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凤体要紧,你不是偏头痛,怎么还光脚站在地上?难道是在等本座扶?这恐怕不行,本座感染了风寒,离得近了会把病气过给娘娘的。”
孟寒声的话好似在为他今天的反常作解释,可孙玉颜心中的芥蒂却越来越深。
赐婚之前,眼前的男人被她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比她身边的狗还要忠心。
如今看着她眼里连一丝情谊都没有,生分的就好像他们是陌生人。
难不成御膳房那个胖丫头是个狐狸精不成?才一天的时间就把人勾走了混!
孙玉颜哪里接受的了这么大的反差,越发想要搞清楚,他是真的变了心,还是故意同她置气!
若是置气的话,倒也好办,给他点甜头,哄一哄便好。
反正他是个太监,也不能把她怎样,她只要稍微忍受一下便也过去了。
回到床上,已经想通的孙玉颜姿态优雅地斜倚着靠枕,芊芊素手将一缕碎发顺到耳后,杏眼微抬,流露出丝丝勾缠的眼波。
她都做到这个份上了,瞎子也能看得出她在暗示什么吧!
但她娇媚的表情在看到孟寒声时僵硬在了脸上,孙玉颜发现她的媚眼还不如抛给狗,因为孟寒声压根就没看见,他的满腔热情全都给了面前的火盆。
孙玉颜不甘示弱,掐着嗓子,用娇的能滴出水声音道:
“阿宴,你过来陪我坐一会儿嘛。”
孟寒声终于给了个她一个眼神,同时用实际行动向她证明,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太监。
处变不惊,坐怀不乱!
“娘娘既然头疼,就早点休息吧,本座还得回去揭盖头呢!洞房花烛夜,总不好把新娘子一个人留在新房。”
孙玉颜的表情越来越难看,忽然垂下睫羽,几滴清泪砸在手背,低声感慨:
“阿宴,你心里是不是在怪我给你赐婚,可那也是我的一片好意,我希望你身边能有贴心人,一直照顾你,这样我也能放心。”
“娘娘说得哪儿的话,我这把年纪,这副残躯,还能娶一个年轻貌美的新娘,感激娘娘还来不及,哪里会忍心责怪你。你是为了我好,我都知道。”孟寒声摆摆手,不以为意道。
然而他真情实感说得话,听在孙玉颜耳里却十分阴阳怪气,反而让她觉得他是在同她置气。
她抬起泪眼,嗓音带着哭腔,“阿宴,我已经耽误了你这么多年,只是希望,你能忘了过去,重新开始,难道这也有错吗?”
当然有错!
孟寒声眸中冷意逼人,消瘦的脸颊在明明灭灭的灯影里,多出几分诡谲。
孙玉颜根本不想让原身忘了过去,反而是用那个无辜的替身来一遍一遍地提醒原身他们的过去。
只不过他看破不戳破,戏瘾忽然上来想跟她互飙演技。
他捂着胸口往后退了几步,做出一副沉痛的表情。
“玉颜,你非要我把别的女人当成你,连一点希望也不留给我吗?你好狠的心……”
“我没……”孙玉颜看着他的模样,心中一喜,急着辩解,却被孟寒声挥手打断。
“好了,你不用解释了,如果这是你想看到的,那我便如你所愿!我一定会用尽全力好好呵护我的如今的妻子,待她如珠如宝,只要她要只要我有全部奉上,这下你满意了吧。”
说罢,一甩长袖,头也不回的离开。
孙玉颜伸手挽留:怎么跟我想的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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