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会喜欢我吗?”顾辛夷捧着一束白菊花,跟在他后面。
“喜欢。”秦湛毫不迟疑。
顾辛夷追问:“为什么?”
秦湛思量一阵,最后坦白告诉她:“只要是胸大屁股翘的他都喜欢,因为这样的女孩好生养,爷爷希望我的媳妇能生一支足球队。”
胸大屁股翘的顾辛夷:“……”
和秦湛在一起这么久,他的习性都被她了解地差不多了。
很鲜明的一点就是,秦湛对她的胸有着莫大的热情。典型的直男审美,顾辛夷心想,这和他的祖父一脉相承。
看顾辛夷脸色不好,秦湛安慰她:“我也不会让你生一支足球队的。咱们现在最多只能响应一下二胎政策。”
顾辛夷:“……”
又往前行了不多时,便到了墓园,这一带葬了许多人,秦老和他的妻子,一位香港名媛葬在一起。
坟上的草被除去,大概是清明秦湛的父亲清扫的,墓碑前还摆了花和贡品,到现在已经枯萎衰败。
照片上是一位和善的老人,高耸的眉骨和挺拔的鼻子和秦湛很像,血脉以这样的方式表现出来。
顾辛夷听秦湛说起过多次的老人,此时就躺在这一方墓碑下。
秦湛带着她鞠躬献花,他做得很认真,一丝不苟,唇角抿起,气氛一下低沉。
他向秦老介绍她:“这是我的爱人。”
这几个字落地,有风吹得树林沙沙作响,仿佛在回应。
万物守恒,人死不能复生。
他是学物理的,伟大的科学家爱因斯坦的相对论告诉他,在更高的维度,人可以穿越过去和未来。
但如今,这一切止步于理论。
顾辛夷再次鞠了一躬后,离开,把空间留给了秦湛。
秦湛对着她温和地点头。
天空极其地蓝,秦湛在墓碑前立着,一身黑色。
顾辛夷想起高中时代学过的一首诗,是陶渊明的《似挽歌辞三首》第三首,末尾两句写道:“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死去何所道,托体同山阿。”
人死灯灭,上至达官贵人,下至平民百姓,谁也摆脱不了这样的命运。
秦湛在墓碑前倒了两杯酒,一杯自己喝下,一杯倒在了地上。
秦湛向她走来,牵着她的手回去。
这一天晚餐,秦湛从酒窖里拿了酒,又给她买了一杯旺仔牛奶,两个人对饮。
夜晚有虫儿飞舞,顾辛夷拉着他到一块空地处。
“要做什么?”秦湛身上带着酒气,但没有到醉倒的程度。
顾辛夷拿出笔和折好的孔明灯,“我们放孔明灯吧。”她把笔盖拧开,让他写一些想说的话。
秦湛拿着笔,有些踟躇,过了一阵,才落笔写道:“家和万事兴”。
“我还没有家,但我想你会给我的,对吗?”秦湛拿出打火机和她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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