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月怡一项一项记下卓一然说的一切。
人工,原料,生产线,资金,卓一然都有所交代。
说完这些,卓一然也觉得差不多了,“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卓一然问齐月怡。
齐月怡抿抿嘴,说到:“你注册新品牌,产品包装是不是也会更换?我有个请求,希望你保留这些古法彩妆的原包装。”
卓一然眨眨眼,说到:“这个我可能做不到,维度集团掀起的古风彩妆热潮你也一定很清楚,包装只是一种外观,和眼前这些生产机械一样,要符合时代的潮流,从商业利益出发,符合现代审美的古风设计才是现在的正统,而且产品的外观设计在一定情况下也要为品牌所服务,老的包装也部分反映了飞燕坊的品牌,和吉光片羽没有任何关系,当然,如果这些原包装真的有可取之处,我会部分保留。”
齐月怡的目光黯淡了许多,但仍然心怀希望的说到:“我店里的产品很多外包装都不是最正宗的包装,飞燕坊的胭脂水粉曾经是皇宫里的贡品,所有的产品最初的设计都是三套以上,一套是专门用来包装贡品的,一套是专门包装售卖给古代权贵的妆品,其余则是包装卖给普通百姓的,但这些无一例外都是请名家设计,或许并不过时,而且因为前两套的包装价格昂贵,飞燕坊虽然还保存着图纸,却已经有五十多年没有制作过了。”
这么多套设计!
卓一然心里一惊,也是没有想到,而且贡品的包装居然是独立的,古风彩妆的精髓在包装,按照现代人的思想,皇室贡品的设计是最正宗的古风,而且都极其高雅美观,这简直是和乔冠宁对峙最好的利器。
但卓一然不漏声色,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兴奋,只是淡淡道:“我看看图纸再说吧,做贡品的包装,原材料一定很贵,化妆品是暴利行业,我投资做吉光片羽也是奔着这暴利来的,就算是要采用过去的包装,我也会在一定范围内找原材料替代,把包装成本控制在一个合理的范围内,我不会跟钱过不去。”
“这是肯定。”齐月怡赶忙说到,卓一然能尽可能多的保留飞燕坊的东西就是好事。
事情谈的差不多,卓一然收好合同,晚饭卓一然请客,她会在扬州住几天,等齐月怡第一批产品做出来她就回上海,还有半个月就是浮生大秀,这期间她要炒起古法彩妆的热度,更要筹备吉光片羽的古风秀,时间并没有盈余。
但是对于吉光片羽的法人,卓一然还是暂时让齐月怡来担任,两人还另外签署了协议。
齐月怡也并非什么都不懂,这无非就是股份代持,况且卓一然给她的权限很大,除了公关的工作,从原材料采购到生产加工卓一然都一概不管,这样的股份代持让齐月怡非常放心,而且两人另有协议,吉光片羽赔钱也不用齐月怡承担任何损失,风险极低。
当然,卓一然也不会平白无故就让齐月怡继续担任法人代表,现在古风彩妆热度正盛,她搞古法彩妆第一项就是要截流,将古风彩妆的热度尽可能拦截往古法彩妆身上,现在无数化妆品公司都在推出古风彩妆,古风彩妆只要现身,除了消费者必然也会引来他们的目光,齐月怡可是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这个身份绝对是吉光片羽最大的保护牌,最起码在新闻公关上绝对不会有人敢随意往齐月怡身上泼脏水。
而且这也是吉光片羽最好的招牌之一。
齐月怡很是上道,不用卓一然吩咐,晚饭回去后就主动把飞燕坊的牌子摘了下来,这牌子也有快三百年的历史了,卓一然询问了齐月怡,又咨询了老爸,决定把它送到扬州地方博物馆,在那里这块牌匾可以得到最好的养护,也可以成为飞燕坊历史的见证。
齐月怡心里对卓一然虽有抵触,但卓一然此举让齐月怡心里非常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