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洗?”刘峰笑着反问道。
郭拙诚想了想,还真不知道怎么洗,问道:“把它们用水养着,然后在清水里面滴清油,让它们自己吐出肚子里的泥沙。”
刘峰一副不相信的样子问道:“这样能行吗?……,你说的只是能清除螃蟹肚子里的泥土,而外表那些螯毛里的泥土怎么除?其实,这种小螃蟹肚子里没有泥土,根本不需要你让它们吐出来。”
说着,他跟那个年妇女说了几句话。年妇女很快就拿来了两支塑料牙刷。
刘峰将一支牙刷交给郭拙诚,然后从桶里捉起一只螃蟹刷了起来,说道:“我们先把它们身上的粗泥洗掉,也就是用牙刷把它们全身都给刷一遍。……,你是城里人,比我们更讲究卫生,等我们刷一遍之后再按你的办法除掉它们肚子里的泥巴。”
郭拙诚一边学着他的样子刷着螃蟹,一边问道:“这么小,全是壳,炒着好吃吗?”
“你没有搞错吧?这毛螃蟹没有什么肉,你炒着吃?吃的时候就全是壳了。看来你不懂。”刘峰动作麻利地将刷好了的螃蟹往旁边的盆子里一扔,说道,“这种螃蟹必须烤着吃,或者煨着吃,就是用纸包着放在木材烧的火堆下煨。这样吃起来才香,这些软壳也能吃,而且它们身上的这些长毛才能去掉。否则,它们就是一堆垃圾。”
两个女孩上楼没有多久就下来了,她们显然在上面梳妆打扮了一番,身上还散发着一股香水味。她们一边询问刘峰她们能做什么,一边在旁边帮着忙:将清水倒入装干净螃蟹的盆子里,向里面倒入一些食用菜油。
之后,她们给郭拙诚他们泡了茶,再各自拿了一条小凳子在刘峰和郭拙诚旁边坐下,看着两个男人认真地刷洗着在桶子里乱爬的螃蟹。
叶诗华看着徐蕾的眼里露出异样的神色,轻轻地笑了。
徐蕾立即就发觉了叶诗华的笑,慌忙把目光从刘峰的身上移开,羞涩地问道:“叶诗华,就你心里鬼多,你是不是笑我?”
叶诗华道:“我哪里笑了?如果你心里没有鬼,你怎么知道我在笑你?”
徐蕾道:“我看你的样子就知道。说!你笑什么?”说着双手就要来抓她。
叶诗华急忙站起来躲开,笑道:“我笑你不地道。别人捐助了那么多钱办这个同学聚会,你们两个家伙却把他抛到了一边。真是白忙了。”
徐蕾不以为然地说道:“谁要他自作多情。”
郭拙诚笑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这么美,人家能不自作多情吗?呵呵……”
刘峰温情脉脉地看了徐蕾一眼,也得意地大笑着,顺手把螃蟹扔到桶子去了。
“喂——,刚才那个你还没有刷呢。”叶诗华注意到他仅仅是拿了那个螃蟹一下就扔到干净的盆子里了,慌忙急切地寻找那只没有刷的螃蟹。
郭拙诚笑道:“别忙乎了。这么多你怎么找。算了,不干不净吃了没病。看来跟美女在一起,某些人犯错误的概率要大得多。”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说笑间两人很快就把十几斤螃蟹给刷完了。那个年妇女几乎没有插手,她在外面搬运柴禾,为他们烧烤螃蟹做准备。
忙完这些,正好到了吃晚饭的时间,四个人朝镇上的酒店走去。这些收拾好的螃蟹是做夜宵用的。
看他们进来,除了杨剑有点郁闷外,其他人很热情地地喊他们打扑克。
这个时候这里还不流行打麻将,卡拉OK还没有在国问世,年轻人在一起只有三件事做:打扑克、吹牛聊天、看电视。交谊舞在县城或县城以上的城市有,目前还没有流行到小镇和农村来。
两个打扑克的房间里都充满了劣质香烟的味道。现在的人还没有吸烟有害健康的概念,年轻人反而认为抽烟是一种时髦,至于二手烟的危害更没有人知道。
郭拙诚扯着叶诗华离开了这两个烟雾缭绕的房间到了外面的接待厅,刘峰和徐蕾他们则各自找同学去聊天了。
在接待厅的会客区,有五个不抽烟也不喜欢打牌的同学在聊天。其,祝冰还在那里低声唱着一首歌曲,另一个女同学则拿着一本手抄歌本在试谱。王力和另两个男同学谈着什么,不时笑一下。
郭拙诚听出祝冰唱的这首歌就是梁凉**全国的《烛光里的妈妈》。
听着这首熟悉的歌,郭拙诚的脑海里立即浮现出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烟火的玉女倩影。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