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我这一生是这样的……”苏浅浅目光垂落,略有失落,“但我仍觉得,世上是有那样珍贵的情爱,只是那样的东西,就如山间的花,可遇不可求,纵是得到了,也得加倍呵护。”
燕字章摸着鼻子哭笑不得:“你啊,今日怎变得这样多愁善感,他日,倒不必教别人写戏文,单把你找来,也能说半台子戏。”
“你说什么呢,再怎么说本宫也是你的皇嫂,竟没得拿我跟那些酸文人、浪戏子相提……”
“酸文人?太子妃殿下也竟知酸的。”燕字章故意捂着腮帮骨、抽着气、咬着牙道,“殊不知孤这下午是吃了多少梅子,这会儿啊,只怕牙都软了。若明日战场上持不住枪,客死他乡,还得劳烦殿下您亲笔诏书,述明了缘故,孤的魂魄方能归得故乡了。”
“你……”苏浅浅急得面红,从位子上站起来,“你再这样说,我可要走了。”
“别……”燕字章也忙急得站起来,拽住苏浅浅的袖子,“你别走,还没见它呢。”
“见谁?”苏浅浅回头,看着燕字章,只见他抬臂拍了三下手掌,远处芭蕉后便有一身着灰袍、外搭浅褐色小短袄的小太监,牵着一只大白花点子狗迈上台阶,正往这边亭子行过来。
“你可还记得它?”燕字章指着远处,歪着脑袋问,却见苏浅浅话还没听完便一阵风似的跑出亭子,与那只大白狗抱在一处亲昵着。
“珍珠!”苏浅浅环抱住狗的脖子,把面颊贴在它耳朵旁,轻轻地为它理着背上光泽饱满的毛。
“想不到,孤的一台子戏与一桌子酒菜,竟不及一只珍珠讨得太子妃殿下喜欢。”燕字章也追出亭子,金灿灿的冬阳直晃得人眼眶都暖,苏浅浅的背影也被映得格外好看。
“因为它是珍珠啊!”苏浅浅搂着珍珠回头,一人一狗皆是一脸满足相。
“你快与它再亲近亲近,它一会儿便要走了。”燕字章负手而立,不耐道。
“为什么?它也很喜欢我,很喜欢这里。”苏浅浅皱眉问道。
“它现在已是越王府的家宠,孤不过是借来一会儿罢了,它回去晚了,恐怕老王妃都不得安心。”燕字章解释道,小心翼翼地看着苏浅浅一脸依依不舍的样子,幸灾乐祸地暗松一口气。
“那……好吧,你既知是这样,怎么不早些把它带出来?”
☆、047
“若是珍珠一早便来了,你可还会好好用膳,认真听戏?”
“那是自然,我要带着珍珠一起听戏!”苏浅浅捏着珍珠的耳朵,转身道。
“胡闹!”燕字章无奈地耸耸肩,“你啊,快些与它告别,一会子该回宫里去。”
“现在便回去么?”苏浅浅急得站起来,“我还没玩够呢!”
燕字章早料到她会赖着不走,早想好了办法,眯着眼睛笑着哄道:“孤……骑马送你回去!”
“此话当真?”苏浅浅倒是受用。
“自然是,咱们骑着马在前头,派一辆小马车跟在后头。咱们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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