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按两下明天才不会那么痛,还要按按腿肚,不然也会痛。”她说得一本正经,好似自己真没有一点旖旎杂念,清清白白得很。
两人的关系,按浅了说就是房东与租客,按深了说就是朋友,但不论是哪种关系,都没到捏脚揉小腿这种程度。
顾容依然不应声,默许这种行为。好在许念规矩老实,没做任何越距的事。
三天前立夏,气温在逐渐升高,刚进门那会儿她还在念叨别着凉了,现下自己却感觉有些毛燥燥的,后背都生出股热意来,特别是挨着许念,这人老像团火一样,热乎乎的,腿热,掌心也热,那热好像要将她灼伤似的,带有攻击性,有力地握着揉着,势要将防线弄碎。
许念大概忘了自己只穿了一件紧身背心,光顾着殷勤地揉按,连身上的薄毯什么时候掉落了都不晓得。二十岁的小女生发育已然完全,女人味初现,尽管称不上成熟风情,可韵味还是有的,尤其是她随意将头发绑住,脸侧垂下几缕乱发,使得轮廓柔和了许多。
在她揉按小腿肚时,顾容有意无意把脚抵在她大腿内侧,动了动。
许念蓦地死死抓紧她的脚踝,非常用力地抓着,耳根一瞬间变得绯红。
今晚注定是个漫漫长夜。
许念睡得不大安稳,梦境反反复复地折磨着她,变来变去,梦里的对象都是同一人,夏夜如火,将梦熊熊燃烧,逐渐蔓延,将一切吞噬殆尽,那人搂着她的肩,被火熏得直淌汗,浑身都是湿的,许念忍不住去寻她的红唇,可她灵巧地避开了,就是不让亲。
那唇齿间的滋味肯定又软又甜,湿.软.滑溜,许念曾经尝过,所以十分清楚。
梦里皆是虚幻,朦朦胧胧间,对方趴在她耳边缱绻呢喃,听不清在说什么,她心跳得厉害,使坏地将人按住,用力抵着,埋头,轻轻啄了口。
那人勾住她的脖颈,喊了声“阿念”,许念顿时梦中惊醒,后背完全被汗水濡湿。
窗外,天边泛出鱼肚白,已经天亮了。
梦中真切的感受教她久久不能平复,再一次的经历比之前更长久更清晰,真切清晰地让人心悸。
掀开被子,许念曲起腿,不舒服的感觉很明显,她抿紧薄唇,摸到手机一看,七点不到。
平歇许久,收拾衣裤进浴室洗澡。
周一课少,晚上七点开班会,两个班一起开,班上换了新的班导,原来的班导家里突发变故,向学校申请了长假,具体什么变故未知,新班导是新调来的,许念和沈晚都认识,正是唐敏之。
见到人时,沈晚惊讶瞪大眼,就差出声打招呼。
唐敏之在面对学生时很严肃,不苟言笑,全然没有那天的娇羞模样,特别是她介绍自己已经三十九岁,许念都震惊了,真的一点都看不出来,瞧着顶多就二十五六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