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容抖被角,不回答,两三分钟后问道:“感冒药吃了吗?”
许念一心都在被子上,回道:“已经好了,医生只开了两天的药。”
顾容进厨房,倒了杯热水搁桌上。等许念忙完,水就变温了,她也没喊许念喝水,只放这儿,其实许念都瞧在眼里,待人一上楼就出来把水咕噜喝光。
两人都怪得很,各怀心事。
出去了一天,肯定是要洗澡再睡觉,顾容先上楼先洗,许念后洗,洗完擦干身子马上要穿衣服,浴室中央的灯忽地闪了闪。
不止浴室,大房间也是。
未来得及反应,整个房子登时陷入黑暗之中,许念傻眼了,光着身子不敢乱走动,今晚无星无月,里面伸手不见五指,更别说拿衣服了。
而且她没带手机进来。
在浴室里呆了几分钟,最后是顾容主动来敲门,将手机递了进来,许念尴尬得要命,麻利穿上宽松的睡衣,找到干帕子擦头发。没电不能用吹风机,只能尽量把头发擦干些,她发量多,乌发又稠又密,一时半会儿自然干不了,发梢不断流水滴到背后,将睡衣濡湿。
睡衣是白色薄款的,一旦变湿便紧贴着背。
顾容站在后面,无意晃见黏湿的白衣里挺直的、纤细的脊背,中间的线条分明,少女稍微弯身,背部的形状更加明显。
“应该是电缆又出问题了,以前都不会停电,现在这么晚了肯定不会有人来修,多半明天才会有电。”许念兀自说,感觉背后凉凉的,伸手摸了摸,湿了一块,头发多就是这样,擦得再干都要滴水。
顾容别开眼:“先去换件衣服。”
“头发干一点再去,不然又湿了。”许念边说,边再擦了一遍,背对着,一会儿抬一下手臂,大概是累了,停歇了半分钟。
“我明天要出去一趟,”顾容说,走开,拉开抽屉放东西,“去柳河镇,应该会很晚才回来,你别等我。”
许念愣愣:“我也要出去。”
顾容回身。她说:“明天去做志愿活动,院里举办的。”
许念每学期都会参加至少三次志愿服务,一来做贡献,高校学生嘛,享受国家的补贴和教育,除了好好学习,应该适当做点力所能及的事回报社会,二来学校评各种奖章时,大部分都对志愿服务时长这一块有要求,一学年十五个小时或者三十个小时以上,她一般会在新学年的前半学期完成要求,之后视空闲时间而定。
大二这一学年的指标早完成了的,这次是自己想去,总归没什么事情做。
“去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