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的一缕微光,透入房间,打在白已冬的脸上。
他睁开了眼睛,感觉胸口有东西压着。
眼睛向下一看,他看到楚蒙靠在他的胸口上,拿他的胸口当枕头。
白已冬拿起一个枕头,身体慢慢挪动,把震感降到最低,然后像拆地雷一样,既要把自己的“脚”从来地雷上隔开,又不能惊爆地雷。
白已冬很熟练地把枕头垫上去,而后从床上爬起来,一丝不挂地走出房间,进入洗手间。
“呜呜~”黑狼叫了一声。
“这么有精神啊。”白已冬眉毛一挑。
这句话却把黑狼吓得抖了一下,好像做错什么事情一样战战兢兢地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每次白已冬这么说,都要带它出去跑步,一跑就是几公里。
“你这只不爱运动的懒狗!”
黑狼这点小心思白已冬能不知道吗?当即摇了摇头,感叹世风日下,狗心不古。
连遛遛都提不起兴致的狗,八成已经废了吧?
随后,他进了婴儿房。
白凌云把被子踢飞了,白君和白清欢倒是睡的很安稳。
看着小孩无忧无虑地睡着,输球带来的不愉快也消散了。
昨晚的比赛让白已冬知道,他还是很讨厌输球。
他需要找到动力,无论是什么,只要能让他全心全意地沉入比赛就行。
白已冬不打算出去跑步,他得留点体力,毕竟不年轻了。
再过半个月,他就年满30岁了。
洗漱一下,穿上衣服,白已冬给自己做了份早餐,到客厅坐下,打开电视,一边看一边吃。
这时,他通过录像看到门口有人把一封信放到信箱。
“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有人寄信啊?”白已冬好奇谁会寄信到他们家。
白已冬确信他没有一个朋友会用“寄信”这么低效的联系方式。
白已冬打开大门,到信箱上取信,信封上明明白白地写着:致byeyidong的一封信。
“究竟谁这么闲,有这功夫不打电话写什么信啊?”把信件拆开之前,白已冬在脑中过了一遍有可能做出这种蠢事的人。
想了半天,最终这些人都被他ko了。虽然他结识了一帮很无聊的人,不过他们应该没有无聊到浪费宝贵的时间写一封可能会被白已冬当笑话吐槽好多年的私信。
白已冬干脆不想了,把信拆开看,总算知道是哪个闲人了。
“尊敬的白狼先生,请见谅,虽然我可以通过蒙多利亚联系你,但我希望通过这样的方式向你发出正式的邀请。
生命在于运动。这句话对我们来说也是一样,虽然上帝在我们每个人都身上都播下了福音,但我们也需要做点事情强壮己身。
阿波利斯的一公里赛跑将在明年一月份进行,届时,阿波利斯天主教将派出一名年轻的教徒参赛,他很年轻,非常热爱运动,但我们仍然需要你的专业意见。
我知道这件事对你毫无吸引力,可是,上帝总把意外和惊喜安排在这些毫无吸引力是事情上。
为了年轻的孩子,我们真诚地邀请你作为我们的指导,提供专业的建议,我相信,这对年轻的孩子,以及陷入迷途的你如何看待这个世界大有裨益。
原谅我的唐突,我期待你再临教会的那一天。”
“尊敬的白狼先生?”白已冬笑炸了,“这个神棍未免太没诚意的吧,怎么能把名字和外号搞混?”
那么,我应该答应他吗?白已冬想了半天,他不确定,“再见,你饿了吗?”
“呜呜~”再见扬起脑袋叫了一声。
白已冬还不知道是不是要应邀。
以他的身份,他完全没必要理睬这种邀请。
如果让人知道他接受了肯扎德的邀请,他相信接下来一段时间,家里每天会接到成百上千的来自世界各地的奇怪邀请。
“醒了。”白已冬看见楚蒙从房间里走出来。
“因为枕头不舒服……”楚蒙的语气很平稳,白已冬听得出来,这是她在撒娇。
枕头不如你的胸口舒服……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白已冬笑问:“要吃早餐吗?我做了我最拿手的鸡肉三明治。”“好。”楚蒙应了一声。
经过激烈的心里斗争,白已冬决定接受肯扎德的邀请,他不打算把这个决定告诉任何人。