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桌的人都下注,大。
突兀的响起这两字,众人下意识的蹙眉,盯着桌面的神情带了点紧张。
揭开的刹那,只听到众人“嘁了声。
见惯了场面的庄家,都被眼前的景象给震惊了。
一家赢大。
宋卿昭笑着说:“果然搏一搏,十两变百两。”
她从银子堆里拿出一锭碎银递给旁边那位嘲讽她的老伯,“多亏了你的取笑,我才能翻盘,这是感谢费。”
春江知道要进赌坊,准备了两个袋子,一个大号,一个中号。
现在,她拿出了中号,也没数桌面的银两有多少,直接推了进去。
众人被眼前的操作弄懵了,目瞪口呆的看着她们主仆。
“有了这钱,我可以去玩大庄了。”宋卿昭朝他们露出感激一笑,招呼春江跟上。
她站在边上看了圈,指着其中一桌说道:“我们去玩玩那个。”
见她眉开眼笑的,那些输光了的布衣忍不住出声讥讽:“仗着有点运气就想大赢特赢,也不怕到时候输的赔在这。”
有人起了头,议论声越来越大。
宋卿昭已走远,根本没听到他们的酸言酸语。
那边小厮报告说不足为惧,掌事却没有因此就忽视,而是换了人去。
这回,监视宋卿昭的人没小厮那么松懈,观察了会,就觉的对方不简单,报告了管事的。
听说来的丑姑娘可能是隐藏的高手,管事亲自走了过来。
刚想说话,就被前来报告客人情况的小厮叫到一边。
听了小厮的讲述,管事眯了眯眼,暂时把宋卿昭这边抛下了,去招待刚进来的客人。
“这位姑娘一瞧就是贵人,大驾光临,小庄真是蓬荜生辉。”管事客套完,精明的双眸在她身上打了个转,笑的越发灿烂:“客人想玩什么牌?”
纱玛高傲的扬了下眉宇,眼底露出来的兴奋光芒,遮都遮掩不住,向是第一次看到那么豪华的赌坊,众多牌桌和玩法,都深深吸引她。
她的眼睛溜了圈,见有一桌很是热闹,指着那里说:“我玩那个。”
管事见她一来就玩大的,笑的合不拢嘴,立马让人去拿筹码过来。
最小的庄可以用现银,因为钱不多,用不上筹码。
十两以上的庄,则需要用筹码了。
听说是管事亲自吩咐的,账房的人很会来事,端来五百两的筹码。
跟随纱玛出来的宫女,见到那个托盘下意识皱了眉,用北邦话跟纱玛说,这筹码太多了,我们不懂这西楚国的赌法,很容易吃亏。不如玩一会,过下瘾,见识一番就行了。
向来高傲自大的纱玛,听到这话,眼底露出了怒意,挥手道:“区区几百两,都不够我三天的花费,你紧张什么?”
宫女冒着被打骂的危险力劝:“首领吩咐我们低调行事,我们出现在赌坊,已是很高调。一来还玩的那么大,很容易被盯上的。公主,你别任性。”
“滚。”
纱玛气极,也不管身处什么场合,动手推了她一把,只顾往热闹的那张牌桌走去。
看到这场景,管事更开心了,赌坊就需要这种真正财大气粗,又任性憨傻的。
送上门来的羔羊,不宰白不宰。
那桌庄家看到管事亲自过来,眼神闪了下,已经懂了。
宋卿昭正玩的开心,看到纱玛走过来,愣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