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什么?”卫清歌不屑道,颤着手从怀里掏出一把金灿灿的匕首,压在胸口上。又抬高了声音朝外道:“什么人干的?可是要财的还是寻仇的?若是要财,我们所佩的金银首饰任君挑选,若是寻仇的,我二人皆不过女流而已,死了也不足解恨,倒不若拿去做人质,换得更多好处!”
卫清歌说得头头是道,可外面却惘若未闻。
“你再去掀开帘子,咱们下马车去看看!”
“好……”苏浅浅再次凑上去掀帘子。
二人下了马车,见方才还整齐健壮的两排禁卫,此刻皆被刺杀在道路两边,那刺杀手法极好,根本不给人任何一丝挣扎或出声的机会。
偏郊官道上,此刻只有苏浅浅与卫清歌是活着的,苏浅浅抬头轻轻望了一眼死去的禁卫,看见一人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大,唇已经紫了,喉间的血口还冒着腾腾热气。
☆、034
“啊……”苏浅浅被吓得浑身一哆嗦,捂着心跳连连后退,正巧撞上了在原地沉思着的卫清歌,惊得卫清歌闪了闪身子,险些摔倒在禁卫的尸体上。
“你干什么,小心一点啊!”卫清歌瞟了一眼苏浅浅,在地上看看,又凑到禁卫的尸体边上去寻着蛛丝马迹。
“我……我怕!”苏浅浅在旁边瘪着嘴道。
“怕?本宫难道就不怕么,可怕没有用啊,咱们现在坐上马车,架着马儿赶到眉山寺,自然有人来接应。”说到这里,卫清歌忽然挑了挑眉毛,转身问道:“那个……你可会驱使马车不会?”
“不会。”苏浅浅摇摇头。
“可会骑马的?”
“我……也不会。”苏浅浅犹豫了一阵,又摇头。
一阵秋风扫过,几行灰雁划破长空,道路两旁的银杏“哗啦啦”作响,卫清歌被风吹得眯着眼睛,泄气道:“当真是没用!”
“那……咱们现在可是要走回去?”苏浅浅歪着脑袋问。
“走回去!”卫清歌爬上马车,取了些干粮和酒水,把罩在马车窗上的锦绣帘子“嘶啦”一下子扯下来,裹了一大包,递给苏浅浅背上。“当然是赤足白目地走回去,难不成架着马车跟野人似的摔死在荒郊野岭?”
“哦。”苏浅浅接过包裹,便背在了自己肩上,走了几下,转身看见站在秋风里的卫清歌被吹得脸颊干红,瑟瑟发抖,便停下来问:“你……冷么?”
卫清歌撇了撇嘴,耸着肩膀道:“废话真多,还不快点走。这条路长着呢,我们来的时候可是驱着马车都花了一个多时辰,要不快一点,就是走到天黑也回不到金陵城。”
果然,她们灰溜溜地顺着小道行了近一个多时辰,都不见半丝人烟。
二人皆是自小便养尊处优的千金,平日里在大太阳底下晒的机会都不曾有,这会儿从清早走到晌午,早上的寒气已然散去,烈日刺得头皮发痛。
苏浅浅早累得头昏眼花,肩上又驮着些重物,只得停在路中央,弯下腰以手撑着膝,歇息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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