即便，知道此时不是我也可以，你需要的只是这么个人而已......
我不管。我他妈的也管不了那么了。刘力扬又不是神！
我的任性再次控制了我的身体和行动力。
我用力地扯开她的外衣，嘴唇像水蛭样吸附在那片无人曾经逗留的境地。
她的锁骨笔直秀丽，我忍不住狠狠咬了上去。她吃痛地攥紧我的头发。疼痛让我加无所顾忌。我被情欲红了眼睛。
她的身体在我绯红了的眼前打开，带着丝未经人事的少女独有的慌乱。我暗暗惊讶那副直掩藏在保守衣衫包裹下的身体如此美丽。
我试图探入她，但她实在太紧了。恐惧和犹疑让她的身体干得有些不像话。这少让我产生些许的挫败感。那种感觉就像是她在守城，而我是个失败的攻城人。
她睁开眼睛，迷茫地看着我。我在那双眼睛里寻不到自己的脸，大约因为房间太暗。可这种感觉和发现让人并不愉悦。想要完全攻陷那座高不可攀的城池的妄想漫过防洪线，我彻底陷落。
她大约不知道自己惶惑时的表情有美，美得让人想完全摧毁。我听见自己清癯的指节铮铮作响，我的心不留余地地疼起来。
于是我再度试图探入她。她有抗拒。她抓住我的手，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