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刘战递了个眼色,“他俩有事了。”刘战点点头,没有说话。
我伸手拦住了一辆出租,对刘战说:“我先走了。”上车后,对司机说:“去临江。”这是我与刘战商量的一个会合的地方,距离这里大约两百多里。在临江有他一个师弟,开一家很大的商场,可以当作落脚点。
从后视镜我看到,原先停在路边的一辆白色越野不远不近地跟了上来。随后,刘战也拦了一辆出租,向另一方向驶去。
出租司机一般都是爱说爱笑的,这一个却很严肃,自打我上了车,就说了一句话:“去哪里?”就再也没话了,我也懒得找话说,便闭着眼睛靠在后排座位上休息,心里想着下一步干什么,路上会不会有什么事。
透过后视镜,我看到白越野还在不远不近地跟着,我对司机说:“师傅,能快点吗?”
这个司机四十多岁,神情沉稳,开车不慌不忙的,说话也不急不缓的,“不能啊,兄弟,超速要吃罚款的。”
我没了脾气,也没法跟他争执,心想:“随他去吧,这小出租再快又能快哪去?跑不过越野的,爱咋咋的吧。”
汽车在公路上匀速跑着,后面的越野也不着急,也不靠近,看来在等待着合适的机会。
汽车出了城,驶上国道,车速也快了起来,路上的车渐渐地少了,两旁行道树刷刷地晃过,路边一片片庄稼地,三三两两的农民在地里忙碌着。
后面的越野还在四五十米处跟着。
前面是一条河,大约有一百米宽,河水平缓地流着,两边的河滩上被栽上了杨树、柳树,一片片,郁郁葱葱。汽车驶上了公路桥。水面上雾气蒸腾,笼罩在桥上,汽车玻璃上蒙上了一层水汽,外面的景色蒙蒙眬眬。
司机打开了冷风,吹着前面挡风玻璃的雾气,嘴里嘀咕着:“他妈的,哪这么大雾。”
汽车在雾里行驶,对面过来的车都开了灯,桔黄色的灯光穿透浓雾,车速都慢了下来。后面的越野已经跟得很近了。
汽车驶下了公路桥,雾气还没有散去,司机小心地驾驶着,小声说:“奇怪啊。”
我也意识到了奇怪,按道理说,一百多米的桥早过了,可这雾怎么还这么大呢?而且,好像对面好一阵子没有见到车了。后面的越野还在不紧不慢地跟着,感觉这路上就我们这两辆车在跑。
突然,车停下了。
“怎么了?”我问。
“前面没路了。”司机说。
我顿时紧张起来,“走到哪儿了?”
“不知道,没来过,我下去看看。”司机说着开门下了车。
我随后也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