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老刘没说,但他已经知道祁鹤入学考试的成绩很高了。
结果刘育国还没说话,站在一旁高他半头的祁鹤幽幽开口:“没问题,老师。”
话是对着老师说的,傅泽沛却知道是给他听的。
可他还不愿意呢,平时自己学习自由自在的,闲得没事给自己找个老师多拘得慌。他想拒绝:“老刘,我觉得不行。”
“我看挺好的。”刘育国压根不管,问他,“你想不想考年级第一了?”
要是祁鹤不在,傅泽沛铁定说想,不过他不是对成绩有追求,而是因为在跟老刘的赌气。可这家伙在他身边,自己要抢人家的位置,就有点不想承认了。
刘育国看两人都不说话,就当他们没有意见:“那就这么定了,主要是物理和语文。傅泽沛,你物理拉分太严重了!”
被点名的人小声嘟囔:“我在数学跟外语上不补回来了吗?”
他说得声音小,老刘没听见,要不非气得再掉光一缕头发。刘育国从抽屉里拿了把钥匙给他:“给你俩开个特权,放学之后教室给你们两个用,走的时候记得锁门。”
傅泽沛想说不用了,他们俩住对门,可方便了。但想了想,这事还是不让老刘知道的好,免得以为他俩不纯洁,接过了钥匙。
没再来的及说什么,上课铃就响了,他跟祁鹤各回了各班。
接下来是两节自习,期中考试渐近,桌上堆积的试卷也逐渐厚起来。有的学生不慌不忙,有的愁眉苦脸,有的则把试卷叠成了飞机,绕着教室飞来飞去。
傅泽沛一张外语试卷没写完,放学铃就响了。
他做事慢吞吞的,收拾书包的动作也比别人慢半拍,在座位上衡量今天带那几张试卷回家过夜,最后在五张试卷里选了小数,小理和没写完的小外。
收拾完,教室里只剩一半人了,张沃坐桌子上问他:“泽哥,今天老刘叫你去办公室干嘛了?”
他以为傅泽沛惹事了。
“给我下战书呢,让我考第一。”傅泽沛说,“年级的那种。”
张沃说:“你学习都这么好了,老刘还给你施压?那我这种的,老刘是不是已经放弃了?”
傅泽沛损人不利己:“我看是。”
张沃听了难过地说:“哎,我要考不上大学,只能回去接管我家公司了。”
“……”又在这无形炫富呢。
平时放学他都跟张沃还有方嘉年一起走,不完全顺路,走到书店那个路口才各奔东西,每次放学都是方嘉年和张沃等他,因为他动作慢。
今天却不见方嘉年,傅泽沛以为他还在教室,就站在七班前门和八班后门中间等。张沃那小子去厕所了,半天没出来,等得他不耐烦了,正要去教室揪人,就见祁鹤出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