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冰的眼睛越睁越大,水汪汪的眼球差点暴出,她急切地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警察苦着脸说道:“我……我敢说假话吗?我还没活腻呢。”
俞冰眼珠骨碌一转,说道:“不行!人家还未成年呢。要抓也不是抓他。……,案情调查清楚后再说,他跑不了!”说着,她小手一挥,大喊道,“治安股一组的,走!查案子!”
等旁边那位警察提醒她这是县委大院,不能高声喧哗时,她才吐了一下舌头,红着脸低着头跑了。
郭拙诚知道刚才进来的这个警察说的很可能就是熊癞子的事。他想抓自己到公安局去调查,但被俞冰阻止了。
他一点也不担心警察敢对他怎么样,因为他知道包括熊癞子在内的两个混混都只是受的皮外伤,痛是痛,样子也很惨,但实际上只要休养几天就会好。
当时下手对付那些混混的时候,他头脑清醒,动作很有分寸,当时的目的也就是打击一下他们的嚣张气焰,让他们不敢胡来而已,并没有要弄残杀死他们的想法。
……
此时,在县委副书记洪杰的办公室里,组织部长张怀威兴奋地笑着道:“哈哈,这些姓郭的死定了!”
洪杰得意地抽着烟,笑道:“这是他自己挖坑自己跳啊,呵呵。”
随着他的笑声,嘴里的卷烟一抖一抖的,灰色的烟灰和紫色的烟雾弥漫在他的头部,看起来像一个恐怖的怪物。
张怀威笑道:“一朝权在手,就把令来行。他尝到了当一把手的滋味,担心今后再也享受不到了,所以就肆无忌惮。刚才他真是好威风哦,估计到现在都不知道洪书记你是在逗他玩,呵呵,真是笑死人。”
洪杰笑道:“可不是吗,享受了一天的滋味也够了。明天还不知道是不是进监狱呢。”
张怀威一边笑着一边问道:“洪书记,你说他郭知言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他儿子来之前还打着哈哈,可他见了那个兔崽子以后就变了一个人。”
洪杰鄙视地盯了张怀威一眼,说道:“你这个人就是只知道看表象,不看实质。你看到他儿子来了,就以为他的改变是因为他那个十来岁的孩子影响的?你没看到我当时把他逼到了死角吗?我不断地冷嘲热讽,他怎么做都不行,最后一切之下只好铤而走险了。
……,我估计那个小崽子带来的也不是什么好消息,很可能与你昨天的事有关。那些混混昨天没有打伤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今天也许又吓了他一个半死,所以前来找他老子哭诉。现在可是学生上课时间,不是出了事,他应该在学校读书。”
张怀威听他说起昨天出钱请混混揍郭拙诚的事,不由一阵惭愧,心里大骂了一声那个无用的舅子,讪笑着说道:“还是洪书记说的对,我这脑子就是想不明白。”
随即他献媚地笑道:“呵呵,今天这出好戏真是多亏了这小屁孩子,否则的话这姓郭的还不知道磨蹭到什么时候,不知道往我们身上推多少责任。”
洪杰笑道:“呵呵,现在能往我们身上责任的人恐怕还没有出生。我看他与这么右派同流合污到什么程度,还同志同志地喊,真是想死想得急啊。好像他是国家主席一样,刚临时代理一下县委领导就急不可耐地给这些家伙翻案呢。真是癞蛤蟆打哈气,好大的口气。这下他够尴尬的了吧?与会的五个人一下走了三个!呵呵,就是不知道他明白自己有几斤几两不?”
张怀威说道:“这家伙本来就不得人心。洪书记,我们是不是马上向上级报告?及早把他赶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