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
话还没说完,先前隔间里的朝臣便结束宴席鱼贯而出,此时见到陆问行和一个小太监腻腻乎乎地黏在一起,各个表情都精彩纷呈。
有人看到赵如意这“小太监”生的肌肤白净,面若好女,便让老鸨送上来个小倌,自个儿将人引到陆问行面前。
“陆公公!”
陆问行在脑海里搜寻了会儿,笑道:“孙大人!”
“陆公公好雅兴,不知院儿里缺不缺什么玩意儿?若是缺的话,您瞧我身后的小倌怎么样,保证您用着舒心。细柳儿,还不过来给陆公公行礼?”
人还没到前面来,眼前就跳出来个帽檐压得极低的小公公,他的声音不同面容那般清秀,夹着嗓子有些低沉,尖声细气道:“陆公公!您不是说了,这宫里宫外您就独宠我一人么?昨夜里还说我是你的心肝肺,离了就活不了,怎么今儿又想收用其他的心肝肺来了?”
明明知道她只是再给自己解围,可陆问行就喜欢她这股醋劲儿,忙得将她拽到身后:“孙大人,这无功不受禄,既然这小倌儿你说好,不如待会儿咱家让张耀宗给你送回府?”
“不不不,陆公公言重了!”谁不知孙大人肚子里没几两油墨,全靠夫人娘家的兄弟提携,才能在朝堂之中有一席之地,若真让他夫人知道他的花花肠子,她家里那些兄弟不剐了他的皮才怪。
杜海昌从隔间刚出来,就看到屋外的人其乐融融的样子,反倒自己是个异类,不仅被贬到岭南穷乡僻壤的乡镇上,连自己的家人都护不住。
一个男人做成他这样,当真是失败。
他一边喝酒一边想,反正如今吴三思也死了,那人想必也不会让他独活,倒不如此时投靠陆问行,跪在地上求求他,给自己和家人绕一条命。
可人还过去,春红楼长阶上的花娘便一股脑地从戏台上游走在整个游廊,杜海昌被挤到墙角,身后突然冒出一双女人的手,捂住他的嘴将他拖了过去。
“杜大人,好久不见。”
“你是...?”杜海昌知道来者不善,不敢呼救,只是腿脚不住发抖。
“我是银花,是主人的贴身侍婢。”她从衣襟里掏出一块长命锁:“主人知道,陆问行阴险狡诈,害怕对杜大人家人不利,故狸猫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