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月光是暖色的,皎洁温柔。祁鹤扬起嘴角问道:“那你呢?”
傅泽沛打着哈欠,困意强烈:“我还没有复习完,不能睡。”
“我陪你。”
他不想影响祁鹤考试,可他知道自己不去睡觉,祁鹤也不会睡得安心,他的陪伴总是这样默默的,以至于过了十几年自己才后知后觉。
傅泽沛想了想说,“那我就在这里复习,你看着我,要是困了就躺在椅子上睡一会儿。”
祁鹤说:“好。”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因为有祁鹤在,他顿时睡意全无,不仅不困,反而比刚才精神,左胸腔里那颗心脏也比平时跳得更加带劲。
他想,可能这就是男朋友的第二个好处,提神醒脑,比清凉油还管用。
许是前一天太累,睡得太晚,第二天傅泽沛老毛病又犯了,开始赖床,毕竟在起床这方面,他一直没什么自觉性。
他知道要考试,可身子沉得无法动弹,眼皮如同被胶水粘在一起。在关掉了第二个闹钟之后,还想争分夺秒多睡两分钟。
他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从昨晚到现在,此时闭上眼还能继续梦。梦里有祁鹤,还有一些他的初中同学,情节乱七八糟的,但他只记住了祁鹤。
早晨祁鹤照例在楼下等他,他估计今天傅泽沛要晚起,特意晚来了几分钟。
唐思捷都替儿子不好意思,次次都让别人等:“又还没起床呢,我上去叫他。”
“没事,八点半才开始考试,比平时上课时间晚,让他多睡会儿吧。”祁鹤说。
唐思捷看了眼时间:“那等下你上去叫他,我要去机场接个客户,现在得赶快走了。”
祁鹤点头。
因为考试时间比上课要晚,傅泽沛得以多睡了半个小时,半个小时后他还是没有要醒的意思,闹钟早被在睡梦中关闭,祁鹤不得不叫醒他。
“起床了。”
傅泽沛不悦地颤了颤纤长的睫毛,推开骚扰他的手。
祁鹤无奈地挠他的手心:“西西?”
直到这一声,傅泽沛才有点意识,从梦境中逐渐脱离,意识到那声西西不是梦里的祁鹤叫的,而是现实中的祁鹤,然后猛地惊醒。
“你怎么在我房间里?”
他有起床气,语气本来是该很凶的,可是刚睡醒,鼻音浓重,不自觉加了几分撒娇的意味。
祁鹤如实说:“你昨天睡觉根本没锁门。”
“啊?”
他粗心大意也不是第一次了,祁鹤已经习惯,何况昨天傅泽沛一定是困到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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