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如意被逗得一乐:“你想叫什么就叫什么呗,和我见个什么外。”
含桃犹豫了、郁闷了继而自闭地站在一边。
张耀宗继续笑道:“干娘,干爹怕您一个待在屋里无聊,故上值后让吉祥告诉我,让儿子带您去宫外转转。”说完,又从怀里毕恭毕敬地掏出一把青铜钥匙:“顺便去瞅瞅干爹的私库,干爹还说了,以后那里面的东西都是干娘的,想拿什么,想怎么用都由干娘自个儿做主!”
赵如意:“!”她这是刚从废妃的枝头飞下,又撞上了一个赶着给她送钱的大树?
直到坐上去往宫外的马车,赵如意仍觉得有些不大真实,这陆小四有事没事突然给她送这么多钱做什么?不是有什么事对不起她,故意拿钱来砸她叭?要是真是这样?赵如意非得抓花他的脸。
她越想思维越发散,都脑补出陆问行九岁进宫前,天赋异禀和人生了个儿子。她越想心里越觉得闹腾,跟坐在身边的含桃咬耳朵:“你说,这陆小四这是什么意思,怎么突然这么讨好我,是不是心里有鬼?比如说,他九岁进宫前...有个儿子什么的?”
含桃简直对她家娘娘佩服到极点,九岁的陆公公还是个小萝卜丁,还不到女子的腰那么高,怎么可能跟人生个儿子!更何况,九岁!含桃无语,盯着赵如意:“娘娘,求您做个人叭,陆公公要是知道他给您送钱吃力不讨好被您这样想,准得气死!”
赵如意也讪讪地用手帕遮住大半张脸,那陆小四这是做什么呀?像赵如意就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没惹怒旁人,绝对不会去肆意讨好。那这陆小四这好好地是个什么意思?她又问含桃。
含桃想了想,那个一向不大灵光的脑袋瓜终于聪明了一回:“陆公公这是...上缴财政大权吧?奴婢在宫外,常看到有些人家都是这般的,男子把银钱交予女子坐管,家中的一切都听夫人的,陆公公这是想,是想宠着娘娘吧?”
马车停下,张耀宗下马,便见马车内刚刚还叽叽喳喳的二人一下静下来,没一会儿含桃扶着戴着帷帽的赵如意下了马。
赵如意心里有些雀跃,从前她在家中,爹上工赚的钱只会给娘留一小部分做生活开销,至于她爹能赚多少钱、其余银钱是怎么用的,她娘至死都不知道。
这么看来,陆小四当真是把她疼到了心坎里。
马车在远离闹市的街道停下来,入口是一条极其狭窄的巷子,周围青苔密布,左右住有农户,看上与平常街巷没什么不同。若不是张耀宗带她来这儿,赵如意怎么也不会想到陆问行的私库在这种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