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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两岁生日那天,尉尧去陪了一下小姑娘——是想想要求的,小姑娘睁着大眼睛问自己的爸爸:“漂亮哥哥不来陪想想过生日吗?”
宋瑾年看见想想这个样子就心软,一想到小姑娘是自己的女儿就更心软。为了让自家小姑娘高兴,他打电话给尉尧,问他今天有没有空。
正好尉尧晚上空出来了,就根据给团团圆圆买玩具研究出来的小朋友喜好,过来的同时,给想想带来了生日礼物。
想想收到礼物很开心,爬到尉尧身上坐好,让他抱着自己,这才笨拙地拆礼物。礼物看过了,又一起吃过晚饭,想想嚷嚷着要吃生日蛋糕。
宋瑾年就忙着把生日蛋糕拿出来,拆开包装,又按照自家小姑娘的要求插上两根蜡烛。尉尧抱着想想坐在一边看,小姑娘总想上手去摸蛋糕,他就逗想想玩,转移小姑娘的注意力。
“宝宝,你叫宋想想吗?”
“不对啦,是宋暮想!”
“你会写自己的名字吗?”
“我才两岁诶!”
想想理直气壮,尉尧笑起来,也不知道是谁在逗谁玩。宋瑾年也忍不住笑了,点完蜡烛,伸手过来捏捏女儿的小脸。
“想想,要许愿吗?”宋瑾年问,想起来女儿还小,不一定能理解,于是又问,“你会许愿吗?”
“我会哦!动画片有,许完愿后,要吹灭蜡烛!”想想有模有样地将两只小手合起来,闭上眼睛,真的一副“许愿”的样子。好一会儿,她睁开眼睛,“好啦!要吹蜡烛!”
尉尧把她抱起来,让她离蛋糕近一点儿,能吹到那两根小蜡烛。
吃蛋糕时,想想自己坐在小凳子上,悄悄拉过尉尧的衣袖,让他凑过来,有悄悄话要对他说。
“漂亮哥哥,你知道我许了什么愿吗?”
尉尧很配合:“什么愿呀?”
“Daddy说,他和爸爸吵架了,所以才分开哒。但Daddy说,他很爱爸爸,也很爱想想,爸爸也很爱想想。”想想咬着木叉子,小声说,“我想让Daddy和爸爸在一起,Daddy和爸爸,都在想想身边。”
“这样啊。”尉尧怜爱地摸摸想想的小辫子,莫名想到自己的两只崽崽,“为什么呢?想想的Daddy对想想不是也很好吗?”
想想眨巴着眼睛想了想,认真地说:“不一样诶!Daddy给我读的书说,每个小朋友都希望,在两个最爱的人身边长大。但是有的小朋友,像想想一样,比较不幸运,所以就成了……唔,折了一只翅膀的小天使。”
尉尧的心微微一抽。不知道顾怀有没有给团团圆圆读过类似的书。
“Daddy说,无论怎么样,想想都是最棒的小天使,Daddy永远只爱想想一个小天使哦。”想想眼睛闪闪的,说到这里,头却低下去,“可是,想想也想当一个,完整的小天使啊。”
尉尧揉了揉想想的小脑袋,心头有些酸涩,不知道该说什么。
想想说到后面,声音其实不小了,小朋友没办法稳定地控制自己的音量。宋瑾年就站在不远处切蛋糕,尉尧知道他肯定听见了。
吃完蛋糕,想想又缠着宋瑾年和尉尧玩了一会儿。兴奋过后她很快困了,眼睛都睁不开地趴在尉尧怀里,没几分钟就睡着了。
“想想睡着了。”尉尧叫住在收拾餐桌的宋瑾年,声音很轻,“让她躺下睡吧,把她放哪儿?”
安置好想想,尉尧和宋瑾年走出房间——但没关房门,以防想想醒了不能第一时间发现。
“你准备拿想想怎么办?”尉尧低声问,活动了一下因为抱想想长时间维持一个姿势而僵硬的肌肉,“真打算过几天给穆良辰送回去,让他握着这个筹码拿捏你?”
宋瑾年沉默片刻:“想想不是筹码,他也不会对想想做什么。”
“确实,穆良辰爱想想,眼睛不瞎的都能看出来,不然不能把想想养得这么好——不单是指物质,我指各方面的。”尉尧说,“但你就敢保证穆良辰不会对你做什么吗?刚才想想说的话你也听见了,你觉得穆良辰想借想想让你心软的概率有多大?还是说他完全是无意的,从来没特地对想想灌输过这些?”
宋瑾年承认:“这不好说。”
“穆良辰就是看准了你会心软,所以才敢肆无忌惮地把想想送过来。”尉尧坐下,喝了口已经凉透的水,“我猜你没想过把想想扣下来吧?”
宋瑾年没说话,拿来保温壶,往他杯里兑了点儿热水。
“谢了。”尉尧点头,端起杯子暖手,“换我处理这件事,我就直接把想想留下了,但凡穆良辰有一点儿在意孩子,就不可能还不出现。不然一直这么被动,什么时候才能和穆良辰正面说上话?”
“但是这样,”宋瑾年微微皱眉,“可能会伤害到想想。”
“做得周密一点儿,让想想察觉不到异样不就行了——虽然这么说不太好,但骗个小朋友还不容易吗?只是让想想在你身边待一阵子而已,又不是真的绑架,想想和你处得
', ' ')('这么好,在你身边她也很开心啊。”
尉尧说得有道理,宋瑾年觉得从没设想过的道路增加了,但还是有些踌躇。
“小宋总,你别皱眉了。我知道你很在乎想想,我也有孩子,能感同身受。”尉尧叹了口气,“但作为朋友我想提醒你,在为孩子考虑之前,麻烦你也先为自己考虑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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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续宋瑾年是怎么处理的,尉尧暂时不得而知,也没功夫去打听。因为孟秋那边出了点儿状况,让他本来就没多少闲暇的生活更加忙乱。
不过这件事不能怪孟秋,他本身也是受害者。
事情是这样的,自打孟秋升上大四,实习期到了,他家里就三番两次劝他赶紧回家,趁现在到自己家公司多学点儿东西,等过几年学得差不多了,就可以开始逐步接手家业。
孟秋上大学后好不容易才脱离家里的控制,当然不愿意回去。更别说他和尉尧等几个伙伴已经闯荡出了自己的事业,虽然在他家里人看来根本就是小打小闹,完全不够看的,但他就是享受这样一砖一瓦亲手搭建属于自己的城堡。
因为家里人不理解,他找了各种理由去糊弄。但随着拿毕业证的日期临近,家里人越逼越紧,孟秋也终于在五一期间和家里人闹掰。
原本掰了就掰了,尉尧还陪心情不好的孟秋喝了半晚上酒,实在受不了他没完没了的,才起身去继续工作——没想到这只是个开始。
孟秋倒是很快放下了,没再因为这件事消沉,化情绪为动力,工作起来更起劲了。
但他家里人没打算就这么算了。
这天一大早,尉尧从乱七八糟的梦里醒来,收拾了一下同样乱七八糟的自己,洗了把脸,满脸湿漉漉地去开工作室的门,打算一会儿让随便谁来的时候给他带份早饭——他昨晚又忙到睡在工作室了,虽然租的房子就在附近,但也懒得回去。
没想到一开门,有个雍容华贵的中年妇女就站在门外。尉尧一愣,顺手抹了把潮湿的脸:“请问……您找谁?”
对方看见他从里面出来,也很意外,等看清楚尉尧的脸,神态和站姿都很微妙地变了。
“你好,”对方朝他伸出手,姿态优雅,“我姓孟,是孟秋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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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说我管不了你,我们只是合作关系,但你妈好像不信,看她的意思,是觉得我俩肯定有一腿。”尉尧吃着商云骞带来的早点,给一早就去跑外勤的孟秋打电话,“不然家里大好的产业等着你回去继承,你凭什么守着这么个小破工作室不肯走?都是我这个狐狸精勾引你的呗。”
孟秋本来满腔怒火,认为他妈这次是真的过分了,听到这里却乐了:“说明我妈也侧面承认你长得好——哎,你别介意啊,我妈她就是这样,我都跟她说了没这回事,但她总是按照自己认定的来做,根本不管我说的事实是什么。”
尉尧没到“介意”的程度,告诉孟秋也只是认为他应该知道这事,所以抽空和他说一声。
不料几天后孟女士又来了,还是没找孟秋,来找的尉尧,往他面前领了个斯文白净的男孩儿。
碍于对方是孟秋的母亲,尉尧没直接把人撵走,客气地问:“孟阿姨,您这是要干什么?”
“这是小温。”孟女士给他介绍那个男孩儿,微微一笑,“我给小秋找的对象,你没意见吧?”
看来还是不信他和孟秋没那种关系,在试探他。尉尧啼笑皆非,摸了摸自己的脸,心想难道他真的长得那么像狐狸精吗?
孟女士什么眼神啊。
“您应该问孟秋。孟阿姨,现在不流行包办婚姻了,孟秋知道你这样安排,他能接受吗?”尉尧从抽屉里拿出自己放着备用的手机,点开联系人中的孟秋,打了个视频电话过去,“我帮您联系他,您自己问吧。”
孟女士一怔,没想到他会有这个操作,明显有些慌乱。
等视频接通,尉尧对孟秋说了句“你妈找你”,就把手机放到孟女士面前,转身离开办公室。
“小张,”尉尧吩咐站在门口的助理,没避开孟女士,“看着点儿,如果有砸东西或者别的什么损失,都算到孟总的账上。”
助理点头应了声“好”。
尉尧占用了孟秋的办公室,临时搬到这边来办公。没过多久,透过办公室的玻璃墙,他看见孟女士带着那个男孩儿怒气冲冲地离开。
不过那个男孩儿还是留在孟秋身边了。因为孟女士提出,孟秋不回去也行,但至少留个人在身边照顾他,这是最后的底线。
孟秋心烦得很,说我这几年没人照顾,不也好好活下来了吗?孟女士悠悠接话,说如果你跟那个尉尧真的没什么,那你为什么不答应?你果然是因为他才和家里人作对的吧?
孟秋已经懒得解释这根本就不是一回事,他被他妈纠缠了好些日子,知道自己不答应只会一直没好日子过,为了能在工作之余轻松点儿,他咬咬牙同意了让那个姓温的留在他身边。
“你就这样答应了?”尉尧诧
', ' ')('异,“你就不怀疑你妈有别的目的吗?比如让温知晓勾引你留个种,到时候逼你‘奉子成婚’什么的。”
他想起穆良辰,类似的“阴谋论”脱口而出,说完更觉得十分可能。
“我知道啊。”孟秋痛苦地把脑袋磕在办公桌上,“我尽量不让这种阴谋得逞吧。”
他这么说,尉尧也没什么可劝他了,知道孟秋对家里人还有感情,狠不下心彻底翻脸。
尉尧拍了拍孟秋自己抓成一头乱毛的脑袋,让他自求多福,拿起他桌上的文件转身走了。
到这里为止,尉尧以为这档子破事有关他的部分应该结束了。谁承想没到三天,就在尉尧难得提前完成工作,总算能好好过一个周末时,周五这晚,夜深人静的时候,好不容易早睡一回的尉尧被响个不停的手机铃声吵醒。
一看屏幕显示,是孟秋。他满脑门起床气地接起电话,按了按胀痛的太阳穴:“我告诉你,你最好有事。”
“尉尧,救命!救我!”孟秋在那头哀嚎,声音压得低低的,“我现在就在你家门口,你赶紧开门让我进去!”
尉尧忍着起床气把人放进来,孟秋见到他就像见了亲人,挂在他身上不肯撒手:“尉尧!尉尧,救命——那个温知晓好可怕!太可怕了!你说得对,他就是想爬上我的床,怀上我的种!”
尉尧一问才知道,孟秋差点儿让温知晓——就是孟女士留在孟秋身边的那个男孩儿——用屁股强X了。温知晓看起来斯斯文文,私下里却不是这样。就在刚才,他骑到孟秋身上,抓起孟秋的性器就想往自己屁股里塞。
“小孟总,快点儿!我等不及了!”
这句话孟秋学得惟妙惟肖,尉尧忍了忍,还是忍不住用笑声表达了对孟秋深切的同情。
“你大爷的!你还笑!尉尧你是人吗?我可是差点儿被强X了,贞洁不保!”孟秋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扑过去摇晃他。
“行行行,我错了,那你想怎么样?”尉尧笑够了,举手投降。
“贞洁是男人最好的嫁妆!我要是被温知晓玷污了,以后遇到自己喜欢的人怎么办?我就配不上他了!”孟秋悲愤地说。
尉尧:“啊……对。”
“所以我不能回去!不然我真的会被他强X!”孟秋说,“我要睡你这里!”
尉尧:“我这里就一个房间——你去酒店不行吗?又不缺那几个钱。”
“不行,我觉得他会跑到酒店强X我!”孟秋疑神疑鬼地说,心理阴影浓重,“还是和你睡安全,他要是敢来,你就帮我揍他。”
尉尧:“……你把我当什么了?你家保镖啊?”
孟秋干嚎:“我不管!尉总,我的清白就靠你了,我要和你睡,你保护我——”
尉尧翻了个白眼:“滚,那我的清白就被你玷污了。”
话虽然这么说,尉尧还是没狠下心把人赶走,让他凑合着在沙发上睡。孟秋受了惊吓,又一路逃过来,一番折腾也累了,不挑地方地倒头就睡。
尉尧少有地睡了个长长的觉,直到又一次被手机震动声吵醒,已经是日上三竿。他看了眼手机屏幕,居然是顾怀。
距离上次见面过了小半个月,尉尧没多想就接起电话。他睡舒服了,但人还迷糊着,张口就问:“喂?团团圆圆怎么了吗?”
那头沉默,就在尉尧疑惑时,终于传来顾怀的声音:“喂……尧尧。”
然后是崽崽们欢呼的声音:“耶!尧尧哥哥接电话啦?”
“Daddy,我们可以去找尧尧哥哥玩吗?”
顾怀清了清嗓子,看着怀里两双亮闪闪的大眼睛,故作平静地问手机那头的人:“你有空吗?宝宝们想找你玩。”
尉尧下意识地如实说:“啊……有空。”
顾怀的手机随即被兴奋的崽崽们抢过去了,顾圆子高兴地说:“尧尧哥哥,所以我和团子可以去你家玩吗?”
尉尧:“唔……这个——”
他迅速脑内过了一遍自己租住的这个房子,一室一厅,但面积不算小,让崽崽们跑来跑去的空间还是有的,应该不是太寒碜。
顾圆子沮丧:“不可以吗?尧尧哥哥不喜欢我和团子了吗?”
尉尧顶不住她这样,赶忙哄崽崽:“没有,你们想来就来吧,只不过我家里没什么好玩的哦。”
顾圆子欢呼,显然没把他后半句话听进去。尉尧无奈,心想问题不大,到时候崽崽觉得无聊再出去玩好了。
挂了电话,把详细地址发给顾怀,他走出房间准备洗漱,看见孟秋才想起来,家里现在不只有他一个人。
这个问题也不大,心里只有崽崽的尉尧冷酷无情地把孟秋推醒,限他半小时内收拾好自己离开。
“为什么啊?”孟秋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差点儿摔到地上,他又艰难地翻回去,“所以爱会消失对吗?”
“消失个屁,起来。”尉尧不客气地掀他的被子,“我约了人,一会儿人家就过来了。”
孟秋
', ' ')('不情不愿地坐起身:“谈公事?约人到家里谈工作不是你的风格啊。”
“私事。动作快点儿——你怎么又躺下了?”
孟秋打了个哈欠:“那你就谈呗,一会儿我到你房间睡,客厅留给你,你不用管我。”
尉尧:“……”
这到底是谁家?
最终孟秋还是被尉尧打包扔出家门,但因为孟秋动作磨蹭,被踹出门时正好和顾怀撞了个正着。顾圆子一看见尉尧就想扑上来要抱抱,看见不认识的孟秋,困惑地停住了。
孟秋看见顾怀,再看看他牵着两个几乎一模一样的小朋友,回头对尉尧“啧”了一声。
“这就是你的私事?”孟秋凑到他耳边问,“人是够漂亮了,但带两个小孩儿——你这是要‘无痛当爹’?”
尉尧微笑,要不是当着两只崽崽的面,他肯定得再踹孟秋一脚。
孟秋搭电梯下楼,顾怀带着团团圆圆跟尉尧进屋。他对刚才尉尧和孟秋的暧昧距离耿耿于怀,忍了忍,还是不动声色地问:“那是谁?不介绍一下吗?”
“一个朋友,反正是不重要的人。”尉尧说,抱起已经黏到他腿上的顾圆子,“来,抱抱——想我了没有呀?”
“想啦!”顾圆子响亮地回答。
顾怀信他个鬼,“不重要的人”会在周末上午出现在尉尧家里,还挨他挨得那么近吗?
等等,周末上午出现在家里?
顾怀心里一咯噔,假装若无其事地继续试探:“你和你朋友住一起?”
尉尧正被顾圆子逗得开心,没多想地说:“没,他就来这里睡一晚。”
顾怀环顾这个房子的布局,很想接一句“但你这里就一个房间”,又怕被尉尧嫌弃多管闲事,只好硬憋回去。
除了带崽崽过来,顾怀还带来了崽崽指定的玩具,生怕崽崽待不住。尉尧很有耐心地陪团团圆圆拼乐高,顾怀在一旁看着,时不时也参与一下,借机和尉尧多说几句话。
在这种琐碎的温馨中,顾怀有些走神,心想如果他当初没有那样对尧尧,这样的生活是不是就会成为他们的日常?
“好啦,你们先玩,我去上个厕所,一会儿就回来。”尉尧的声音拉回他的心神,他抬头,看见尉尧对崽崽的笑脸,心脏微微刺痛,不愿意再想下去。
尉尧进了卫生间,顾怀突然想起什么,对崽崽们叮嘱一句“乖乖待着别乱动,我去给你们倒点儿水”,起身走开了。
他没去倒水,而是来到屋子里唯一一扇紧闭的房门前,试探地去拧门把手。
房门没锁,门开了。
顾怀心跳微微加速,飞快地探头往里看。房间里拉了窗帘,光线昏暗,但就着窗帘缝隙漏进来的一丝亮光,以及房门口洒进去的灯光,他看清了那张大床上凌乱的被子。
被子有两张,都是薄被单,这个季节不可能还有人盖两张被子——就算开空调要盖厚点儿,也不大可能同时盖两张这种薄被单。
床边还有一双乱放的拖鞋,一只正放在床尾的位置,另一只反着被甩到了床头那边。
他记得尉尧脚上穿着一双拖鞋,那这双就不是尉尧的。
顾怀心里沉甸甸的,关上房门,又想到进门时撞上的那个男人,心如乱麻地去给崽崽兑温开水。
他一会儿失魂落魄,一会儿悔不当初,一会儿又咬牙切齿。从尉尧那不想多谈的态度,以及“他就来这里睡一晚”的原话可以看出许多信息,再结合乱七八糟的房间,混乱得像经历过一场激战的床……
经过他严密的推理,真相呼之欲出——
那个混蛋一定是尧尧的炮友!带坏他家尧尧的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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