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激动地表着忠心:“老臣定当为小殿下鞠躬尽瘁。”
赵寂又与他说了几句,才让他跪安了。
寝殿再次剩下她们两人的时候,卫初宴捂住腹部,轻轻笑道:“方才你哭的那样伤心,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会做了呢,没成想方才又是个帝王的样子了,也不知道你是不是天生就适合这个位子。”
赵寂骄矜一笑:“我是不是很厉害?”
“厉害,自然是厉害的。都还未想到该如何生下这个孩子,便将医官给哄的恨不得立刻就助你把小主子生出来了,仿佛真那么容易一般。”
卫初宴忍着疼,同她说话。
赵寂见她捂着自己的腹部,奇怪道:“你捂着小腹做什么?要捂也应当捂我的才是。”说着,她又躺回床上,示意卫初宴再过去摸摸她。
卫初宴走过去的时候,赵寂闻到一阵淡淡的腥味,就掩藏在卫初宴的信息素之下,掩藏在寝殿中熏的香之下。
她疑惑地再深嗅了两口,忽然面色大变地抓住卫初宴的手:“你受伤了?”
她这时才发现,卫初宴的唇是极不正常的白,隐约还泛着灰色,看起来很是虚弱。她想到先前卫初宴捂小腹的动作,手指点在卫初宴的腹部,竟碰到了浅浅的湿意,指尖因此染了一点红。
卫初宴被她点的直冒冷汗,却还强撑着:“并不是什么严重的伤,我来之前已包扎过了,只是伤口崩裂了。”
她絮絮叨叨的,想要说明自己真的没事,赵寂此时却懒得听她说话,一下把她按到床上,急急地扯开她衣裳,这才看到,她腹部缠了好几圈的白布,此时却都染红了,纵然一时看不到伤口,也知道,这怎么可能不严重?
拿了上好的金疮药,赵寂给卫初宴清理了伤口,又重新上过一遍药,期间卫初宴想要自己来,被她瞪了几下,这才老实了。
赵寂看那伤口不再出血,才重新躺下,她如今有了身孕,总担心不休息会对孩子不好。只是这一次,她不往卫初宴怀里钻了,而是离的较远。
方才卫初宴的伤口之所以会裂开,应该是因为她,她现今知道了,自然会注意的。
“说吧,这‘并不严重’的伤是在哪里受的?是在诸侯王馆舍吗?”
赵寂不冷不淡地问了一句。
卫初宴往她那边挪过去,想要挨着她,赵寂却又往一边挪了挪,看起来是气着了,卫初宴见她快要掉下去了,遂不敢再过去,反而又挪回来一些。
她悄悄叹了口气。
乾阳君的恢复能力是很强的,昨夜吴王太子那一刀几乎伤及了她的肾脏,比如今的样子可狰狞太多了,想来到晚上,又是另一副景象,若是她晚上早告诉赵寂,赵寂查看时,也应当真的只是一点小伤了。
她是不愿让赵寂为她伤心难过,怎料今日有个这样大的“惊喜”在等着她,她这才露馅的。
“的确是在夜探馆舍的时候受的。”说起这件事,卫初宴的表情又严肃起来。
赵寂其实对她会受伤这件事十分的惊讶,只是方才光顾着担忧心疼了,一时没顾上去想,如今才觉得很是惊讶,谁能伤到卫初宴呢?
她一个绝品,又是武艺奇高的绝品,连出入她这皇宫都不很艰难,有什么人还能伤到她?
“是谁伤了你?你和许多人交手了吗?可我并未收到消息呀。”
卫初宴摇摇头:“你听过‘倒拔垂柳’的这件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