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曦君心下冷笑,一个男人无法保护自己的女人,到头来竟然还来厉声指责对方,他有何资格如此?又在一次次承诺相护后,却一次次将她舍弃,任她身陷危险之中,如今又凭什么来指责她!
可能真是压抑了太久,这次也真是让她在无法压抑下去,现实的种种无奈,身份的种种限制,在这一刻全然不在,她只想将强加在她身上的一切,一一相还。
心随意动,亦或是冲动,张曦君欲启口反击,然而手上的力道再一次加重,疼得她无以复加。
也在这剧痛传来的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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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 '')(',她清楚感觉到自己眼里流露的痛苦之色,也清楚的看见映在她眼里的齐萧,一脸阴鸷。
蓦然地,所有的戾气与怨恨消失无踪,一种叫“哀莫大于心死的”感觉隐隐升起,却不及细去体会,已转瞬而逝,她只模糊的想道——没有在意,何来怨恨?而一次次将她舍弃,至她于如此境地的人,何须她的怨怼?
也许,每一个念头一方心境,都是一瞬之间而已。张曦君不知自己是否如此,但她听到原本要急于宣泄的话语,在启口之时,她骤然敛目颔首,将胡十八将她挟持至此又至离开之事说后,道:“……听到外面的打斗声,臣妾以为是赫连拔的人,所以欲以自尽,却不想来得是王爷。”
一番话,不带半分起伏的说完,好似昨日经历的各种惊心动魄的人不是她,只是言简意赅的讲述着别人的故事。
齐萧没注意到张曦君语气的淡漠,只听她道被胡十八挟持躲藏在此,又在胡十八离开后未恐名节受危,甘愿自绝于世。
这也就是说,张曦君并没有受胡十八侮辱!
一霎意识到这里,齐萧先是一怔,继而再一次紧紧抓住张曦君的手,一贯不辩喜怒的语气里是难以掩饰的希冀,“你是说……你将我等当做匈奴军,所以才自尽……!?”
没想到齐萧也会有喜怒形于色的时候,看来他真是如此在意她的贞洁,张曦君不予言语,只微微点了点头,见齐萧面色似大地融冰一般缓了厉色,她方不掩痛色的痛吟了一声,任由手在禁锢中挣扎起来。
这一次终是察觉张曦君的不适,齐萧随即松手,目光却依旧灼灼,只看着张曦君,片刻之后,将诸日来种种换做一句话道:“我知道了,你受累了。”
张曦君默然,低头无谓一笑。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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