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念思索半晌,一面剥虾一面回道:“读书,读研读博,想从事研究工作,之前张教授给我介绍了一个搞研究的师兄,师兄说将来有意愿的话,可以去他们那儿试试。”
还挺有目标的,顾容认同颔首,又问:“在G市?”
“不是,”许念回,“在B市那边,不过他们近两三年可能会在这边建立分所,等我毕业的时候应该就差不多建成了。”
“还行,届时想在哪边发展都可以,我在那边也有一些从事机械专业的同学,”顾容接话,见对方又要给自己剥虾,有些好笑,这人从头到尾都没吃过两口,尽给她了,于是说,“够了,我吃不下那么多。”
许念这次知道及时打住,没继续,擦了擦手,忽而想起什么,道:“之前你问我为什么学机械,其实我一开始想报师范,结果这边没有好的学校,那时候也不知道到底学什么,就按照估分随便报的。”
学师范并不是兴趣,而是外婆在世的时候常念叨当老师如何如何,在老人家的观念里,教师就是光荣的铁饭碗。那时许念没考虑太多,只是不想离开G市,于是就报了本地的最高学府G大。
如果当时没有选择G大,或许她也遇不到顾容,缘分真是种妙不可言的东西,你做的每一个决定,好像冥冥之中都自有安排一样。
顾容看她一眼,夹了筷子菜过去。
两人边吃边聊,找话题打发时间,窗外的天暗沉沉的,不时还能听到风声响。
吃完饭许念洗碗,顾容先去洗澡。
两人都清楚之后要做什么,现在都各自留了一定的空间给对方。
水龙头里流出来的水略带温热,洗完碗,许念仔细洗了两遍手,厨房隔壁就是浴室,原地站着都能听见里面哗哗的流水声。
顾容洗得很慢,洗了半个小时都没出来。
许念不催促,进房间拿睡裙和衣裤。刚收拾完出去,浴室门打开,顾容裹着浴巾出来,两人皆都不说话,她身上的水都没有擦干净,脖颈和锁骨上还挂着水珠。
许念别开眼,拿着衣物侧身进去,浴室里热气笼罩,温度比外面高多了,地板上湿糟糟的,到处都是水。她将东西挂好,理理头发才拧开开关,水有些烫,许念亦洗了差不多半个小时,上上下下都搓了一遍,白皙的皮肤都搓红了,确定洗干净了,她才穿睡裙出去。
关掉客厅的灯,进入房间,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小灯,光线昏暗,但同时也充满了暧昧的味道,顾容站在桌边调酒。
她竟然带了瓶红酒出来,许念完全没发觉。
“要不要喝一杯?”顾容问。
问归问,桌上早摆了两杯酒,显然是想让许念喝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