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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举手之劳,但我想你也清楚,这件事之后,你们就没有任何机会了。”
此时的她语气冷静,逻辑清晰,哪还有半点不可自拔的样子,眼神担忧地看着唐覃。
夏渠并不知道的是,这位名为蔓儿的女人只是这家酒吧一个打工的大学生,曾经有一次差点被人恶意带走,是唐覃帮了她。
于是这回唐覃找她帮忙,她便毅然决然地报答恩情,配合唐覃演了一出大戏。
“喏,经费,多谢你帮忙了,可能还会有下次。”
唐覃递过去一沓薄薄的钱——这还是他这几天好不容易攒出来的,上次那张卡自己已经不准备再使用了。
以他对夏渠的了解,这场戏还不足以撼动夏渠对自己的信任,他这时的失望抵挡不了他冷静下来的头脑——他可是名不虚传的学霸。
“没事,你随时找我。”女人接过那些钱,心疼地看了唐覃一眼就离开了。
那里已经离开了的夏渠久久地伫立在酒吧门口,他不明白为什么时隔半天唐覃的变化就能这么大。
唐覃他重新变回了社会混混的打扮,重新变回了混迹酒吧的习惯,也重新变回了和自己十分陌生的关系。
他不知道这还是不是他喜欢的少年。
一阵风吹来,微凉,轻轻拂过脸颊,不太冷,却冻得夏渠一阵瑟缩。
初秋了,夜晚的温度不比夏日那么燥人,添了一丝悲凉。
回到家,这次没有惩罚等着他,知情的父母早早地放心睡下了,只有一个孤独的房间和一床落寞的被子在他身旁。
耳边只有沙沙的刮风声,好像还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夏渠不太确定。
每当这种时候,大脑总会感性地运转。
正如唐覃所料,夏渠冷静下来果然发现了不对,仔细回忆了一整天的事,很快抓住了几个破绽。
刚才由于激动其实错过了很多东西,唐覃的动作,女人的反应,虽然都是那么真实,却又好像有点奇怪。
这一点给夏渠带来了极大的心理安慰——唐覃只是想激走自己,他还喜欢着自己。
但他也知道,这个想法极有可能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不过,靠着这个慰藉,今晚的夏渠算是勉强入睡了。
那里的唐覃已经回家,他排斥和女人的性行为是由来已久的,今晚为了夏渠,这场戏演得无奈。
洗了好几遍的沐浴露,他依旧不满意,只要还残留任何一丝感觉都能让唐覃浑身难受。
最后已经洗掉了大半瓶沐浴露,他心里终于舒服了些,倒头进了床里。
秋风不合时宜地吹进了房间。
其实,从那一刻看见夏渠的眼神开始,唐覃就陷入了无尽的挣扎当中。
他何尝想伤害夏渠,他何尝想破坏这么真挚的一份感情,这段关系对他来说何其珍贵。
但每当他心软的时候,母亲虚弱的身影和父亲绝望的神情就会出现在脑海里,像石磨一般碾着自己的心,拷问着自己的良知。
进退两难的其实一直都不止夏渠一个,唐覃未尝不是一直徘徊于亲情于爱情之间。
只是此时的他,比夏渠更早地做好了面对一起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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