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自己能够遇见即将惊艳科学和文学界的伟人们而感到由衷的自豪和欣喜。
她为自己能够身处在这个被狄更斯后来称为“这是最好的时代,这是最坏的时代”而感到深切的庆幸与赞叹。
她知道,这是她经历了许久的时间之后,终于对所处的这个灰暗但又美丽的时代产生了归属。
也许让她从心里产生一些眷恋或是喜爱的,正是因为这个时代里有着许许多多未来的人们都要仰望着的伟人,是他们奠基了一个更加美好的瑰丽的未来,更也许是——
阿黛尔微笑着看向杜瓦尔先生。
“我想,也许也是因为您的存在,才让我如此地喜欢这个世界吧。”
“我倒不知道您起先还有些厌世的情绪。”
他笑着回应,并不介意她一点丧气的言语。
杜瓦尔先生并不知道让她产生这番奇怪的没头没尾的感慨的原因是为何。
但这并不妨碍他对一位青春靓丽的甚至可以说是很容易因为过分年轻而显得冲动、易怒、单纯的小姐产生相当的包容的情绪。
他愿意理解她偶然的伤怀,也可以包容她难得的一点厌世情绪。
谁都有那年轻时候想要成为英雄、成为拯救世界的人的想法,杜瓦尔先生已经没有了这样天真的念头,也不会再抱怨着什么这个社会、这个国家真是糟透了、烂到家了这样的话,他只会用行动来证明自己,来让自己更好地适应这个社会。
他心悦的小妻子也许还在这样的一种成长之中。
他十分愿意为她张开羽翼,将她很好地庇护在怀中,陪伴着她一点点地成长。
当然,能够听到这一番肺腑之言,杜瓦尔先生得承认自己还是心情愉悦的。
“我很高兴,自己对您十分重要。”
“是非常、非常、非常的有着独特的地位和意义的重要。”阿黛尔微笑着正儿八经地纠正。
“我的荣幸。”杜瓦尔先生回以礼貌的一笑,并礼节性地吻了吻她的手背。
只有阿黛尔自己知道,于她而言,杜瓦尔先生是带给她不一样意义的人,也是无形中指引了她的人。
他对她的价值和意义,与莱奥、莫嘉娜、公爵父亲等人,都是完全不一样的。当然这些亲友们也是她重要的不可或缺的,只是区别默默地藏在她的心底,她也永远不会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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