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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话,顾栎怎么可能毫无防备的让一个目的不明的人留在家里,
况且,这是一只叛过的狗。
顾白从主人拿出瓶子就知道主人要做什么,顺从着主人的每一步动作。
他怕主人以为他不服,
顾栎灌的又快又猛,顾白吞咽不过来,生理性的咳嗽的到来让顾白心慌,死死的抿住嘴,不让嘴里的药水咳出来一滴。
苍白的脸也生生逼出了红色。
顾栎放开手,退后一步,坐到沙发上,跪伏在地上的人死死抿住嘴,伸长的脖颈就像临死的天鹅,偏偏那人的眼里还是一点不满也没,无意看向自己时,眼里都是恭顺和无法掩饰的欣喜。
顾栎看着,眼神微暗,
欣喜?他在欣喜什么?欣喜我给他喂了药,没有把他扔出去?
呵
看着顾白的的身子逐渐平稳,咳嗽声消失,顾栎知道他已经恢复好了
“过来”语气温柔。
顾白不敢停留,在主人最趁手的地方停下,保持着跪伏的姿势。
“你知道你刚刚喝下去的是什么吗?”顾栎勾起顾白的脸,笑着说,
语气就像热恋中的恋人一样浓情蜜意。
“回主人,奴...不知”顾白被迫直视着主人的眼睛,感受到主人吐出的热气吹到脸上。顾白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心狠狠跳了一下,
主人的眼里就像是银河,
让人心甘情愿的沉溺。
主人...还是那么温柔。
“是血鸠”顾栎的眼中的温柔变得不达眼底。
血鸠,顾家刑堂惩罚叛徒的毒药之一。
服下后会日日感受凌迟之痛,每日持续一个时辰,一个月后若没有解药,药会逐渐浸入心脏,七日内必死无疑。
“现在差不多...应该开始了”顾栎眼里的温柔终是散去了,取而代之的是深不见底的薄凉。
嫌恶的甩开手,成功使人匍匐在地上
顾白,这是你自找的。
站起身,看着趴在地上的人全身已经开始颤抖,惨叫从嘴角泄出,
“谢...谢主人赏罚"
顾白伏在地上,努力的抬眼,看着他的神明,眼里尽是温顺
这是主人的赏,
起码主人,还愿意罚他,
只是血鸠,主人...还是留情了啊,
奴如此肮脏,早就配上不上您的好了
闭上眼,细细感受着从身体里传出来的痛觉,
疼,好疼,骨骼就像被吞噬。
顾栎看着他这副样子愈发烦躁,
还在忍吗,还没有到你的底线吗?
顾栎压下心底的烦躁,看着在跪伏着颤抖的小人
嘶
莫名的口干
顾栎咽了咽口水,他渴了。
起身,
走了两步,却被拽住了裤脚
“主人...”
顾白许是痛的狠了,以至脑子不甚清明。竟大着胆子向前爬了两步,未经允许便擅自触碰了主人的衣物
或许
他是怕他的神明舍弃他。
他想求他的神明别走,可哀求的话却被痛掩下,变成一声声闷哼。
顾栎听见这声主人,低下头看了顾白一眼,又怔怔的直视前方,似是回忆起了什么,突然嗤笑一声“顾总怕不是忘了,当年的你可没有认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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