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法生硬,心志不坚。”容遥简单给出了答案,刚才在外面时他也看到了这位同门师弟,单单看了几招他心里就有了分寸,这孩子并不适合剑修这条路。
“那怎么办?”经历过两次任务学霸的宠溺之后,温淮已经习惯性的找对方来解决问题,可他反应之下却忘了容遥现在对他非但没有一点好感,反而还有着几分看不惯。
再一皱眉,容遥更是言简意赅:“师叔大可以尝试其他修法。”
话罢便是一行礼转身要走,温淮盼了这么多天就盼来了这么不过短短几句话的相处时间,心里不满足之余绞尽脑汁想着一个听起来比较合理能够把容遥暂时留下来的理由,可这想了想却是怎么也想不到。
倒是容遥自己走至楼梯口时停了下来,温淮可谓是时刻关注着自己这位师侄,见此不免隐隐约约多了几分期待。
“师叔既已收徒,当是认真对待才好,此番未免太过儿戏。”
留下这句话,容遥就是头也不回的走了,留着温淮自己一人靠着门框暗自神伤,只不过系统似乎是闲这点打击还不够继续雪上加霜。
“叮,非常遗憾容遥好感减五,当前容遥好感为负五,宿主还要加把劲才行哦!”
我去你的祸不单行,温淮独自黯然神伤了一会这才出了藏书阁。
外面的魏辛还在照着刚才他所教的一招招练着,温淮远远看了一会慢慢皱起了眉,他的教学方式并不错(跟着程永元学的),自己当初也是在这宽敞的后院中练上了多半天才好。
现在这时候,魏辛也练了差不多一个时辰,可这动作却是比刚才还要生硬,小小的脸上虽然有着不懈的坚持可那更像是偏执。
怪不得容遥会那么说,这套剑法为剑修的入门,按理来说练习此剑法动作只会逐步流畅,只到整套剑法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可如今魏辛这表现显然不是预期所想,温淮想了想还是走了过去。
“魏辛。”
听见他呼唤的孩子停下了了动作:“师父?”
“嗯。”温淮招了招手,“你过来。”
魏辛当即屁颠屁颠的跑到他面前,仰着个小脑袋定定的看着他。
温淮斟酌着该怎么说才能不打击这孩子的自信心:“你喜欢剑法吗?”
魏辛:“喜欢!”
温淮:“那师父还有更好玩的,你想不想学?”
魏辛:“想!”
“符咒、阵法你想学哪个?”温淮等着他做选择。
这两个对于魏辛来说同样陌生的很,只不过前段时间他和徐栩天天一起玩耍,听了不少她对阵法的抱怨,又怕自己学不会让师父失望,思索片刻还是选了符咒。
“嗯。”温淮笑有些勉强,虽说符修多靠自己的悟性,可这入门课是尤为至关重要,正所谓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可温淮这连把人领进门都本事都没有。
说来也还是原主丢下的摊子,当初程永元不是没教过原主入门课,只可惜原主当时想着一个剑法就累的我够呛,还来一什么符咒,可滚远远的吧,于是那节至关重要的入门课就这么睡了过去。
温淮想等他那师兄教,可又不知道他那师兄什么时候才能出关,徐栩又是个独独的阵修,若是他现在厚着脸皮上门求容遥来替他上一上这符修入门课,怕是会再次被被对方鄙视一番,这好感还得接着降。
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自己上了。
放了魏辛去找玉才玩,温淮又再次投入到藏书阁的怀抱,找起了关于符修的古书,这五层的藏书阁可不是单单放着摆样的,温淮从一楼找到三楼这才发现一架子的符咒说明古书。
随便翻了几页,温淮挑了几本看起来比较简单的带回了自己的小院子。
长青派占地面积广,派中之人人手一个宽敞的小院,若是按上一世的房价来算,长青派可谓是富得流油。
回到自己的书房之中,温淮坐下极其慎重的翻开了第一页。
窗外光影更迭,太阳已经把半个身子挪回自己家,温淮桌子上的那本书不过才翻了几页。
奇了怪了,温淮转着手上没沾墨水的毛笔,这书上每一个字他都认识可这一凑在一起他就不明白了。
什么执笔归心于万物,凝神自有天地,这符修都是这么虚幻的东西吗,还让不让初学者活了?
温淮摇了摇头,果断拿起另一本书。
作者有话要说:温淮:……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男上加难
仙门特有的长明灯已经亮起,灯罩里的符纸发出烛火般的光芒,照亮了一屋子的黑暗,这里面的符纸有些是徐启画的有些是程永元留下来的,毕竟一张可以用好些时日。
“师父,您还未睡下吗?”从玉才那边回来的魏辛见温淮屋子里亮着光隔着门出声询问。
“嗯。”温淮翻动着手下的书,“你回屋子早些休息吧。”
魏辛年纪尚小,温淮当初便直接把自己院中空着的一厢房拾掇出来给他住。
孩子稚嫩的‘告退’落下后,这方天地又再次重归于寂静,翻来覆去把整本书都烦透,温淮还是一副什么都不懂模样连一知半解都没到达。
甚至从长明灯中去下一张符纸钻研半天也没看出点什么特别,怪不得当初程永元教他这符修的入门课时异常认真,这有着老师带和自己胡乱瞎捉摸的差距也实在是太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