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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虔躲闪不及,直直撞到他的怀中被搂住腰肢无法退开。
“在想什么?”唐瑾低声问道。
他明明是在询问,但音调已经微冷,带着不容拒绝的裹挟。
花虔知道他这个人执拗得很,没听到答案不会轻易放弃。
她也没觉得有什么好隐瞒的,顺势栽进他的怀中,抱住他的腰闷声道。
“我就是忽然有些想哥哥了。”
许是因为孤儿院的原因,花虔上一世其实没什么交心的朋友,她最喜欢做的事情除了做菜就是绘画和衝浪,看到好笑的段子就会兴衝衝的抱着手机跑去找哥哥分享。
她哥平日里一心扑在工作上搞钱,她就软磨硬泡地让哥哥听她说完笑话。
然而她每次笑话说到一半就控制不住地捧腹大笑,最后还要求哥哥对这个笑话做出评价。
“这笑话果然别具一格。”
哥哥每每捏着眉心略带无奈地回答,眉眼间却尽是笑意。
那笑容在她的眼中是最温柔的风景。
哥哥与她而言,不仅是一母同胞的亲人,也是朋友,老师,更如父如母,一手将尚且懵懂的她拉扯大。
不知为何,方才贾少龙的话让她想起哥哥,恍惚间连无奈的表情都有一瞬相似。
花虔抱紧唐瑾默默想着,或许是昨日突然出现的任务者勾起了她的思乡之情,所以才多愁善感起来。
唐瑾见她忽然提到哥哥,想起之前在玉机门时花虔说过的话,登时有些不悦和嫉妒。
不过就是有血缘关系而已,哪里值得惦记这么久。
好在花虔同那个所谓的哥哥已经“天人永隔”,不可能再相见,也省去了他动手灭口的麻烦。
既然如此,唐瑾还是愿意表现出一丝善意,揉了揉她毛绒绒的头髮安慰道。
“你哥哥在天之灵看到你如今身边有我,必定会倍感欣慰。”
花虔顿时仰头:“我哥还没死呢!”
唐瑾拍了拍她的脑袋:“都差不多。”
花虔:“”
算了,跟他这种变态提亲情简直是对牛弹琴。
花虔郁闷地又将脑袋塞回他怀中,心中那丝感伤也被唐瑾搅扰得荡然无存,恨恨得挥起拳头又无可奈何地锤在他胸口。
唐瑾倒是对她投怀送抱的亲昵行为很是开怀。
他想起那个素未蒙面的“哥哥”,心中轻蔑一哼,略微抬眼望向窗外明媚的阳光,微微勾起唇角。
哥哥又如何,不过是一段回忆。
既然是回忆,那终将会模糊淡去,如同不足为道的一粒细沙,最终随风散去。
花虔如今在他怀中,以后也只会在他的怀中。
他会牢牢将她拴住。
从此以后,花虔的心里眼中只会是他,再容下其他人。
秋风瑟瑟扫疏桐,垂緌流响声不绝。
驿道之上马车颠簸驰行,碾卷过层层金黄如枯碟的落叶。
道路旁的蝉鸣声此起彼伏,像是交织奏起一场盛大的秋日谢幕。
花虔靠在车窗旁,望向如流光般飞逝而过的树景发呆。
他们已经赶了半月路程,群英汇前便能到达玉机山。
若是不出意外,这次群英汇唐瑾必定一举夺魁,来年春日与她成婚之后,就会召集天下群雄征讨魔教。
剧情整整提前了三年,可她此时却没有任何的把握可以阻止唐瑾。
她唯一的底牌就是罗孚道长。
但能打动罗孚道长的原因却在男主公子徽的身上。
然而她如今连公子徽的面都没见上一次,更别说给罗孚和公子徽牵桥搭线了。
至于唐瑾,这个疯起来遇神杀神的病娇,根本就不是寻常人能控制住的。
她自己不被拿捏就不错了。
经过唐瑾以一己之力屠尽山匪那一夜,花虔虽然想要拚尽全力让唐瑾在意自己,但也仅仅是为了活命,根本没再考虑过让他爱上自己。
唐瑾这人纯粹凭心情行事,没有逻辑可言。
花虔不认为他能明白什么是爱,就算他有,也是掺杂着强烈占有的扭曲的爱意。
让一个以嗜血为乐的人放下屠刀这任务太艰巨,她只能选择曲线救国。
所以攻略什么的就不想了,系统任务更是痴人说梦。
血洗魔教是唐瑾从小到大被灌输的教义,更何况公子徽还是魔教教主,她就不信有人能让唐瑾改变主意。
对花虔来说,先在唐瑾这保住命就行。
大义凌然地劝唐瑾改邪归正,不要滥杀无辜这种蠢事她想都不会再去想。
毕竟想起那一刀刀捅进胸口的血腥场景她就觉得胸口疼。
花虔叹了口气,目光从车窗外收回,关上车窗转头望向唐瑾。
寻常时候上车就闭目养神的唐瑾,此时正翻阅着一本书籍。
他看得十分投入,甚至会用朱笔细细做上标注,茶冷了
', ' ')('都忘记喝。
花虔好奇得很,唐瑾虽然喜好读书,但他记忆力惊人,向来一目十行,看过之后便觉索然无味,弃置一旁从不留恋。
何书能让他这般认真,难不成是什么绝世秘籍?
就算不是武功秘籍,也必定非同一般。
花虔忍不住心痒,凑上前轻声问道:“你在看什么书呀?”
花虔喜爱果香,她的香囊里塞着调製的梨香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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