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容被她搅得不安宁,睁开眼,看向这毛燥燥的小姑娘,瞧了半晌,到底没说什么,只把被子稍稍往下拉了些,盖到许念胸口处。
然后背过身睡觉。
许念不再乱动,老实了许多。
当温度明显下降的时候,这人早偏着头睡熟了,呼吸匀称,短袖领口太大,松松垮垮的,半个肩头都露了出来,圆润好看,她有点瘦,锁骨明显,由于偏侧躺的姿势,领口里堆挤着,春.光无限,伴随着一呼一吸而轻微起伏。
年龄小思想单纯,若换成其他人,肯定就不一样了,哪能这么安生睡觉的。
许久,夜风都变得冷飕飕,顾容动了一下,平躺着,偏头看了看这边,眸光变得深沉,半遮不遮的,勾人得很。她翻身面朝许念,大抵有些无奈,伸出手牵了牵领口,但无意碰到裸在外面的胸口,霎时紧紧手心,可还是把衣服往上牵,将风光遮完。
兴许是感冒影响了呼吸,感觉不顺畅,许念微张着唇,软嫩绯红的内侧比较润,呼出的气息濡湿。
白玉银盘出现在窗框中,斜斜投入月光。下半夜冷,被窝里睡了两个人,却十分温暖,暖热包裹着她,亦包裹着许念。
第二日清晨,顾容早早便醒了,她的生物钟是七点半,一般都会这时候自然醒,窗口透亮的光晃眼,她掀被起床,光脚过去拉上窗帘,房间内霎时变得昏暗,适合睡觉。
许念上午第二大节有课,她八点半醒的,床铺另一方早已凉了,昨夜睡得晚,起来就觉得困,着急去学校,没敢赖床或慢吞吞洗漱,因着起晚了,她本不打算在家里吃早饭,但顾容给她准备了一份。
土黄色的食物纸袋里装的三明治,旁边有酸奶和绿豆汤,组合奇怪,纸袋上贴了便条,上面就俩字儿:早餐。
顾容有事先走了,不知道出去忙什么。
许念收好东西,背包,拿上早餐赶公交。今儿天阴,温度降到十几度,凉风飒爽,适宜出游。上课的时候专业课老师特意叮嘱:“同学们记得好好复习,多看书,扎实基础,这次中期考会比较难,题型相较往年改动会很大。”
不同于以前,现在的专业课都要进行工程认证,即工程教育专业认证,说白了就是交一份卷子上去应付检查,而这份卷子没有纯粹的判断题和选择题,不能靠蒙,不会相关知识点就只能干看着。
班上一片哀嚎,沈晚像霜打的焉了吧唧的茄子,幽怨望着许念:“完了,一张卷子全是大题,怕是得要我的老命……”
离中期考还有二十天,四门专业课,她的书还是全新的,一个字都没有。
“好好复习就是了。”许念道,全然不担心,二十天,加把劲儿预习一遍都来得及。
沈晚绝望趴桌上,装死。
不过中午的时候又活了过来,因为顾容来了,威严的大家长一到,沈晚立马装模作样抱起两本书,一副努力学习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