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念不经意间瞧见了挂钩最右侧上的黑色胸衣,脑子突地呆滞,但不耽搁递毛巾的动作,下一刻,门被关上,眼前只剩黄旧的木门花纹。
人真的很奇怪,见到的东西明明平常无奇,自己也有,可就是控制不了要胡思乱想。
迟来的惊雷随闪电猝然响起,低沉的轰鸣不绝,那是G市16年的第一场春雷,许念吓了一跳,惊醒看向外头。
许久,她回房间画图。
这段小插曲并未给顾容带来任何影响,洗完澡吹干头发,进屋,当看到床头的大衣,她略微怔愣了一下,然后关门,将衣服理顺挂好,上床躺着。
雷响到半夜终于沉寂,雨也渐渐小了,小房间内,许念关掉台灯,放下笔收拾睡衣进浴室,开门时,她特意望了望旁边,大房间早已熄灯。
浴室的排水设计不行,地面仍留有积水,许念脱掉衣裤赤脚踩进去,水立马溅到她脚踝上,打开热水开关,背对着走到花洒下,热水冲到她颈后,再流经颈窝滑进沟壑中……
翌日,雨停天晴,远处泛起鱼肚白。
一夜大风大雨,院坝里尽是树叶,院墙处的奔驰车顶亦堆了不少叶子、玉兰花瓣,下过雨的天气潮湿,空气中都带了微小的水汽,许念是被冷醒的,她睡觉不老实,不知什么时候把被子踢开了,半边身子都露在外面。
她虚着眼看挂钟,马上七点,还早,于是拢紧被子小憩,七点半,起床,穿戴好开门出去,恰巧迎面碰见顾容。
“早。”她说道,刚睡醒,声音有点低,昨夜睡得晚,今儿脸色看起来略苍白,精气神差。
顾容回道:“早。”
她没有想多交流两句的热情,言讫进浴室洗漱,许念在厅里磨蹭了几分钟,估摸她差不多了才推门进去。
顾容正在扎头发,简单绑了个清爽的低马尾,瞧见她,说:“你明天下午有空吗?”
许念一面挤牙膏一面道:“有,明下午没课。”
“我明天搬过来。”顾容简洁说。
许念嗯了一声。
两人交谈不多,顾容连早饭都没吃就开车走了,许念也不留她,忙活完自己的事,上楼收拾准备。
中午时分,大太阳直射地面,到黄昏时候,院坝里的积水勉强干了大半,许念费了好一番力来打扫,兴许是考虑到明儿家里会多一个人,扫完院坝,她又再把楼上楼下的房间都清理了一遍。
做完这一切,顾容给她发消息,问可不可以搬一些运动器材过来,她自然同意,反正二楼的大厅空着也是空着,正好可以用来当运动室,独立的房子就这点方便,在家可以随便折腾,不用担心打扰到邻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