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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至的不安在回到卧房后达到顶点。陆惟演看上去一切正常,面色平静,还是那么美若天仙……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种无波无澜的平静反而令周至更忧虑了。
陆惟演把他的心思摸得透透的,吊足了他的胃口,才施施然道:“夫人站着做什么,午间不休息一会儿么?”
周至咬咬牙,把大美人往床上一推,手掌按在他胸膛,故作凶狠道:“别跟我装傻!你是不是早就看出来我……”
他话音未落,陆惟演便直视着他的眼睛,干脆利落地答:“是。”
周至手上泄力,一时有些茫然。如此漂亮的美人被他强压在榻边,发丝散乱,仰起线条优美的颈子注视着他,都不能让他的心情变好。
他双目失神地呢喃:“你、你是什么时候……”
“见到你的第一眼时,我便知晓你不是原身。”陆惟演爱怜地拉过妻子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我见过‘周至’,他看我的眼神和你看我时完全不同。”
陆惟演认为,但凡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两者的不同,陆宵是个例外,他是没长好脑子。
周至万万没想到反派BOSS这么敏锐,只见过一面的人也能记得这样清楚,哪怕是他不那么情愿娶回家的男妻。
他被反派带跑偏了,下意识问:“什么眼神……?”
陆惟演微微一笑,红唇轻启:“原来那个人,看着我时就像在垂涎一本活着的武功秘籍。”
周至一囧,这比方真是绝了,原主大概还真就是这样想的。不过这个解释确实非常有理,他又不懂武功,当然不会用原主那样饥渴的眼神看陆惟演。
话虽如此,他仍然很是不解:“你既然早就看出我不是原身,为什么还将错就错?你就不怕我对你不利?”
陆惟演的面色稍显古怪。他想起洞房花烛夜时眼前人直白热烈的邀请,那时他不是没有怀疑,只是觉得人已经嫁进陆家,不可能在他眼皮子底下作妖,与其说是相信周至,倒不如说是自信自负。
可是现下回想起来,心里竟隐约沁出一丝甜意。他知道现在的周至最爱的大概是他那张脸,但左右都不过是喜欢他这个人罢了。
不然如何解释那些挑逗撩人的言语?周至不喜欢玩弄人心,除了心悦他,还有什么理由能让这个高大俊朗的男人雌伏于他身下?
陆惟演笃定周至对他有意,语气愈发柔和:“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以后要相携一生,我怎能不护着你?”
周至狐疑地跟007脑内研讨:“这个反派脑壳是不是有包啊,怎么突然搞得这么肉麻?”
他不禁有些悚然,怀疑陆惟演是在迷惑他,麻痹他的危机意识,好找机会把他弄死。
周至才不会上当,默默在心里循环念叨着宫刑宫刑宫刑……喂狗喂狗喂狗……
“随你吧。”周至把手从陆惟演掌心抽出,反派BOSS想捏死不会武功的他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与其胡乱猜测,不如一切照常。
“刚才你说可以帮我,是怎么个帮法?”
陆惟演的眼珠里闪着亮光,天真无邪地笑道:“夫人要我帮忙,岂能不给些报酬?可不要因为我爱重夫人,就欺负我,骗我白白给你出主意。”
刚才还说什么是夫妻就要护着他,现在就开始提要求了。周至心说这男的果然不行,但毕竟是求人救命,姿态还是要放低点。
“那是自然,不会让你白出力气。你想要什么?”
陆惟演眸中狡黠之色一闪而过:“夫人先允了我,我保证不是什么刻意为难于你之事。”
周至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以一种英勇就义般的决心答应了他的“不平等条约”。
陆惟演如愿以偿,便跟他讲起该如何应对难题:“夫人下午同元遥比试,操练的是陆宵的踏月剑法,踏月剑法凌厉无匹,却在起手式有一处破绽。”
“破绽?”周至回忆了一下剧情,书里好像没提过踏月剑法的具体信息,只说是陆宵的成名绝学,剑谱精妙,剑客更是风姿卓绝。
陆惟演颔首:“是。只要夫人寻得那处破绽,必定能让元遥自乱阵脚,他才练到第八式,并不如何纯熟。”
周至从陆惟演身上站起,眉心紧蹙:“你怎么会知道踏月剑法的破绽?”这种隐秘,陆宵不可能向外透露,而且看样子元遥也一无所知。
陆惟演支起身,双臂环住周至的腰,语气平静道:
“因为踏月剑法的剑谱是我写的。”
“什么?!”周至大惊失色,一方面他属实没想到陆惟演这么牛,另一方面陆惟演越牛他不就越危险?!知道反派其实是个武林高手,但这也太高了点吧,不是有许多陆宵的迷弟都认为《踏月剑法》出自剑圣级别的隐士高人之手吗?
陆惟演道:“踏月剑法实战上有极大优势,但我当时年纪小,考虑不周全,所以才留下一个破绽。后来陆宵剑术日益精深,少有人能在他手下过招,便也没人能注意到这个致命的破绽。”
', ' ')('他言语之间淡淡遗憾,表情也无辜又忧郁,仿佛真是为自己年少时不完美的作品扼腕叹息。
“007,”周至面无表情,“你猜他是真的年纪小没考虑好,还是故意要留下漏洞的?”
007哪敢吭声啊。宿主嫌弃她废物还真是嫌弃对了,它走过好几个穿书世界了,还从没见过陆惟演这种段位的反派!
陆惟演还是温温柔柔的模样,抱着周至不放,半垂着眼,小心翼翼去牵妻子的手,然后同他手把手地比划剑招。如他所言,这处破绽确然微小,周至这种从没练过剑的现代人都能明白该怎么出击。
陆惟演讲完要点,箍着怀里的男人,低头蹭了蹭他的嘴唇,轻声问道:“记住了么?”
周至被那过于精致的五官近距离冲击到了,一时愣神,就被他抓住机会,舌尖抵着唇缝探进齿列。陆惟演边亲他边解他的衣带,周至连忙护着自己的衣服,吐字含糊地争辩:“你……别嗯、下午要……”
“没事的,要攻破元遥的剑招非常简单。”陆惟演喘了两声,手指挑开男人的裤带,灵巧地勾弄周至身前的阳物,把小周撩拨得起了兴,硬邦邦地戳在他腹部。
周至被他压倒在床上,陆惟演身下那根堪称丑陋的驴屌宛如活物,兴奋地跳动着。
即使干过那么多次,也慢慢发展成合奸了,周至也还是会因仙女胯下的骇人巨屌感到少男心破灭。
大鸡巴的头部游刃有余地跟骚穴打了个招呼,便一路势如破竹地往里劈进,直直对准最要命的一点开始捣弄。
周至被撞得身子一起一伏,胸前的两个奶子微微挺起,像是得了雨露滋润的熟妇主动送上乳肉给丈夫品尝一样。
陆惟演灿若寒星的眼眸隔着凌乱发丝锁在正于他胯下承欢的男人脸上,下身越来越毫不顾忌地用力冲撞,想要逼出这人更好听的叫床声。
“真的……嗯、不行了……太深……放过我呜!……”
“现在还不行,再坚持一会儿。”陆惟演亲亲他汗湿的鬓角,男人越是求饶哭喘,他就越想干死身下的雌兽。
周至也不知道这个中午被摆成了几种姿势,他很快就在无止境的颠簸深操里睡着了,滚烫男精打在肠壁上时,才下意识地“嗯!”了两声。
陆惟演安抚地拍拍他,男人也算是被养熟了,睡梦中也知道自觉钻到他臂弯里。
新房内满是交媾过后的淫靡气息,倘若此时元遥进门来,必然不会再以为周师兄是在做戏,哪有这样全情投入的戏子,都给人家操透操烂了。
陆惟演悠然的目光落在窗棂上,那里停着一只雀鸟,似乎通晓人性,并没有高声啼叫,搅人清梦。
他餍足地在男人红肿的唇瓣上轻咬一下,尝到一点甜味,忍不住又咬了一下,然后就控制不住越吻越深,直到被感到不适的男人挣扎着躲开。
陆惟演笑了笑。踏月剑法这种他随手丢弃的残次品,写出来倒也不是全无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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