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人人都像你这般过活,世间倒真少了纷争。”
“可这金陵城皇宫里的人,却生得是七窍心,教人总琢磨不透,有时候,我倒不知道是自己太傻,还是别人太精。”
燕字章笑笑,伸手轻轻拍了拍苏浅浅的头,“那自然是你太傻。”
“你才傻呢!”苏浅浅转身轻瞪燕字章一眼,指着他,不服道:“那日,也不知是谁,竟连一首诗也作不得,还躁躁地交了一份白卷。”
“那日……你当孤是真作不得么?”燕字章挠头,不屑道,“孤只是不好诗文,懒怠做这些外事。”
“哦,原是这样啊。”苏浅浅故作吃惊地点点头。
“哼,你倒笑孤,别以为孤不知道,你那蹩脚的诗,也不是自己作的。”
“你无凭无据,怎说不是我?”苏浅浅素日里不吹牛,此刻自己说得都怪臊,眨了眨杏目,只道,“没准儿……我是偶然间恰作了一个梦,梦里有位老翁,恰好说了那一首诗,我便把它抄下了。”
“那……老翁可替你多作了几首,以备你日后不时之需呐?”
“没……没……”苏浅浅摇头晃脑半天,才反应过来,原是燕字章拿她打趣儿,便要转过身去,在他高洁的额头上弹一个狠狠的“爆栗”。
可那“爆栗”还未弹得出,苏浅浅便觉腰间被燕字章的手环上了,耳边又扬起少年高出的喊“驾,驾!”
“哎……你慢点儿啊!”苏浅浅又惊得大叫。
马蹄儿飞快,踏着午后阳光,一路洋洋洒洒,畅快若风。
韶光温润最把烦恼抛,奈何日影飞逝、残叶凋。
苏浅浅与燕字章在北宫门外遛着马,不知不觉间,半日将过。
苏浅浅毕竟不若燕字章那般,自幼在沙场上摔打惯了,体力过人。日近西陲时,苏浅浅已然倦倦地依伏在马背上,累得昏昏欲睡,由燕字章走在前面牵着马儿。
快要接近北宫门时,便见大太监伯宣携着一众庆云殿的宫婢侍从,早已在宫城下等候。
苏浅浅由燕字章搀扶着下马,伸起袖子揉了揉快眯着的眼睛,诧异着皱眉问道:“你们怎来了这里?不是说本宫自己会回去的么?”
大太监伯宣秀气的眉目因刻意端着严肃的神态而微微绷着,冷不丁朝苏浅浅行了个极得体端重的大礼,跪着道:“奴婢们自入宫起,便是要侍候好主子的,如今,主子出宫去,却不带着奴婢们,想必,是奴婢们侍候不周,才惹得主子不顾自己的安危。这势必是奴婢们的罪,奴婢在此谢罪。”说罢,伯宣便是长长地一叩首,他身后一众宫婢侍从皆随着跪下。
本来只是出来戏耍,不带宫人来,亦是想少些累赘,且省得麻烦宫人,却不料伯宣竟有这般反应,当真吓傻了苏浅浅。
苏浅浅转身求救般望向身后的燕字章,燕字章却只作威道:“既然他们自知有罪,便该罚,来人,将这些宫人杖责三十大板!”
燕字章虽待她极好,可对这些宫人仆婢,却是端着王孙贵族的架子的。
“你……”,苏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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