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抱臂靠于长廊木柱上,卫遥沉默凝望着苍涧山上的悬月。
“师弟。”
虚中子缓步走来,站在他身畔。
“我无事,只当被狗咬了口。”
见卫遥这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虚中子无奈的摇头。
“蛇毒未清,师弟不妨先找一个临时的道侣帮你缓解。”
长睫眨了眨,卫遥偏过头来,冲担忧着他的师兄哂笑一声。
“师兄知我修的什么道,何必再去祸害别人。”
“无情道你已成,你却非无情之人,师弟何苦作这种苦修。”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也?这正是我所求之道。”
虚中子还想劝说,却见卫遥一个轻跃跳到庭院中央。
男人长身亭立,袖风一震翻飞间自虚空中抓出那把甚少现身的本命剑。世人都认飞煌剑仙道法三千剑,却不知身为剑修的他也有一把独属于自己的本命剑。
此剑名为斩尸,据说能斩一切幻象执念,然而却斩不断卫遥心中的执。卫遥剑法百变,时而大开大合时而精妙轻巧,看他舞剑如见大道三千化现,固然深奥却始终少了点什么。
就好似割裂了一般,冷冷寒意总能勾起人心底的悲苦寂寞。
虚中子却明白了师弟的意思,长叹一口气。
一个没有情根的人,即使修得了无情道也是不完整的。也有为了贪图无情道便捷而故意拔去情根的,但这种作弊的手段如何能被大道承认。
卫遥却是天生缺乏情根,是上天恩赐,却也是旁人的灾难。
卫遥何尝不知自己的残缺,一路走来没有堕入魔道已是奇迹,也正是这份坚持,他才修成了这道法三千剑,然而却始终有瑕。
虚中子也想过帮他完善道法,然而卫遥不需要。
“男女之情,最是无常。我不想受那种苦,师兄莫要逼我。”
说卫遥看透了,却也不尽然,他只是恐惧这种感情的不确定,未曾拿起何谈放下。聪明如卫遥却打死也不想走这条红尘路。
“这天下,不平事何其多,我何必沉湎于情爱。既然我天生缺乏情爱,那便走这无情的路子,有何不可?你看,因为不爱,也不恨。师兄觉得我被魔物侮辱必定痛苦难当,但与我而言,跟比斗被人砍伤差不多。”
“那不...寂寞吗?”
“寂寞啊。”
卫遥坦率承认,收了剑重又跳到栏杆旁坐下。
“比起寂寞,总好过心伤吧。我很爱惜自己的,师兄。不爱,只是为了更好的爱自己。”
卫遥已然离开,虚中子站在廊下沉思。
他不明白师弟经历过什么才对男女之情如此绝望,但是又不得不承认师弟的做法固然偏激也的确是受损最小的。
虚中子低头,从怀中取出一块锦帕。素白的帕子上暗红血渍斑驳,那是他用来擦师弟那处的血的。
他承认,一直劝说师弟谈情说爱也有自己的一份私心在。可他不想逼卫遥。
痛苦的闭上眼,良久那帕子自手中化为飞灰,虚中子睁眼,脸上是与面对卫遥时截然不同的冷傲矜贵。
他又何尝不是一直逃避自己的心意,若不是亲眼见师弟被那魔物玩弄,又怎会明白自己心底对师弟的,原来从来都不是单纯的爱护之意。
想触碰拥抱,想如那魔物一般侵入师弟,让师弟为自己放浪形骸,痴狂沉迷。
然而,即便是被魔物侵犯,卫遥也不曾迷乱过。骨子里透出的冷漠,仿佛那魔物的凌辱是个笑话。
虚中子不想自取其辱,更不想...失去这份独属于师弟的信赖。
****
“救命,救命啊!”
土匪狞笑着在后头追赶着少年,已再也跑不动的少年就此被扑倒,土匪们围上来撕扯着少年身上的衣物。
少年手脚乱蹬的挥舞挣扎,脸上挂满了绝望的泪水。
一道寒光闪过,围绕在少年身边的土匪立马四分五裂,眼见那浓稠肮脏的血雾就要落到少年身上,又是一道袖风驱散那腥臭的浓雾。
少年抽噎着睁开眼,却见一穿着红底白纹修身长袍的贵公子站在他面前。对方头束金冠,一把剑收拢在身后,似是怕吓到他。
那俊美的不似凡人的清冷公子走过来冲他伸出手,少年握住就被拉了起来。
“多谢公子搭救。”
“你为何会出现在这荒山野岭之中?”
少年拿脏兮兮的手背抹着泪,哽咽着解释。
原是那少年是一户大户人家的庶子,跟随家中嫡子出门,那嫡子少爷早已厌弃他出生,想法子把他骗进勾栏院中卖于老鸨。
一直提防着那嫡子少爷的庶子早有准备,连夜逃跑,却不料闯入这山中,又遇上土匪看他上他,打算劫财劫色。
听完少年的解释,卫遥手指轻抚他被荆棘割裂的手背,其上纵横的伤口连同平日里劳作出来的旧伤瞬间复原。
少年很是吃
', ' ')('惊的睁大了湿漉漉的眼睛。
“公子是仙人吗?”
“你可想报仇。”
少年愣了愣,却见对方神色认真,不像是玩笑。
“自古嫡庶有别,嫡子为尊,庶子...”
“我不觉庶子就卑贱,嫡子就一定要大度。弄出家庭不和的事难道不是当家做主的男人?他不贪花好色又何来后头的嫡庶之争?出生嫡庶不是自己能决定的,但引起嫡庶之争的却是当家人的不足。如今我再问你,可想报仇?”
少年眼神迷茫了一阵,随即眼神恢复清明用力点头。
“想。”
少年上前一步大胆抓住卫遥的衣袖。
“仙人,我想自己报仇,请你教我本事。”
说着扑通一声跪下,朝着卫遥狠狠磕了三个响头。
“好,你若有心。便在三个月后来苍涧山攀登仙崖,若是过了,便拜入我卫遥门下。”
****
卫遥、飞煌剑仙、师尊。
时过百年,他已不再是被太子一派追杀的不受宠皇子。改名换姓成为苍涧派飞煌剑仙门下大弟子,莫说区区一个凡人皇子,以他现在的能力便是颠覆整个王朝也非难事。
然而,报完了仇,他依然毫不犹豫的回到了苍涧山。
只因这里有他一身想要追随的人,皇子身份再贵重又如何?却及不上那人的一声夸赞,一个笑容。
“大师兄!”
有弟子过来汇报情况,山川岳猛然覆手藏下掌心里的东西。
“我知道了,待会儿过去。”
“我们会经过大城镇,可要进城休息?”
“好。”
山川岳点头,让众人再休息一刻钟便动身前往那最近的大城镇。
手中的布绳已重新带回手上,磨损很久的手绳,别人都当这绳子与他来历有什么关系,或是重要亲人给的留念。
说对也不对吧,这绳子是他当初攀登仙崖后师尊扯下袖上布料包扎他的伤口。
师尊看着大大咧咧冷心冷清,其实很多事情上都很细心贴心。
若不是如此,他怎么迷恋上这人,甚至对他产生大逆不道的想法呢。
山川岳垂首望着腕上绳索,唇角不禁露出丝笑。
卫遥——这个名字只是念着就让他忍不住甜的想笑。
其余弟子在客栈下榻,山川岳带着几个亲信的弟子出门采购。大城镇中不乏各类摊贩店铺,山川岳着实采购了一番存入储物戒指中。
有小弟子不禁感慨。
“又是给师尊买伴手礼啊,大师兄对师尊真是时刻放在心上了。”
山川岳听后不禁挑眉,对这番话很是受用。
才转了会儿,山川岳脑子里思索着师尊平日里的喜好,又见到店铺里新出的腰带环扣,没有多想就要买下。
正要掏钱带结账时一行人气焰嚣张的走了进来,赶走店里的其余客人,过来就抢山川岳看中的环扣。
山川岳一合盖子,微笑着看向面前的年轻人。
“先来后到,公子不妨看看别的。”
“嗤,这城中爷看上什么何时还要跟你们这些叫花子打招呼了。”
“公子口气挺大,不知是和来历?”
那年轻公子鼻子都快翘天上去了,很是傲慢的大声说道。
“飞煌剑仙可晓得!”
“自然知晓,不知公子与苍涧山的剑尊是何关系?”
山川岳的神色变了变,牵扯到师尊,就不好只是打上门收拾一顿这么简单了。
“卫遥老祖出自我卫家,你当什么关系?你这样的臭乞丐,怕不是一辈子都不得见仙人圣容。”
那公子一副耀武扬威之色,山川岳细细打量他,只看到骄纵妄为。毫无半点师尊身上的风采,这样的人也敢和风光月霁的师尊攀关系。
找死!
山川岳眯起眼,脸上却是笑的愈发温和。
主动将玉环送上,那几个本被拦着的师弟不明白师兄是怎么了。以往有冒认卫遥名头为非作歹的哪个不是被他们大师兄削成人棍,怎么今天就这么好说话了。
那年轻人又挑了几样古董,山川岳都很好脾气的代为结账,年轻人见他如此巴结也不禁更高兴了几分。
等人离去,那店老板才愁眉苦脸的出来。
“公子可不要被那破落户给骗了。”
“怎的?那小子不是师...卫遥仙尊的亲戚?”
“那倒不是,不过啊,老朽可不觉着卫遥老祖想要这门亲戚。”
那问话的小师弟很是好奇的追问,掌柜的见山川岳被宰了不少,也就陪着多唠了几句。
却道是,这卫家本是此城城主,卫遥更是城主嫡子,然而却不是长子。这位城主先头就有三个庶子,卫遥之母整日忙着与丈夫的后院争风吃醋,卫遥对城主夫妇而言,并非多重要。
但卫遥身份在那,在卫家不冷不淡的长到6岁
', ' ')(',谁知因根骨天赋稀有被仙人看上带去了苍涧山。
城主夫妇想要再来修好,可惜晚了。卫遥沉迷修炼,根本不在意尘世的父母如何,不堪其扰之下,便见了城主夫妇,给出会保他们一世富贵,但多的便没有了。
“那城主还想让其他庶子女也上仙山,可能吗?也不看看都是些什么货色。”
山川岳面上始终带着笑,眼底的温度却已经快要结成冰冻。
“要我说卫遥老祖当真是个好人,一直叫人管束着卫家,别看他们在外头打着卫遥老祖的名声横的很,实际上知道这事的谁买他们的账。如今的城主也是与卫家毫无瓜葛的,卫遥老祖下令,老城主夫妇死后,卫家与他再无干系。城主也就是对着他们客气,实际上是把他们当犯人看呢。”
“多谢老板告知。”
“呵!还真是不知死活,当咱们师...剑尊没脾气的嘛。”
“莫要给剑尊招祸,我去拜会一下此方城主。”
山川岳做事干净利落不留手脚,以昔日皇子之名并苍涧山卫遥门下首徒拜会,委婉表达了不希望有人打着他师尊的名义为非作歹。
城主连连称是,临走前山川岳又表达了老城主夫妇早已作古,卫家当不再与卫遥有关系。
那城主留着这一家子也是为了希望跟卫遥拉上点关系,如今被如此敲打哪里还能不明白什么意思。
卫遥老祖看不上这样的人家,但人家徒弟可未必能看着师父被人消费名声,因此也不敢再多打别的主义。
山川岳敲打完后,又给了他许诺若保护好师尊出生的地方,会有如何好处,那城主顿时笑逐颜开再无不甘。
拜访了城主接下来自然要让地头蛇去解决,他可不会脏了自己的手。然而想到师尊小时候受到的冷待,还是心中不爽。
眯了眯眼,山川岳转到一家当铺,找出掌柜吩咐了几句。
这当铺是他令置办的产业,专门为他收集信息。交代如何推把手让此城的卫家彻底消失。
做完这一切,山川岳终于放心回了下榻的客栈。
苍涧山主峰,桃花纷纷。虚中子抬手,接住落下的传信纸鹤。坐在对面拈着棋子的卫遥头也不抬。
“悦音谷的信?”
“嗯,百年一次的门派大比到了,音皇打算不久后率门人过来。”
“哦。”
卫遥一脸专注思索着棋局,虚中子叹了口气,手指一点,纸鹤化为点点星尘消散于空中。
“音皇亲自过来,届时又要找上你。”
“明明他跟师兄更有话说吧。找我,比剑吗?”
卫遥一脸正直的反问,噎的虚中子瞪了他眼。
“总之不准跟他打起来,吵架也不可。”
卫遥皱了皱眉。
“行吧,我就呆在师兄这,哪都不去,放心了吧。”
卫遥消极抵抗,虚中子点头。
明明一个音修一个剑修是八竿子打不着一撇的,不巧的是音皇泉宗肆从小被当作不世天才恭维了三十多年,6岁的卫遥刚拜入门下时泉宗肆作为老大哥还是很照顾他的。
然而当卫遥的修炼天赋展露出来,并且直追他并狠狠超越他时,泉宗肆就开始以对待阶级敌人的态度来对待卫遥。
而一心修炼的卫遥跟不在意对方是跟他友善还是疏远,这般态度更加刺伤了小小的...小朋友的心,音皇就此跟剑尊杠上了。
事实上也就是音皇单方面跟卫遥怄气,每次自己都被气的跳脚却还是死不悔改的来撩拨,然后又被钢铁直男大剑修给怼回去。
****
凤鸾为驾,拉着华丽的车驾在空中拖出五彩虹章。悦音谷弟子作为音修自然也都是穿着或舞衣,或手执乐器边吹奏,天空上不断飘落艳红花瓣,更有一排气宇轩昂的仙鹤在前头开路。
这排场声势浩大,看的周遭人不时发出惊叹。站在掌门师兄身旁的卫遥却是抱着胳膊垂着眼,一副目下无尘看不上眼的模样。
他是不太了解这群音修的脑子,弄的这么声势浩荡,如果有人要刺杀,一眼就能瞅准。
车架在山峰山停下,两名穿碧衫胳膊上坠着丝带的姑娘撩开水晶宝石穿成的车帘,一只修长骨节匀称的手伸出,悦音谷的大弟子立刻上前扶着。
坐在里头的正主这才慢悠悠的下了车驾。
泉宗肆身材颀长,一身华丽的轻纱长袍头上是贵重的金冠,两边垂下的金色绦带轻盈的落在对方那一头三千华发上。
人,是高傲的美人。
然而所有人都沉浸在这位音皇的雍容华贵之下时,唯有一人闭着眼睛好似他有多辣眼睛似的。
一股熟悉的怒气自心底升起,泉宗肆狠狠瞪向那人。全然不知自己等的无聊小憩一下的行为被人给误会又招来一波仇恨,虚中子无奈的捅了捅小师弟的胳膊,卫遥掀起一条眼皮缝。
“飞煌剑仙好久不见,真是越来越有威严了啊!”
音皇挥开两个侍
', ' ')('女,皮笑肉不笑的走上前来嘲讽。卫遥睁开眼,今日的他一身白底红边的道袍,头上同样是金冠金簪。
然而男人看到他泉宗肆只有惊艳,看他卫遥就是满心满眼的崇拜,喜欢卫遥的女人也远超过喜欢他的。
最最可恶的是玄空界百花榜的榜首也是他卫遥蝉联第一,原本属于他的第一被夺,他也就成了年年第二。
怎么滴,说相声要他给卫遥捧哏呢!
“别来无恙,音皇又漂亮许多。”
卫遥不出口则已,一出口就专门往泉宗肆痛脚上踩。泉宗肆牙齿咬的咯咯响。只觉得卫遥是在故意奚落他的美色。
“玩的开心。”
卫遥想了想挤出这么个祝福,虚中子赶紧上前打圆场。如果眼神能杀人,自己的小师弟估计早死在音皇眼下不知几百回。
“我师弟偶感风寒,身体不适,就先回去休息。接下来由我苍涧山做东招待悦音谷的诸位。”
音皇的眼神更冷了,恨恨盯着卫遥的背影。
修仙者体魄强悍,被捅一刀也不是大事,你特么跟我说偶感风寒?这借口能不能找的更走心点。
回到师兄的竹楼,卫遥就往师兄的床上钻。
他是真的累,夜夜保持清醒,不敢打坐不敢休眠,就怕蛇毒发作或是那魔物又找上他。
卫遥抱着竹枕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鼻端是好闻的煮熟晒干的竹香味。睡了不知多久,虚中子将接待任务交给自己的弟子后就回来了。
一回来就见着卫遥在他床上睡的熟的样子。
虚中子上前,在床边坐下,伸手轻轻抚摸师弟的发丝。
****
“毕宣神君在上,弟子卫遥今日便要率苍涧山众徒大比,恐有几日无法归来,为供奉神君,便将神君牌位带于身上,出行简陋餐风露宿,望神君海涵。”
诚心告罪完毕,卫遥看向墙壁之上悬挂的神君画像,画像自动落入掌中化为一枚简单的木牌,卫遥将小木牌用红绳穿了挂在脖子上以衣襟盖住。
“师尊,诸峰弟子已集齐。”
“好,出发。”
广袖挥动间力敌千钧,雪白袖子上绣着蓝纹祥云图腾,卫遥一身苍涧山门派正装,头戴白玉高冠,脑后藏蓝色发带轻舞飘逸。
诸弟子见卫遥到来,纷纷低头行礼。
一旁的音皇坐在四个婢女抬的小轿上,打量了一番死对头。
就算看不惯,他也不得不承认卫遥的确很帅气。那种沉稳冷静运筹帷幄,就是和外头那些所谓的天之骄子不同。
广袖下的双手依然戴着副黑色手套,这手套乃特制,十分服帖,既有手甲的功能更主要的是卫遥不为人知的“洁癖”。
卫遥目不斜视走到自己门派的队伍跟前,今日虚中子也穿着掌门的乌帽服饰。除却苍涧派和悦音谷,一同参与首比的还有其他数十个大门派。
历来大比,都是诸门派前往主办山峰聚集,再一同前往第一场首比的幻境,挑选排名前五百的弟子,再进入第二场门派之间的笔试。
因苍涧山出了卫遥这位举重若轻的剑尊,一直不闻世事的苍涧派也重新进入众人眼中,此次主办也由苍涧山担任。
“师弟,有劳。”
“卫遥必不负掌门师兄所托。”
卫遥恭敬的垂下头去,甫一抱拳。身为剑尊,严格来说苍涧山掌门也得向他行礼,修真界只问修为不问身份年龄,卫遥这一举动却令众其他门派之人侧目。
诸如剑尊不愧为他剑仙之名之类的称赞也在之后不径流走。
“师父。”
山川岳汇报完门派人数情况后便回到自己的位置。苍涧派上下秩序井然,尊卑分明,礼仪周全却又不失剑修干净利落的风采。
手中剑气外泄凝聚出一柄银色长剑,长剑身覆漂亮又危险的蓝色光芒,剑身轻盈。
剑声铮鸣豁然乍响,卫遥率众身着蓝色制服的弟子奔向山峰外飞上高空。数列队伍整齐划一,没有多余的花头,但这一派剑修气势足以赏心悦目。
其余门派也收敛了心神,逐一跟上。
音皇坐在婢女们所抬的花轿上跟随在第二,身后众弟子各展神通,五花八门不亚于苍涧派的精彩。
山下众百姓不由抬头看向空中划过的一道道流光溢彩,纷纷驻足观赏讨论。
“这次大比,也不知是哪个门派能拔得头筹?”
“那还用说,自当是有飞煌剑仙的苍涧派。”
“谁说一定的!佛宗禅师、悦音谷音皇、星衍宗...都是大门派。”
别人怎么讨论卫遥是不知道的,他再度说了一遍进入秘境后的各项注意事项,重复了三遍禁止同门残杀,比斗点到为止,若是遇到解决不了的危险就捏碎传信符。
直听的一旁的音皇嗤笑出声。
“你带孩子出来春游呢?这么护着这群兔崽子,如何成器?”
卫遥挥手放弟子们进秘境,这才不咸不淡的开口
', ' ')('。
“我以为成器的前提是活着。”
“呵~又是无用的妇人之仁。我真怀疑你是怎么成为的剑尊。”
“大道无情,才有这一方世界存在,大道无情,只是不偏于私情,不是没有感情。”
音皇玩着玉扇,打了个哈欠,摆明了不屑卫遥的说教。
所有弟子进去后,这些带小辈来比试的大人物们才围水镜前观看秘境内的情况。
卫遥抱臂靠在一旁的树干上闭目养神。音皇留意到似有倦色,心里骂骂咧咧却还是掏出笛子,放在唇边吹奏起来。
轻快舒缓的笛声响起的一瞬,围在水镜前的门派长辈们也安静下来,纷纷看向不合群的各自占领着两边的音皇与剑尊。
卫遥的眉心逐渐舒缓开来,音皇垂眸悄悄用上了些灵力,借着笛声帮卫遥舒缓。
周身受到音修滋养的小草野花也尽数钻出泥土热闹盛开,林中鸟儿飞过来站在枝丫上啾啾叫着齐声鸣和。
更有胆大的鸟儿落到卫遥的肩膀上,歪着毛茸茸的小脑袋,在他手臂上蹦蹦跳跳。
卫遥睁眼,不禁伸手摸了两把,唇角的弧度更大了些。
另一边秘境里头。
才踏入秘境,山川岳便掉进了幻境里头。
宫音袅袅,烟雾弥漫。等烟雾散去,山川岳终于看清了自己身在何处。
熟悉的宫殿,熟悉的来去匆匆的宫人。路过的太监见到山川岳大呼一声“陛下”,便拜倒在地。
山川岳皱起眉头,他可不记得自己是这种浮夸的人。正要呵斥,又见一堆宫婢围绕着各自的娘娘向山川岳走来。
打扮的各有特色姿容姝丽的宫妃们一拥而上,或含羞带且,或热情期待,无不用着亮晶晶的崇拜眼神看着他。
山川岳深吸口气,浓冶的香味更令他极度不耐。
幻境外的弟子们各有各的遭遇,幻境内的山川岳一路破开幻境。无论是权势财富,抑或绝世美人都无法拦住他的步伐。
诚然,这些曾经是他渴慕的。然而在察觉到自己对师尊的心意后,这些便再也入不了他的眼,何况他大仇已报,看尽那王朝富贵一夕之间崩塌,便再也起不了对这些世俗的兴趣。
山川岳一步一稳向前走着,王宫里的景色不断变化。
粉红纱帐拂荡,身披薄纱的绝色美人们在不远处翩翩起舞。浓郁的木质香味逐渐淡去,山川岳挑眉,心里暗道现在的幻境倒是有几分意思。
层层叠叠的白色纱帐后头,一抹模糊修长身影慵懒倚着榻休憩。轻纱美人们似是这才注意到山川岳,纷纷过来簇拥着山川岳向那截然不同的层叠白纱后头走去。
以纯金打造的华丽大床上,一人撑着脑袋趴在那,山川岳弯腰撩起那珠玉穿成的帘子,唇角噙着冷笑正打算如法炮制送这幻影上路。
美人乌发披散绵延至脚踝,他缓缓抬头冷冷睥睨山川岳。山川岳却在见到这张脸后呼吸一窒。
——师尊!怎么是师尊?
美人眨了眨眼,蔚蓝疏离瞬间化冰为温柔缱绻。山川岳僵在那,杀招迟迟不肯落下。
“大胆。何方小贼,胆敢冒犯吾君。”
如此说着,那原本站在床边如石像的两名护卫动了起来,长刀落下就要劈在山川岳头上,美人手指绕着一截发尾玩弄,山川岳释放剑气当场叫那两名护卫灰飞烟灭。
美人一言不发始终用那双灵动冶艳的眼睛看着他,山川岳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将他从床上拉起,美人柔顺的落到他怀里。
“居然敢冒犯我师尊。你说,我该怎么叫你死呢!”
山川岳冷笑着一把掐住那魔物的脖子,魔物大惊失色猛地睁圆了眼睛惊恐的看向掌握住他命运的男人。
“你也敢亵渎我的师尊!死——”
掌心下一用力,魔物脖颈折断。
卫遥同其余人进入秘境后各自奔赴自己的小辈身边。不知为何,原本只是一些不算太难的与妖兽比试和幻阵,众弟子们却不约而同都掉入了巨型幻境之中。
一直关注着水镜内的星衍宗最先发觉出不对,卫遥凭借剑修的本能察觉到秘境内的魔气,立马断定有魔物捣乱,二话不说率先杀进秘境。
其余人紧跟而上。这次带出来大比的都是门中精锐,如果真实魔修捣乱,折损在其中,那可才是大难。
卫遥一路冲撞,笔直找到幻境的阵眼。挥剑捣毁的一瞬,熟悉的潮热猛地从尾椎骨袭上肩胛骨,卫遥险些握不住剑。
他再也无力捣毁那被层层禁制护着的阵眼,反手以剑杵地支撑着浑身酥软的身体。
卫遥嗅到一股难以言喻的腥臭味,费尽力气抬头,却见一头巨大的有着野猪外形的妖兽朝他扑来。
卫遥朝一旁翻身滚去,避开妖兽一击。等那阵要命的情热过去,他的手脚又恢复了力气,抬手一剑了结那妖兽,敏锐的捕捉到身后的悉悉索索声。
转身又是一剑斩杀另一只身形灵巧的妖兽,卫遥想着尽快离开这里
', ' ')('救出弟子,等他移动脚步时,一直隐藏蛰伏靠近他的数道触手乍然暴起缠住卫遥。
卫遥纵身跳跃躲避,却还是迟了一步,窄腰被那黑色的触手紧紧卷住。
剑气发动的瞬间,又是一条触手猛地缠住他的手腕,卫遥挣动间闻到一股甜腻的香味。
始终被困在幻境之中的山川岳冷冷站在原地,他不明白为何自己还被困在这,心情烦躁之际,冷不丁听到重物落地的声音,他朝着声源看去。
“师尊!”
山川岳本怀疑又是幻境捣鬼,但在走近后,山川岳立刻确定这的确是卫遥无疑。
卫遥似乎受了伤,手脚发软撑着地面半响才爬起来。
“阿岳?”
山川岳正要应声,耳边又响起一道嘶哑暧昧的轻笑。
【你师尊身中奇毒,此刻正在发骚呢~】
“我扶您。”
山川岳没有理会那声音伸手握住师尊的胳膊,隔着几层衣服也能感受到师尊身上的高温。
卫遥却因为被突然碰触,本就敏感的身子更是剧烈抖动。
“师尊身上好烫,可是受伤了?”
这么问着的山川岳始终留意着师尊面上的表情,见卫遥眼底一闪而过的怒火暗色,山川岳假装什么也没察觉的样子扶着卫遥走到一旁坐下。
【小子,你不如趁着你师尊现在意识不清无法分辨你是真是假,假装幻境把他吃干抹净了啊!】
山川岳目光专注盯着勾人而不自知的师尊,卫遥仿佛终于放弃了般的垂下头颅,顺滑发丝从冷峻的面颊上滑落,那份剑修的清冷决然凭添了几分脆弱色气。
不断拉近距离,已经近到能闻到从师尊身上传来的清淡香味。山川岳目光迷离,心脏砰砰直跳。
卫遥却猛地睁开眼与他对视上,山川岳立时被师尊清冷的眼神冰的清醒过来,事实上卫遥已经被翻滚的欲望折磨的无法凝神,看东西都是模糊一片。
阴差阳错阻止了徒弟对自己的情思,电光火石间卫遥想到了什么,浑身气势一收,不知为何幻境震荡居然就此破碎。
卫遥一把抓住徒弟的肩膀,以凌锐剑气破开时空,带着山川岳直接来到自己所在的阵眼所在处。
“师尊!”
山川岳眸中溢彩,尽是对面前这强大男人的孺慕尊崇。此时卫遥面色更冷,他拼着全力指挥剑气在身上割出一道道伤痕,靠疼痛唤回神智。
没人知道他此刻衣冠整洁的衣物下,正不断被割裂又迅速愈合。拼着最后一点力气带着山川岳奔向阵眼。
师徒二人合力击碎阵眼。
卡擦一声,幻境破,被困之人得以自由。
卫遥反手握剑,一言不发的带着徒弟往出口处赶。
又闻身后乱舞之声,卫遥一把推开山川岳抬剑抵挡。但这一次的魔藤比上一次的更灵活难缠,似是知道他会出什么招一般,屡屡避开。
山川岳见状也抽剑上前帮忙,却不料那魔藤并不似以往那般只知道以数胜多死缠烂打,仿佛有人操纵着这些魔藤与师徒二人对招。
一时不察之下,山川岳被从背后偷袭的魔藤一下子抽晕过去。卫遥扭头一剑挥开就要取山川岳性命的魔藤。
“你不是魔藤,出来!”
卫遥大口喘着气,数不清的藤蔓在空中扭动编织形成一张座椅,无形的人影坐在那把椅子上欣赏着下方几次破他幻阵的剑修。
“魔修!”
那看不清身形的东西身上不断散发处足以触动他剑意的煞气,分明是魔修无疑。
卫遥面色沉的滴水,想起那魔修先前玩的把戏,恨不得立马将面前的魔修剁碎。
魔修也察觉到了卫遥的怒意,他浑不在意,操纵着一根细小的魔藤指向昏迷在旁的山川岳。
“你待如何?”
两指粗的小藤蔓如蛇一般灵活的游到卫遥跟前,亲昵的在卫遥手背上蹭了蹭,又意有所指的蹭了蹭卫遥的腰身。
【你已是强弩之末,与其硬碰硬不如在这里满足我一回。】
魔修传达着这样的意识,卫遥握紧拳头。
【我可对天道发誓,言出必行,如何?】
不如何!
卫遥忍的几欲内伤。
“你究竟是谁?你设这局,又有何目的?”
【在下听闻正道多俊楚,此刻你们尽数落入我掌中,我想该是随我挑拣的。】
“无耻。”
【不止无耻,还下流。前几日你在我面前发骚的模样可记忆犹新呢。】
见卫遥没有生气又恢复成那冷冰冰的模样,魔修无趣的操纵着魔藤不时挑动卫遥的袍角、发丝或发带。
【我受伤在身无法凝聚成形,你修正道,体内纯阳之血对我更是大补之物。我知你强悍不受威胁,不如这样。这一次你从我,作为交换我就放过那秘境内的这些人进补的打算。】
如果没有苍涧山的弟子,卫遥根本不在乎其他人的死活。但
', ' ')('苍涧山的这些弟子是师兄的心血,不可有闪失。
又忆起嘴硬心软的泉宗肆,卫遥深吸一口气,点头默许。
得到允许的魔藤立刻抛弃讨好卖乖的表象,贪婪的缠住卫遥手足,卫遥双手被拽着凌空吊起,立刻有数不清的小藤蔓从衣袍的袖口或裤脚钻进去。
腰带迸裂,卫遥的衣物从内被挣开。破碎的内衫上血迹斑驳,卫遥身上更是布满了纵横交错的伤痕。
魔修在心底感叹着“真狠”,还是好心的帮卫遥止了血恢复伤口。
【如此宝贵的精血,你倒也狠心。】
魔修身形一闪来到卫遥身边,感受到熟悉的冰凉体温,卫遥知道魔修来了。
他身体被控悬空张开着,那些魔藤在他身上肆意爬行分泌出怪异的白色黏液,那液体沾染到的地方他身上的伤口也尽数愈合,快的连一点疤痕都不留下。
魔修吸吮着卫遥胸口还没来得及愈合的伤口,卫遥扬起脖子,漠然看着秘境内的参天大树,不远处是被打晕的弟子。
舔去这具身体上最后一丝血液,魔修餍足的舔着唇角,抚摸着冰冷剑修窄腰的手掌下滑。
粗暴撕裂卫遥身上的亵裤,从裤脚探入抚弄着卫遥前面跟后面的魔藤也暴露无遗。
卫遥的腰被抬高了些许,又有两根藤蔓缠住他的小腿迫他张开腿。
以一个被禁锢敞开的姿势,供人玩弄。
几日不见,这具身躯对他的吸引力依然不见。魔修眯着眼俯身卫遥颈间,汲取着他柔弱之处散发的细微体香。
纯阳之体,且是这样的性格相貌。这人的每一处都刚好长在他的心上。魔修一把抽出插在卫遥体内的魔藤,魔藤身上沾满亮晶晶的水渍,蠢蠢欲动着还想往那处销魂所钻去。
魔修揉了揉卫遥身后松软的后穴,不给魔藤机会,自己代替以阳具侵入。
魔藤委屈巴巴的缠在卫遥簌簌发抖的腿根上,有一下没一下戳着卫遥笔挺性器下饱满圆润的两个春囊。
卫遥嘶了口凉气,后穴也猝不及防的收紧。魔修被夹的也吸了声,一掌掴在臀肉上。
卫遥又惊又怒,那处吸的愈发紧,魔修喘着粗气强硬的将抽到顶的阳具尽数全根推入。
高热逼仄的甬道被魔修的巨物粗暴的捅开,卫遥闷哼一声,脖子的线条绷紧到极致。
喉结上的汗水亮晶晶的,引的魔修忍不住去咬了口,卫遥脆弱部位遭到威胁,身体本能的绷直,魔修反而恶劣的一次次捅开他身后嫩穴,直捣的那处潮湿温顺松紧适宜。
卫遥努力平复呼吸,魔修又是狠狠一撞,卫遥呼吸一乱,想要挣动的双手猛地遭到魔藤限制。张开的手指在空中无力抓着最后不甘的紧握成拳。
汗水顺着小臂不断滑落,卫遥忍到极致嘶哑的叫出声。魔修噙着笑,终于慢条斯理的开始品尝这具被他操开的身体。
无形的肉棒反复进出着柔顺下来的湿淋淋后穴,淅淅沥沥的不知名白浆混合着魔修的精液从后穴里漏出来,洒在身下的草地上。
“松...开!”
卫遥咬着牙无力的命令。
缠在性器上的藤蔓一圈圈将那颀长漂亮的东西裹的密不透风,藤蔓顶端伸出的小嫩枝就像蛇的信子般用柔嫩青翠的茎身勒住卫遥肉茎的冠壑处。
不断在沟壑顶端试探摩擦的小嫩茎叶芽沾满了卫遥性器流出来的汁液,随着魔修在他体内不间断的抽送顶撞,他的性器也充血的更厉害。
身体饥渴空虚的厉害,神智却保持着清醒,这种割裂,愈发折磨着卫遥,就好像有人将他的魂魄硬生生从身体里撬了开来。
身体感受到的快感越多,灵魂也就愈发的渴望。
渴望到...疼痛的地步!
卫遥摇着头,腹肌一阵阵抽搐,是快要射精的征兆。
不知是魔修还是藤蔓成心不让他好过,他欲要射出来的东西不得宣泄,淅淅沥沥的从顶端漏出来。
那藤蔓顺着洞口摩挲了会儿,细嫩的茎身无意间堵住了顶端的马眼,更可怕的是那魔藤感受到马眼深处香甜浓郁的灵气,居然刺溜一下钻了进去。
“啊————”
卫遥崩溃的惨叫出声,他的后穴早被那强悍的魔修干的翻了过来,稚嫩的性器马眼也遭到侵犯。
那魔藤不断钻入,刺疼的感觉不亚于第一次被魔修破身,卫遥本能的惊恐,那是根深蒂固于男人本能的害怕。
魔藤在外头的茎身咕啾咕啾涌动,似是有神智的在吞咽着什么。魔修一把抽出那放肆的魔藤,藤蔓从马眼内拔出的一瞬间。
大量席卷着浓郁灵气的精液也喷洒出来,卫遥根本控制不住射精的欲望,他不知魔藤身上的粘液除了愈合伤口更要强烈的催情作用。
在魔藤钻入他的马眼内汲取着精液时也分泌出了微量的催情粘液,卫遥洁身自好从未遭受过这种刺激,一时之间居然被小小魔藤玩弄的死去活来。
被强制不中断喷射的浓精,已经射了约有三分
', ' ')('钟,卫遥只觉得腹内的内脏也要跟着化作精气全部射出。
魔修察觉到不对的瞬间藤蔓尽数碎成烟灰,只剩下他手中的那根吸收了卫遥纯阳精气后变得茁壮起来的魔藤。
“孽畜,我的猎物也敢抢。”
魔修一把掐住魔藤的命脉狠狠捏住。
“吐出来!”
魔藤在他手中痛苦的吱吱扭动着,却半点也不肯将吞进去的东西吐出来。魔修手指用力,魔藤连求饶的机会都没有就碎成一片片,茎蔓内包括的精气扩散,魔修一手扶住面色煞白的卫遥,将那些精气引导回卫遥体内。
输送灵气的手腕被突然抓获,卫遥喘着气冷声质问。
“你究竟是何方神圣!”
魔修以怨念煞气为食,怎么会懂医修的反哺灵力之术。
卫遥不甘心的抬手抚上魔修的脸,一寸寸,用指腹和掌心记住那些看不见的线条轮廓。
魔修别开脸,点了卫遥穴道。
“既然醒了就完成你的交易。”
卫遥嗤笑,那些精气他明明可以自己享用,却又用这种方式还给他。虽然被吸了不少精气,但对卫遥而言还不足以致死。相比于卫遥,明显魔修更需要这些精气。
魔修不耐烦见到卫遥狐疑的目光,直接以唇封吻。本想拒绝的卫遥,心念一动,他微微张唇。
果不其然,剩下的精气也被魔修以亲吻的方式喂了回来。
冰冷的手掌摸上卫遥湿腻的大腿,魔修挺身而入再度贯穿了卫遥身体,卫遥躺在地上,双手被魔修抓着按在地上。
承受着对方一波波的刺入,卫遥闭上了眼。他不知不远处不知何时醒来的徒弟目睹了这一切,看着自己最敬爱的师尊被魔物为所欲为。
把自己想对师尊做的,在他面前做了个遍。
胸口怒火堆积,本就受有暗伤的山川岳经不住怒火刺激,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山川岳醒来时,师尊一身整洁的站在他面前。如果忽略师尊过分苍白的面颊和身上斑驳的气味,就好像他经历的一切都是幻觉。
然而...师父被魔物侵犯了,就在他眼前,为了庇护他和其他弟子。
“师尊...你有没有事?”
“无碍。走吧。”
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挣开弟子过分的粘腻,卫遥转身就走,山川岳望着自己落空的掌心,狠狠握住,指甲刺入掌心。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