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崔是爽朗的笑了笑,半点儿不把陆问行的警告放在心上。他张开双臂,陆问行身边的侍从以为他设埋伏,忙的围堵在陆问行身前。
“陆公公,不必害怕,若我真想对陆公公做什么,也不会赤手空拳地到这儿来,更何况,汝南有异变这事儿还是我捅给公公的,于情于理,崔某都站在公公这边,这是,这次来,确实有要事来求公公。”
他态度诚恳,目光坦诚,即使面前站着一个阴阳怪气的太监,仍能保持良好的风度。
此地此景,陆问行的思维有些发散。
他在想,若是赵如意这辈子先遇上这样的人,怕是也很难不动心吧?
陆问行心里像是被蚂蚁咬了一口,呼吸的时候抽着疼,可他明面没显露半分,问:“你且说。”
崔是道:“崔某想跟着陆公公,入宫面圣,当然崔某一介草民,此等要求委实有些痴人说梦,可当年崔某沉于市井,乃是先帝大行前的布置,一旦汝南王心生异心,便协助皇上拥护大统!”
直到崔是上了马车,陆问行心中还觉得匪夷所思。他怎么也没想到,先帝临终前竟然把这些事儿都考虑好了。
见他忧心重重,眉心褶皱颇深,赵如意丢开话本,戳了戳陆小四的脸:“怎么了?刚刚上马车的人是谁?”
陆问行将前因后果说完之后,哽了哽,补充道:“也不知是我疑心太重还是怎地,我一瞧见他,就觉得浑身不利索。你说,他这人天天满袖清风的活着,当真不向往浮华金醉的生活么?”
那人是真清高还是假清高,赵如意不知,她只晓得,坐在这儿的陆问行自见到那人后,通身的醋味像是泡到了醋坛子里头。
可她忍着没说,面上倒十分认同道:“无碍,等他装不下去了,狐狸尾巴自会露出来。”
“是吧!”见赵如意应和他,陆问行舒展眉心,可还没端茶饮一口呢,就见赵如意嘴角翘的抿不下来,哪怕他装瞎都看的见。
他反应过来:“嘿!赵如意,你敷衍我呢!”
说着,霹雳痒痒手就挠了过来,赵如意被他闹得不行,只能拽着他往地上一滚。
四目相对,有些意料之中的事在这多情的夏日里也不必细说,便自然而然地发生着。
待马车在驿站停下时,崔是只见陆问行漱口完拿着锦帕擦嘴,刚想问京中皇上的事,却见他脖颈上到处都是细小的抓痕,一时之间,福至心灵,满肚子话尽数堵在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