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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双性身体
少年和青年已经回到了座位上。
前者脸上此时此刻还带着情欲的红晕，在动车上的性爱依然让他面红耳赤。
然而大体上而言，他已经恢复冷静，青年也没有再度对他出手。
“晕车治好了”——要是有乘务员再询问，青年大概会这样答道。
他私下里对少年耳语：“要是晕车真的能靠操一顿来解决，那未免也太好治了一点。”
这话听得少年直翻白眼，忍不住伸手撞了青年一下。
青年笑嘻嘻地没有反抗——这亲密的打闹动作，大概会让人误以为他们是真的兄弟了吧。
“哼哼，不回答吗？”青年坏心眼地笑了，他伸出手，又揉了少年的腰身，“还想继续治疗？”
少年慌忙摇头，见他这副模样，青年似乎更加开心了。
他们回到了座位上时，对面座位上原先睡着的人已经醒了，他打量了这边两眼，那目光让少年一阵脸红。
现在大概不能再在这里做爱了吧？他心想，心底涌上一股混杂着各种情绪的潮涌。
他着实……不喜欢在这样的大庭广众下做爱，可方才性爱的质感仍在他股间残留着，好似带着隐约的芬芳。
……这一定是因为他没有洗掉精液的缘故。
少年胡思乱想着。
进厕所时，他们没有考虑到那么多，对快乐的渴求在那时已经超过了一切。
但在做完爱后，他们忽地意识到，他们已经浪费了许多时间，列车马上就要抵达下一站。
于是两人匆匆忙忙地回到了座位上，少年甚至没能顾及擦拭自己的下身。
青年的白浊还残留在他身体里，被操得无法闭合的花穴和后穴深处都有它们鲜明的质感。
这让少年有些坐立不安，青年理所当然的捕捉到了他的躁动，他转过身来问道：“怎么？不习惯有精液体留在里面？”
“这、那个……”少年含糊地说，“也、还……可以吧……”
不管习不习惯，他都已经被迫这样做过很多次了，不安归不安，现在这状态，他甚至可以称之为熟悉。
“说起来，你会怀孕吗？”青年忽然问道。
“啊？”少年一呆。
“你都有子宫了，我射进去你会怀孕吗？”青年饶有兴趣地问道。
“我……这……不知道……”少年支支吾吾地说。
“不知道吗？诶？难道之前没人射进去过？也不对啊，你这副样子不像是第一次被内射。”
“——”少年有些哭笑不得。
他总觉得青年是在一本正经地询问，但他询问的内容不仅令人羞耻，他理所当然般说出来的话也让少年不知该如何应对才好。
“你既然有子宫，那搞不好也会怀孕哦。”青年继续说道，“不过双性人身体畸形的也有不少，可能也没那么容易。”
“我从刚刚起就想问了。”少年连忙把话题从怀孕这件事上扯开，“双性人是什么？”
“就是像字面意思那样的，身上同时具有两性器官。”青年理所当然地说，“你看，你不就同时有阴茎和阴道吗？”
他说着，又伸手揉了把少年的下身。
欲望被碰触，少年下意识地一缩：他可不想因为青年的举动而再度陷入快感的旋涡。
但青年似乎没有那个想法，手指只是短暂地碰触着那处，很快便又移开了。
“嘛，不过像你这样具有完整的两套器官的双性非常少见啦。”青年说。
他的口吻像是在说着今天的天气还不错，天边的那朵云特别稀有一样。
少年有些发蒙，他还是第一次听说关于自己身体的事——在他出生时，他的父母一定带他做过各种各样的检查。
然而他们从来不谈论这些，少年自己也不会主动去询问，这些事就这样渐渐被遗忘。
他没想到他会在这里听见这些事，这让他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说起来，听说双性人的性欲都比较强，难怪你会喜欢公交性爱这种玩法。”青年笑了一下，压低声音对少年说道。
少年不由得再度有些脸红，可青年的话却在不知不觉间拨动了他的心弦。
——是身体的原因，不是他的错……
他恍惚着想，竟全然不觉得这个逻辑有什么问题。
“不会怀孕也挺好。”而青年说，“可以尽情享受做爱了。”
少年不知该做什么反应才好，只好茫然地随着他的话语，点了点头。
动车就这样抵达了下一站。
车上的座位很快就满了，他们也再没有机会进行动车上的性爱。
少年抽空去厕所清理了一下下身，但身体里精液残留的质感怎么样也抹消不掉。
车窗外，不熟悉的景色不断地掠过，好似能把所有一切都甩在列车后方一样。
但少年想，没有东西是能真正被抛下的，
', ' ')('无论如何，它们都会一直在那里。
两个小时后，少年下车了，青年和他同站下了车，他把自己的联络方式给了少年，少年迟疑着记了下来。
青年也姓杨。
这大概是整趟回程里最好笑的一件事了。
少年回到家后，意外地发现除了那套衣服，陈叔还在他的包里塞了不少东西。
从吃的到一些小礼品，看起来都价格不菲，被一股脑地塞在了行李深处。
他想了想，佯称那些吃食是自己买的，全部塞给了父母，而当父母问他这次旅行开心吗的时候，他立刻便露出了微笑：“嗯，很开心。”
洗完澡之后，他抱着手机倒在床上，小蒋给他发来了消息，说了自己假期里发生的事。
两人都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一会儿，少年放下手机，终于有了种自己回到家了的感觉。
他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正准备就这样睡过去——
手机忽地又响了。
少年陡然一惊，他猛地坐起身，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手机。
那里面，一个熟悉的陌生号码发来了短信，上面的内容很简单：时间、车次，要求他不要穿内裤。
这个瞬间——少年才终于觉得，自己又回到了“日常”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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