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努,他们都去看林肯公园的演唱会了,你想去吗?”
“不想!”
“为什么?”
“因为我觉得林肯公园的歌不好听!”
“该死!你不应该找这么烂的借口,即使你说为了训练忍痛放弃林肯公园也说得过去,你现在居然说什么林肯公园的歌不好听?”
省略无数个前缀名·波努·瓦沙贝克还是搞不懂白已冬想表示什么。
如果他希望自己说愿意,他就说,如果他不希望,他就不说。
麻烦的是,他总是揣度不出白已冬的心思,他永远都说不出让白已冬满意的回答。
相处的越多,白已冬渐渐发现了瓦沙贝克身上其他的优点。
勤恳、踏实、冷静。
总是摆着一副冷酷的表情不代表他是个冷酷的人,据他本人说,是因为从小被家人打怕了,所以不敢表现出明显的情绪。
儿时遇到什么样的教育,长大就会变成什么样的人。
白已冬不认识瓦沙贝克的父亲,但瓦沙贝克的父亲确实把瓦沙贝克教成了一个与社会脱节的单细胞生物。
好在,这个单细胞生物长了一副好皮囊,也愿意为了这副好皮囊付出足够的努力。
虽然只练了一个月,瓦沙贝克的进步非常大。
他的篮板意识特别突出,尤其是对篮板的落点预判。
看到瓦沙贝克后,白已冬才相信这是一种天赋。
如果没有与生俱来的篮板嗅觉,瓦沙贝克这种糙汉根本没法抢到那么多的篮板球。
这一个月来,白已冬强化了瓦沙贝克的基本功训练,效果一般,但他不急。
基本功训练就像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虽然是童子功,像瓦沙贝克这样的成年人再怎么练也追不上那些基本功扎实的人。
“波努,你为什么想打职业篮球?”白已冬说;“我没别的意思,你说你家在家乡是一家小有名望的中等家族,那你应该不愁吃不愁穿,为什么想打nba呢?”
“因为我喜欢。”瓦沙贝克的回答不像那些傲娇的人一样,说个我喜欢还要转过头,嘴唇四十五度角翘起。
他只是很平静地说出来,让白已冬相信这就是他的真实想法。
白已冬盯着瓦沙贝克,想看看他是不是认真的。
瓦沙贝克也看着他,就像一往情深的情侣,四目相交。
白已冬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对nba的渴望,就像当年从圣约翰学院毕业的自己。
如果没有马诺斯基的发现,没有杰里·克劳斯将他选中,他现在恐怕在国内的某个地方混吃等死碌碌无为吧。
有时候命运就是这么奇怪,在你即将绝望的时候,悄然把希望送到你的面前。
白已冬对瓦沙贝克说:“如果我说,你有机会打nba,你会怎么样?”
“我会不惜一切,这是我的梦想,无论要我做什么都可以!”瓦沙贝克重重地说。
“你已经做得够多了,只要你今后都像现在一样努力,我相信nba会有你的位置。”白已冬说。
“我会比这个月更努力。”瓦沙贝克的语气坚定得让人无法质疑他。
白已冬缓和下脸色:“好了,别这么严肃,其实没那么困难,今天就到这吧。”
白已冬开车送瓦沙贝克回家,他住在一个普通的公寓里,这个街道治安不好,是阿波利斯城区治安最差的地方之一。
治安差意味着有许多风险,也有一些高风险带来的福利,那就是房租便宜。
对于瓦沙贝克来说,只要有的住,就算是被黑帮控制的贫民窟他也住。
“你就住这种地方?”白已冬回头说道:“你知不知道这条街每年有多少人死于枪击?”
“我不会招惹别人。”瓦沙贝克单纯地说。
白已冬冷笑:“你不招惹别人就没事?你难道不知道灾难从不管你是安分守己的好人还是无恶不作的坏人?”“我的工资还没发,只能先住这里。”瓦沙贝克说。
“回去把东西收拾一下,跟我走。”白已冬囔囔道:“我可不想你成为第一个被黑帮枪杀的森林狼队员。”
“你收我多少房租?我的薪水只有三十万,如果你的房租太高的话,我可能住不起。”瓦沙贝克面无表情地说。
白已冬真想一拳打烂他的榆木脑袋,“钱?你觉得我是那种占小弟便宜的人吗?要是让人知道我接待你还收你房租,联盟里的那帮混蛋会把这件事编成垃圾话嘲讽我三年!”
“不行,如果你不收我房租,我就不搬。”瓦沙贝克表现出十足的骨气。
“如果你不搬,我就让球队解除合约,我们不能放任已经签约的球员住在危险的街区。”白已冬难得威胁别人。
虽然瓦沙贝克很有骨气,可是骨气不能让他打nba。
nba和骨气,瓦沙贝克果断抛弃骨气,服软道:“好,我现在就去收拾。”
“这还差不多。”白已冬说:“快去快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