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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插入式性交有助于安抚“孕夫”还是怎么着,第二天顾怀难得一整天都没有不舒服,看尉尧也赏心悦目了不少,没计较他昨晚的种种过分行为——不过要说“过分”,顾怀在上位的时候还经常把人弄哭,尉尧事后也从来不说什么。
顾怀自觉心胸不至于被一个小孩儿比下去。
他的好心情持续了一上午,期间主动吻了尉尧,招得写作业的小朋友黏糊糊地总想跟他腻歪。顾怀慢悠悠地处理公事,小孩儿蹦跶过来抱他,他就冷酷无情地把人推开:“写作业去。”
尉尧亲他一口就跑,继续沉浸在知识的海洋中,低头是正事儿,抬头是美人,刷卷子的效率似乎都高多了。
直到中午,顾怀接到一个电话。
尉尧在厨房切水果,完后用碟子装好端出去,正好听见电视的音响下,顾怀微微压着嗓子的一句“良辰”。
有点儿温柔,和平时说话的腔调完全不一样,尉尧脚步顿了顿,若无其事地走过去,心想不愧是挂在心尖多年的白月光。
他还以为顾怀这辈子都不可能跟“温柔”沾边,没想到低估了“喜欢”的力量,这玩意儿能让冰雪都消融。
顾怀一手搭在小腹上,声音低柔:“怎么了?谁让你受委屈……我什么时候挂你电话了?”
尉尧挑了一块水果吃,挨过去靠在顾怀身上,隐约听见那头说:“昨天晚上……除了你还有谁?难道你身边有别人……是不是处对象了?”
顾怀很快明白了什么,推开尉尧,危险地看他一眼,一边否认自己身边有人的事实,一边起身走出客厅。
这就“东窗事发”了?
尉尧“啧”了一声,拿起遥控器换了个频道,打算看一会儿电视就上楼复习。
顾怀出去了大约五分钟,估计是编了一套瞎话糊弄白月光,回来时脸色阴沉,差点儿把手机摔到尉尧身上:“谁让你多管闲事的?”
尉尧挑了挑眉,神色无辜:“我怎么了?”
“为什么擅自替我拒接?”顾怀冷冷地盯着他,“你昨晚说是骚扰电话。”
“凌晨打来的,不是骚扰电话是什么?”尉尧本来有点儿理亏,见他这样,都懒得不好意思了,“那我该怎么办?帮你把电话接了?”
顾怀脸色更冷,一把捏起他的下巴:“尉尧,我最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我警告你,少管我的闲事儿,也别有什么不该有的妄想。”
“什么妄想?将你的白月光取而代之?”尉尧拨开他的手。
顾怀冷哼:“你想干什么自己清楚。”
“得了吧,现在是谁不清楚?”尉尧眯眼,又拿起一块水果咬了一口,“咱们就事论事,动你的手机确实是我不对,我道歉——但你昨晚生什么气?”
顾怀皱眉,显然忘了有这么个事儿:“我什么时候生气了?”
“没有就好。”尉尧略微嘲讽地说,“我不妄想,顾总,我哪儿配得上你啊,也希望你别太关注我的事儿,不管我读X大还是别的大学,你都没立场插手——这样公平吧?”
顾怀脸色一沉:“尉尧,你什么意思?”
“意思很明白,这不就是你想要的么?孩子生下来我就走,探视权你都未必给我,咱们之间的确没必要互相干涉太多。”尉尧十分清醒,正要起身上楼复习,又顿了顿,“昨晚的事儿我不要求你道歉,但你以后别因为类似的破理由冲我发火,顾总,我只是迁就你,不是没脾气。”
顾怀:“……”
小东西还挺有性格。
顾怀极度不爽,坐下来思考片刻,好像也不能拿尉尧怎么办,于是更不爽了,在客厅里生了一下午闷气。
尉尧居然没下来哄他。
生气到傍晚,顾怀简单粗暴地将“闹脾气”升级为“冷战”,决定不理尉尧了——丝毫没发觉自己有多别扭。
尉尧刚表达完自己有脾气,不想这么快打脸,也没搭理顾怀。总是哄人很累,一直惯着顾怀更累,他临近高考,学习本身就忙得不行。
他俩儿就这么莫名其妙地冷战了大半个月,直到六月上旬尉尧高考完——尉尧也因此没注意到顾怀的某些身体变化。
顾怀的肚子渐渐大起来,穿上衣服勉强能遮挡,但脱光看已经很明显了,都快把腹肌撑没了。
公司一部分人怀疑他怀孕了,但绝大部分人坚信以他的性格不可能亲自受孕,更没办法想象冰山霸总被人压在身下的样子……大多数人更倾向于相信自己老板是纯一。
随着肚子变大,只有顾怀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变化——胸部越来越鼓胀得厉害,碰一碰就容易出水;胎儿逐渐压到膀胱和前列腺,尿频也就算了,关键是还经常把他弄硬,前面无知无觉地流出前列腺液,后面也总是湿的,严重的时候跟失禁了一样,要准备好几条换穿的裤子。
“这个啊,其实有男用的孕期卫生巾。”贾晋说,“你这样算反应大的,早期这么严重的不多见,后期胎儿越来越大,只会越来越严重。”
', ' ')('顾怀:“……”
他总觉得姓贾的在说风凉话,二话不说挂了电话。
顾怀还有一个更难以启齿的变化——他很想要。不是前面,而是后面……想被狠狠插入。
自从上次被尉尧操过,他后穴一出水就痒得难耐,不止一次想用什么硕大的东西把水堵住,也好将那个小口喂饱。
可上次吵完架后,尉尧一直对他态度淡淡,虽然还是挺温柔的,答应过的揉胸每晚都没落下,但明显没有要跟他上床的意思。
小破玩意儿把作业都看得比他重!
顾怀不可能示弱,更不可能说“操我”之类的话,只好别别扭扭又欲火焚身地生闷气。
直到尉尧高考第二天,顾怀在办公室弯腰捡掉到地上的文件,差点儿把自己弄射了——孕期要尽量避免直接弯腰,捡东西最好整个人蹲下去,否则腹部承重过大更加压迫膀胱和前列腺,容易尿失禁,还可能导致前列腺高潮。
这个贾晋提醒过他,只是顾怀当时心情不佳,根本没听进去。
怪异的感觉混杂着微妙的快感汹涌而来,顾怀脑袋空白了一瞬间,随即意识到自己硬了,大量黏液从阴茎顶端流出来,后穴也不受控制地喷出水。
顾怀:“……”
他腰腿一阵发软,前列腺被压着,几乎在猝不及防的高潮中跪下去。
好不容易直起身站稳了,顾怀双腿止不住地发颤,那阵奇异的快感还没过去,他乳尖都酥麻地硬起来,溢出来的汁水很快打湿了一小片黑衬衫。
“顾总,”有人敲响办公室的门,林怡的声音传进来,“您要的资料都找齐了,需要我送进去吗?”
顾怀艰难地坐回办公桌后,披了件外套挡住胸部,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有异样:“进来吧。”
林怡抱着资料推开门,顾怀放在桌上的手机忽然震动一下,他瞥了一眼,是尉尧发来的消息,想也不想地开锁查看。
“顾总,我考完试了,约好了和几个同学出去吃饭,今天晚点儿过去。”
顾怀眉头一皱,后穴又湿又痒得厉害,恨不得立马回家把尉尧按在床上,将那根粗长的东西吞吃到深处,再把敏感的乳头送到尉尧嘴里,让他含住舔吮……可破小孩儿居然跟别人出去玩儿!
顾怀不假思索地将电话拨过去。
“喂,顾总?”
电话很快接通了,那头一片嘈杂,尉尧估计是穿行在人群里。顾怀压住莫名的火气,冷冰冰地说:“不许去,马上给我回来。”
“怎么了?我只是跟同学吃个饭,之前就答应了的,不好临时反悔。”尉尧的声音忽远忽近,不知道是不是信号不好,还混进了电流声。
顾怀没打算讲道理:“反正就是不许,你……”
“尧尧,你怎么还在打电话?快跟我来!”那边传来熟悉的声音,顾怀一耳朵就听出了是商云骞,“谁啊这么重要,该不会是顾怀那个老男人吧?他怎么管那么多,跟你爸似的……”
顾怀:“……”
商三这个小兔崽子活腻了吧?
商云骞:“快把电话挂了,都等着你呢,别扫兴!”
“哎……”
尉尧还没“哎”完,通话就断了,顾怀拧起眉头再打过去,居然显示对方已关机。
小破玩意儿欠收拾!
顾怀一肚子火顿时有燎原之势,林怡站在办公桌另一边,难得有些忐忑不安:“顾总,资料都……”
“先放一边,帮我安排人去找尉尧。”顾怀脸色阴沉,眼角带着浅淡的绯红,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刚才高潮时的红晕没褪尽,“快点儿,找到了直接捉回来。”
林怡愣了一下,不清楚他俩儿又怎么了,识趣地没多问,放下资料就出去了。
顾怀手下的人效率不错,大半个小时后,林怡和下班回家的顾怀通话:“尉先生在‘日落’,您确定要把他带出来吗?”
顾怀:“什么地方?”
“日落。”林怡说,“一家男同性恋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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