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顾容的后背,她不由得出神盯了会儿,顾容的头发顺直,比较粗,发质挺不错,手臂特别紧实、线条有致,两侧的蝴蝶美人骨因侧躺而微微凸起,吸人目光。她不自觉想摸摸,但好在理智尚在,快碰到时生生止住,停留在咫尺之隔的地方。
顾容动了动,蝴蝶骨亦动了动。许念的指尖便就此碰到了那儿,轻轻的,被擦了一下。
她怔神半晌,再抬眼时对方却转了过来朝着自己。
四目相对,谁都不说话。
由于靠得实在太近,这般姿势相对着,呼出的气绵绵缠缠,唇齿间都能闻到对方的气息,许念脑子发懵,讷讷看着她。
然而顾容一言未发。
着实非常暧昧,再近些,都快紧贴到一处了。
隔壁忽地传来声响,紧接着小房间的门被打开,厅里响起轻微的脚步声——沈晚进了浴室,再之后是哗哗的水声。
方才许念没来由有些紧张,听到这儿稍稍平歇了点,还好不是来敲门的。
“在想什么?”顾容忽而开口,并抬手掖被角。
许念像被看穿了想法似的,心里一紧,连忙道:“没,什么都没想。”
顾容明显不相信,但没拆穿,而是凑了过来,都快抵着她了,许念心慢了半拍,扑通扑通跳动,喉咙发紧背绷直,要不是知道对方没那意思,她都快以为会发生点什么。
“睡觉,明天早些起来。”顾容低声道,可却保持不动。
许念不敢轻易动作,怕碰到不该碰的,目光灼灼地盯着对方。大概是一个姿势躺久了胳膊会麻,顾容转为平躺,可刚动作忽被抓住了小臂,她疑惑偏头,许念嗫嚅,良久比松开手。
“晚安。”
顾容没回答,牵牵被角,合上眼睛酝酿睡意。
许念转身对着窗外,不经意间瞧见桌旁的垃圾桶,那桶上没套垃圾袋,应该是顾容忘了套,她无端端想到那天早上看到的东西,湿湿的粘腻的胶制物,曾用于放纵的深渊,在水浪里搅过,沾满了气息与羞人的旖旎念想。她都懂,哪怕没用过,人在某些事情上总是无师自通,那是本能,又羞耻又纯粹的本能。
晚上睡得晚,第二天起得也晚,醒的时候太阳都升到半空中,身边的人早起了,许念惺忪着眼撑坐起来,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是在顾容的房间,迷迷糊糊拉开抽屉欲拿耳机。
然耳机没摸到,却摸到了一个纸盒子,盒子是开着的,八只装规格,里面还剩三四只,但具体三还是四她没看清,腾地赶忙放回去,佯装若无其事关上抽屉。
隔壁小房间的门紧闭,沈晚还在睡觉,许念洗漱一番下楼准备做早饭。显然,顾容早在厨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